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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本可以顺着环翠的话编排一番,将一切蒙混过去的。但若真如此,她就会将一个活生生的把柄,平白地落在了李弘冀手里。
想起李弘冀,她恨意难减,如果再因这个把柄而受他更多的要挟,她宁愿将一切和盘拖出,哪怕到了最后,她要承受母后与从嘉不信她的代价。
如今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环翠那丫头。。。。。。想到环翠对自己的误解,娥皇免不得无奈。
“娥皇,今日委屈你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见回到王府后,娥皇一直发呆,难辨喜怒,不与他说话,从嘉急了。
“啊?”娥皇一惊,醒过神来,随后便偏开视线,却嗓音宛转:“臣妾哪敢生王爷的气,王爷一走便是一月,回来后又只顾向父皇邀功。哪里知道有个女子急坏了心,连闯升元殿抢夫的心都有了!”
闺房行乐
这一番半似责怪又似玩笑的话,不禁让从嘉又愧又怜,还想笑,就连娥皇自己说完也难忍笑意。
“好啊,娥皇,原来你是故意的,看我如何罚你。。。。。。”娥皇笑着立即跑开了,从嘉追上去,一把将她抱住,往象牙床上倒了去。
佳人因追逐而泛红的娇颜,如丝如魅的水眸脉脉含情,只需嫣然一笑,便挑逗出他无穷无尽的欲望。
“娥皇,我想你,发了疯地想你。。。。。。”从嘉喃喃低语,吻上了她柔软的娇唇,陶醉在如醉如痴、如仙飘然的鱼水之欢中。
事后,本已疲累不堪的从嘉在满足中沉沉睡去。
娥皇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捡起扔了一地的衫裙,稍整理一番,悄悄走出了寝殿。
环翠惶恐不安地呆在自己的房中,脸上血迹虽然已拭净,但额头上的伤还是疼得厉害。再想起明日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处罚,就更加烦乱不已。
“咳。。。。。。”娥皇站在门边,轻咳了一声。
“王妃?”环翠如惊弓之鸟般地抬起了头,见是娥皇,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欢喜,见娥皇面色不明,蓦然松开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娥皇进了屋在环翠身边坐了,从袖中拿出伤药给她涂抹伤口,责怪道:“为什么你捡到了字条不告诉我,却自拿主张?你究竟在想什么?”
环翠既悔却又委屈,小声解释:“我以为真是林公子约您,我怕您知道了后,会忍不住前去见他;所以,我想。。。。。。瞒着你去见他,顺便劝他忘了您;毕竟您如今已有了王爷,与他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胡来,你就不想一想,林大哥怎会这样做?再有,你这丫头怎就这样认死理?你知不知道,别说我已嫁人,就算没有王爷,我跟林大哥也没有可能在一起!因为我对他从来都只有兄妹情!”
“啊?”环翠懵了,“王妃,您不会是在骗我吧,你原来明明。。。。。。”
环翠释然
娥皇纤指点在环翠额上,嗔怪道:“我当时心神不宁想的人是王爷,你没发现我有那种情绪是进宫之后才开始的嘛,以前我哪有那样失魂过?”
“这么说。。。。。。你与林公子之间真没什么?”环翠既意外又惊喜,又为自己的粗心惭愧难堪。
娥皇瞪她一眼,说:“自然不会有什么!”
