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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肇不容她犹豫,毅然坚定地道:“这块玉,除了娥皇妹妹,世间再无女子受得起!”说完拔腿便飞快地跑远了。。。。。。
留下娥皇一人站在原地,望着手上那一块触手清凉的玉佩发呆。这是一块蓝田美玉,触手温润细腻,纹路光泽饱满,确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罕见玉佩。
只是它真正贵重的不是它的价值,而是送玉人的情意。
可一切真能这样吗?难道这就是爱?这样就能成亲?
但至今为止,她只觉得他像哥哥,说到情意就。。。。。。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难道真的要由着林仁肇的心思发展下去吗?
女儿节(1)
“糟了!”娥皇一惊,刚刚他说让他父亲来提亲?他父亲现下不正在自家府中么?
难道他们今日前来,正是为提亲而来的吗?
这。。。。。。娥皇慌乱又矛盾,抬头望向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早无影无踪了。
。。。。。。
七月流火。
七月初六是皇六子安定郡公李从嘉十八生辰,李璟下旨令朝中要员携家眷前往皇宫参加皇六子生辰之宴。
朝中要员人人皆深谙揣测帝王之能,纷纷猜测着是要给皇六子物色王妃,故而要大臣们携家眷参加。
周宗虽已辞官归隐,但李璟念其为官期间兢兢业业,再者周娥皇的才貌在金陵早有盛名,故周家亦在受邀之列。
周娥皇其父周宗为官多年,宠辱不惊,淡泊名利。娥皇秉性深受其父品格影响,不奢求荣华富贵,只愿一生俯仰无愧,寻一个懂她、爱她的男子厮守一生。
此时虽极不愿参加这类宫宴,但皇命不可违,只得随父母进宫。只是,她从未想过,命运,早在她出生时已注定。
明日是七夕节,宫宴还需些时候方开始,但周宗一向慎重,携夫人及娥皇早早便离家了,将幼女周薇留在了府中。
因着乞巧节将至,西街越发显得繁华,车马来往不息,周家的马车行得甚是缓慢。周夫人微撩起布帘看了看,暗自松口气,幸好出来得尚早,不然迟到就不好了。
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娥皇,周夫人不禁浮起笑容,若是娥皇被选为郡王妃,那周家又要盛极一时了。
西街上喧闹的叫卖声隔着马车隐隐透过来,娥皇按捺不住,暗自打量微闭眼养神的父母,微微揭起车帘向外张望,瞥见一间绣坊,忽记起丝线快用完了,好不易出来一趟,她自是想要游逛一番。
一时雀跃,不禁道:“娘,俞石针啊,还有七色线,我那幅春雨图绣正缺着这种丝线呢,娘,让女儿下去逛一逛吧?我保证很快回来!”
娥皇一双美目明亮,竟抱了周夫人的手臂开始撒娇,十足孩子气。
女儿节(2)
周宗睁开眼,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一脸谨慎:“不行,京城虽是天子脚下,却也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儿家,怎好肆无忌惮地抛头露面?况且今日我们没带家丁随从,若是让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你,那可如何是好?”
“哎呀,爹爹,女儿只是买个丝线,很快的,我保证!”对于父亲的严厉,娥皇自小便习以为常,也不觉得惧怕。虽有些丧气,但只要她认准了的事,就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周夫人见女儿如此好兴致,不忍心拂逆,便笑着对丈夫说道:“老爷,就让她去吧;今日要不让她买了丝线,依她这性子,定要跟咱们闹上好一阵别扭呢!”
“夫人,可是这。。。。。。”周宗还想坚持己见,哪知娥皇说了一声‘谢谢娘’后,竟已令车夫停车,然后一揭帘便灵快地跳下了车去。
徒留周宗一脸的无奈:“这。。。。。。你看她,夫人啊,你就不怕惯坏了女儿?”
“老爷,瞧您急的,不就是买个丝线嘛,女儿又不是。。。。。咦,娥皇呢?”周夫人掀起车帘,正想跟娥皇交待两句,却不想马车外面,娥皇已走得没有影踪。
看着这眼前的车水马龙,难免有些担心了。这会儿要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向丈夫交待?更别说宫里还有皇上、皇后在等着召见呢?
