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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瞧在娥皇眼前,百般的做作。
“什么,林大哥将你休了,这如何使得?”娥皇不敢置信,印象中林仁肇虽不喜江婉容,但也做不出休妻这等糊涂事啊?
“他如何使不得,既是不讨他欢喜,我倒愿被他休了,彼此都落得解脱。”江婉容抹了泪,看似并未真有恨意。
娥皇的心极不是滋味,此时转向圣尊后,道:“母后,您也赞成他们这般吗?”
怎么想,母后都不是这样的人啊?她甚至还将江婉容留在了宫里侍候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圣尊后有些尴尬,顿了片刻,说:“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二人既是无缘,哀家亦不想错下去。恰巧近日哀家头疾复发,婉容会得一手拿捏的功夫,哀家便暂时将她留了下来,娥皇,你不会有意见吧,毕竟后宫哀家已交与了你打理。”
我能说不好吗?娥皇心酸。面上却如常,笑答:“既是能解母后病痛,娥皇感激婉容还来不及,又怎会有意见?”
“如此就好!”圣尊后想是身子果真不好,只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便见露出疲态,嘱了江婉容,道:“婉容啊,你替哀家送国后出去吧,哀家想躺一会儿。”
江婉容应了,少时便与娥皇一前一后的退了出来。
“江婉容,你想干什么?”出得宁寿宫,娥皇终于不再忍让。她是国后,是后宫之主,江婉容之事明明大有怪异,她不能装作看不见。
江婉容进宫3
江婉容听言,也一反刚才的柔顺,冷笑:“你觉得我想干什么,是圣尊后将我留下的,你要不同意,刚才为何不与圣尊后言明?”
她那一副抵死不认、故意装傻的模样,娥皇怒极,喝责:“本宫指的是你与林大哥,你说,好好的你们为何会分开?林大哥不可能会休妻!”
“一口一个林大哥,你还真了解他啊。”江婉容语带讽刺,斜了眼冷哼道:“想知道原因,你为何不去问林仁肇?”
“你。。。。。。”娥皇气盛,却又不好在这里发作,于是一语双关:“江婉容,你最好别打什么坏心眼,否则圣尊后的头疾就是你的罪孽!”
“你想害我?”江婉容恶人先告状。“你敢拿圣尊后的身体开玩笑?”
娥皇看她一眼,冷道:“所以你最好老实些!”说完这话,看都不再看她,径直扬长而去。
远处,玉瑶见娥皇出了来,急急迎了上来。她心中也苦楚,曾几何时,她竟不能再跟进去见圣尊后一眼了?
是圣尊后知道了什么吗?玉瑶忐忑。“娘娘,那个江婉容跟你说了些什么?”见娥皇脸色不对,玉瑶也愤愤不平。
“玉瑶,江婉容在宫里,你为何不先告诉我?”娥皇这会儿满肚子火气,也管不得什么了,尽管拿了玉瑶来出气。
玉瑶理亏,全然没往心里去。“娘娘,这个江婉容,她是趁您不在宫里,才逼得林将军休了她,然后装可怜博了圣尊后的同情。娘娘,奴婢看她志不在圣尊后,而是国主,您要小心!”
娥皇哪会不知?此时沉默了片刻,黯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快,圣尊后就会跟我提充盈后宫的事了。”
玉瑶深表赞同,此时异常沉重地道:“娘娘,不管如何,那个江婉容绝对不能接近国主,她会毁了您与国主的伉俪情深的。”
娥皇越发烦闷,叹息:“可要是圣尊后认准了她,我又能如何呢?”
假如
玉瑶审视着娥皇,见她一脸的忧愁,全然没了来时的神采奕奕,不禁为她心生难过。
她有些后悔:难道我暗中助从嘉当上国主这事错了?如若从嘉现在还是郑王,那他就可以与娥皇相亲相爱,谁也逼不得他妻妾成群。
如果燕王健在,那这国主之位就轮不到从嘉。如此,娥皇与圣尊后的关系也会一如以前的融洽和乐,娥皇也会无忧无虑,每日只须与从嘉弄眉为乐、抚琴聊兴就成。哪需现下的忧愁?