“可是林公子大婚当日,你为何借酒浇愁?”环翠还是不能全信;该不是小姐自欺欺人吧。
娥皇叹了一声,原来这其中的巧合竟是如此之多。只得无奈道:“那是因为成婚以来,王爷一直与我形影不离;突然他不在我身边,我自是觉得无聊,他一夜不归,我不就越喝越多了。。。。。。”
说到此处,话音不觉低了下去,想起从嘉回来后,遣退一宫奴才,与她肆意缠绵,还有那首艳词。。。。。。娥皇的脸不禁烧灼起来。
见小姐这般表情,环翠终暗放了心,原来,自己竟如此不谙小姐心思。
良人难寻,见小姐幸福难言,心下安慰。什么疼痛,什么烦乱,哪怕是明日被赐死,她也无怨无憾了。
谁家欢喜谁家愁?私通之事果真被钟后不着痕迹地压了下去。
环翠与林仁肇以‘行为不检’之罪,各挨了一顿皮肉之苦。江婉容被罚打扫林府所有的院落。
她自是不服,还要面圣陈情,却被她父亲一顿怒骂,方才忿忿出宫。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似波澜微惊,久了,波浪也便止了。
郑王夫妃恩爱更甚,晨观初曦,午比奕技,夜赏万星。从嘉一刻也不愿离开娥皇,真真体会到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然,想起那场精心的阴谋和阴谋后的那个人,总让从嘉午夜梦回之时坠坠不安。
日子便在这种欢乐与彷徨的心境下,悄然过着。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落,世间一片银装素裹,金陵的臣民还来不及道一声瑞雪兆丰年,却陷入了一场国破家亡的恐慌当中。
淮水之战
后周皇帝柴荣御驾亲征,以‘攻闽伐越,涂炭湘变,接纳叛臣、勾结契丹。罪恶难名,人神共愤’为由,对南唐发起了浩浩荡荡的进攻。
南唐朝廷,终于要为945年那一场乘人之危的对闽战争,埋单了。
升元殿,这帮文恬武嬉的南唐君臣,在派谁去迎敌的问题上,各臣子依旧各持己见,为邀功,为结党,为私利,仍未察觉到这场战争将会使南唐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
“报——”
负责运送紧急军情的士兵匆匆而入,朝高坐君王禀道:“寿州传来急报,后周大军正大肆进攻,欲渡淮水攻城!”
“什么,这么快?”李璟龙颜震惊,转向一干臣子,要求快些拿出一套退敌方案来。
李弘冀却不惊不慌地站出来,信心十足道:“父皇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儿臣早已命寿州监军吴延绍在淮水南岸沿线各镇派重兵‘把浅’(增兵戌守),况且,还有淮水这道天险挡着,后周想要过江,谈何容易?”
话音一落,其他人顿觉有理,遂纷纷附和,夸赞燕王有先见之明、神勇无敌云云;见此,李璟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弘冀少不得要得意一番。
哪知,晋王皇太弟却上前一步,提出了不同看法。他说:“陛下,虽说淮水可当我朝天险,可大家别忘了,此时逢旱冬,正是淮水河道浅涸之时,臣以为,还是抓紧时机,早早布阵的好!”
见‘死对头’又站出来与自己唱反调,李弘冀当场怒了。两人各不示弱,毫不顾圣驾当前,便一场舌枪唇战。争辩未果,目中无人的李弘冀自请领兵赶往寿州御敌。
消息传到郑王府。
接连几日,从嘉装作与己无关,实则早已百般忧虑。百般美景当前,却无一点心思。
他这般的心思,娥皇怎会不察觉遂牵了他的手,问:“王爷,看你多日心神不宁,有心事吗?”
从嘉点了点头。
伊人相伴
娥皇又问:“是为了淮水之战?”
从嘉心中动容,在这个宫里,所有人都以为他附庸高雅,嘲他只追逐风花雪月,笑他自甘寂寞,连他的父皇母后都以为他从不关心军国大事。
如今娥皇却懂了他。
今世,有此伊人相伴,幸矣。
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从嘉幽幽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淮水一战,恐会让南唐大伤元气,从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娥皇一惊,急问:“何以见得?父皇不是派了大哥督战吗?你就是不信大哥,也该信神武将军刘彦贞吧?”尔后又缓了语气,柔声安慰他:“王爷,也许是你想得太多了,人说关心则乱,你啊,该乐观些!”
“罢了,罢了,一切随天意吧!”从嘉无奈之下,只得摇头苦笑一声,进而拉了娥皇说:“屋里烦闷,走,咱们去‘解语斋’观雪,寻些忘忧事!”
‘解语斋’是他们一见钟情、进而结缘的地方。娥皇对它自有一种独特的感情。就像女子眉间的美人痣,每次目光触及,都能激起无限的悸动。
出了王府,积雪已将宫里的道路铺了厚厚的一层,放眼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恍忽天地之间,就只他们二人同行。
从嘉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上的貂袍,紧拥了娥皇前行。风雪无边,身边爱眷相伴,心中自如初春。
还未到解语斋,突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