周夫人愣愣着看着车外,难掩忧色,:“老爷,这。。。。。。这怎的一眨眼便不见了娥皇啊?”
“夫人,先不要急!”周宗尽量稳住心神,然后探出头来问车夫:“阿诚,你可看到小姐往哪边去了?”
阿诚一脸迷茫,摇了摇头,歉疚地答道:“老爷,小姐走得太快,小的一时也没看住!”
周宗在心里也有些忐忑,也没时间责怪夫人,赶忙揭帘下车,与车夫四下里寻找。周夫人哪里还坐得住,自是随即下车帮着寻找。
娥皇本打算只买个丝线就罢的,哪知脚一落地,眼前便有一队杂耍招摇而过。
她心下好奇,玩性一起,脚下便不自觉地快步跟了上去,连丝线也没顾得及买。
遭遇劫匪1
繁华背后,总是有危险隐伏。周宗的马车还未进入闹市之前,早已被一帮人盯上。
娥皇一路跟着那帮杂耍,走着走着,突然杂耍不见了。
再放眼四望,刚才还繁华似锦的闹市,此时已变得人丁稀少,倒有些偏僻。
娥皇这才反应过来,当下心中一片恐慌。想要寻来时的路,赫然发现不知该往哪边走。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驾’,一辆黑篷的马车迎面奔来。娥皇吓得娇颜失色,还来不及避它一避,已有一只手从马车上伸下来,将她一拽,立时拖上了马车。
“放开我,你们是谁啊,救命。。。。。。”娥皇又惊又怕,此时禁不住后悔莫及。如若不是贪玩,她此时应该还安生地待在爹娘身边。
如今却。。。。。。
京城西郊,风景秀雅,河风习习,很是安静惬意。
河边的亭台里,有两男子静静端坐,远眺随风而起的微波粼纹。清风拂来,扑鼻的花香,顿让人忘了身处炎热的七月,而仿似如沐春日。
沉默良久,当中一年长些的男子开了口:“六弟,明日父皇母后或许会为你安排选妃之事;你也不小了,遇事该懂得孰轻孰重;你我同胞手足,我希望你站在大哥这边;明日,大哥希望你选御史中丞江文蔚的女儿。。。。。。”
“大哥!”他的话还未说完,被称‘六弟’的男子便打断了他,声音清越却恭敬:“我的终身大事多是由父皇母后决定了罢,从嘉可能也别无选择。其实,大哥你也知道我向来对政事不感兴趣,这站在哪边,又有何用?”
说完,他便起身,目光投向亭外不再言语。
这兄弟二人正是大唐天子骄子,李璟的大儿子燕王李弘冀与六子安定郡公从嘉。
听六弟这样讲,分别是忤逆自己,谁不知父皇母后对皇六子极其宠爱,他愿谁当郡王妃还不是他说了算。李弘冀禁不住又气又恼,也站起身,正想再说什么,猛然发现前头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遭遇劫匪2
眼见着就要撞上从嘉,毕竟是手足兄弟,只见李弘冀不顾一切地冲出亭子,向从嘉掠去。。。。。。
马车风一般从兄弟二人脚边飙了过去。从嘉在李弘冀的怀里探出煞白的脸色,仍心有余悸地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呆若木鸡。
李弘冀看着六弟惊吓成这样,不禁心中有些无奈,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言语间仍满是关切之意:“六弟,你怎样,有没有被伤着?”
李弘冀不顾脚上的伤痛,扶起从嘉,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直到发现弟弟完好无损后,他才微松了一口气。若六弟带伤回宫,父皇定又要不悦了。
从嘉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答:“我没事,大哥你呢,有没有被伤着啊?”
李弘冀摇了摇头,眼神狐疑地望向已然远走的那辆马车,道:“六弟,你刚才有没有听见马车里好像有女子叫‘救命’?”
从嘉看着他,道:“没有啊。”说完又道:“大哥,宫外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弘冀是个只要认准了一件事,便一头走到黑的人。对于此事,他不弄清了,是绝不会作罢的。此时便见他皱了皱眉,对从嘉道:“六弟,你且在此候着,我去去便来!”
“哎,大哥。。。。。。”从嘉还来不及多说,李弘冀的人已往马车的方向掠出了三四丈远。
马车里坐了两个蒙了面的高大男子,此时娥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