错了吗?我并没有过多的贪念,我只想留在从嘉的身边。甚至不必做他的女人,我只要能日日看着他就成。
可是圣尊后却想将我调回她的身边,也只有从嘉做国主,她才能明正言顺地留在娥皇身边侍候。留在了娥皇身边,就等于留在了从嘉身边。
那段时间,她犹如发了疯般,只一心想看到从嘉继位。如今愿是如了,可是若要影响了娥皇的感情,那我于心何忍?
玉瑶扶了娥皇,一边走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连娥皇唤了她好几声都未闻见。
“玉瑶!”无奈,娥皇只得用了点力去摇她。
“啊,娘娘。”玉瑶一惊,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收回,惊慌不已:“娘娘,何事?”
“玉瑶,你怎么了,如此神不守舍的?”
玉瑶自是不能说她曾做过些什么,那于娥皇来说,可能是种伤害。这个时候,娥皇再不能添新愁了。
“哦,没什么,我是在想如何才能将江婉容弄出宫去。总不能让她待在宫里,算计您与国主吧?”玉瑶说的是真心话。
“走一步算一步吧。”娥皇已没得心思去深究真假了。
是夜,一番云雨后,从嘉抱了娥皇半躺于床。俩人皆不说话,室内一时静寂无比,静到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娥皇,莫让江婉容影响了你我的快乐,好吗?”终是从嘉开了口,所说正是娥皇想听的话。
后宫选采女
但娥皇还是顾虑重重,启了几次口,终问:“从嘉,你。。。。。。你说与我听,如若母后要你娶她,你。。。。。。会吗?”
不知为何,她可以容许从嘉要任何女子,唯独江婉容她容不下。
听言,从嘉带了气,微微放开了她,责道:“娥皇,你怎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爱?难道我们的誓言与相爱是假的么?”
见从嘉生了气,娥皇反而高兴,主动搂了他,娇道:“好嘛,我错了,都怪那个江婉容,有她在,我心里乱糟糟的。”
从嘉甚为满意,复又抱紧了她,却说道:“娥皇啊,哪天得了空,你召见一下林将军,我想由你这个国后亲自过问此事较妥当些。”
“你让我召见林将军?”娥皇大感意外,在从嘉的怀里抬起了头,笑道:“从嘉,你不怕我与他有什么啊?”
“你大胆,敢拐着弯儿骂你夫君小气呢?看我不罚你。”从嘉一说完,双手便开始在娥皇的身上使坏。室内的静寂终于被男欢女爱再次打破了。
次日,娥皇上宁寿宫晨省。圣尊后果然就试探着向娥皇提了充实后宫一事。
来时,娥皇早已做了应对的准备。此时便不急不缓地回了说:“母后,儿臣已然拟好了要为国主选一批采女进宫,尚工局已在着手准备了,儿臣今日来就是要向母后呈报这事的。”
“嗯,娥皇啊,你知书识礼、宽容豁达,哀家很是满意,如此甚好,哀家允了。”一袭话,让圣尊后不好再为江婉容争取些什么。
步出宁寿宫,娥皇仰望皇宫大内四通八达,生生吐出一口气。嫁进皇宫八年,才终于到了后宫争斗这一块,上天已然待我不薄了。
回到瑶光殿,娥皇一道道旨意下达三宫六局,竟真的在准备了。
为丈夫招一堆女子进来,这事放谁身上会好受?可怜娥皇还得带着笑,事事力求周到。玉瑶叹息连连,在娥皇身边站定:“娘娘,您若心里苦,不妨与奴婢说。”
帝王终究难免三宫六院
娥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笑道:“玉瑶啊,采女们马上就要进宫了,到时可又得辛苦你了;还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奴婢,我何时又将你当奴婢瞧了?”
只是后宫中的女子,又有几个不是奴才命?娥皇悯然。
玉瑶笑笑,有些凄楚:“承蒙娘娘隆恩,待玉瑶似姐妹,玉瑶无以为报,唯有竭力替娘娘看住这批采女。”
“所以我才说又要辛苦你了嘛,只是。。。。。。”娥皇停顿了一下,声音悠悠:“从嘉毕竟是国主,只怕这样的选秀会络绎不绝啊,玉瑶,到时你我可怎么是好?”
终究,帝王还是帝王。
终究,从嘉也免不了三宫六院。
她说‘你我可怎么是好’?竟是你我?娥皇这是将我当成了自己人看待啊。玉瑶动容,毅然宽慰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