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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大礼后,赐了座。
李璟微打量了一番衣妆得体的娥皇,亲切地笑,道:“娥皇,在宫中住得习惯吗?如果缺什么,尽管给你母后提,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诸事不必见外!”
娥皇微垂首,恭声回道:“谢父皇母后,王爷将一切布置得很妥当,娥皇住得很习惯,什么也不缺!”余光中从嘉一直微笑深情地看着她,粉面微红,越发低垂了去。
帝后一见,心照不宣,自是满心欢喜。
李璟见这一对璧人,越发轻快起来,又道:“娥皇啊,霓裳羽衣曲》修编得如何了?”
娥皇面上羞色渐淡,答:“禀父皇,此曲娥皇已大致完成,只需再略微修整一下便可呈给父皇!”
从嘉也道:“父皇,娥皇准备在您大寿当日以此曲为贺礼献给父皇,方才儿臣已与娥皇弹奏过了,修整得可称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儿臣很是佩服!”
蜜月花醉人2
皇上展颜一笑,道:“朕早就说过,娥皇多才多艺,实乃我大唐难得一见的才女,如今又将这残缺的盛世舞曲修编完成,此后必将流传千古,从嘉啊,你的王妃才貌绝伦,你要努力赶上才是!”
“父皇教训得是,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母后的期望!”从嘉语气谦诚,却不由透着些自豪之色。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末了又对娥皇说:“霓裳羽衣曲》乃旷世之作,朕深知修整起来不容易,娥皇,你要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娥皇立起谢恩,“蒙父皇错爱,以珍贵无比的烧槽琵琶下聘相赠,令娥皇感激涕零,相信霓裳羽衣曲》有了它的相助,一定增色不少。皇恩浩荡,此下,娥皇是真的别无所求了!”
听言,皇上抚须微笑,待她坐下又说道:“这支烧槽琵琶是朕的珍藏,它跟着朕已有些年头了,一直以来朕都舍不得将它示人,即便是你的父亲朕也只是赠他‘焦桐琵琶’;可是自古有云:名器配行家,朕当日听了你的琴声,真真是当得起行家里的行家之名;因此,朕才将它送与了你,希望你拥有了它后,在音律上的造诣能如鱼得水,更上一层楼!”
不经意间的‘父亲’二字,娥皇只觉得心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面色一白,双手一抖似有寒意。从嘉见她面色有异,宽大的袍袖下轻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凉。
皇上忽后悔一时语快,触到娥皇的痛处,想安慰几句,又怕勾起她更多的伤感;与皇后相视一眼,陷入沉默。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娥皇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为了让大家都好过些,她只好将所有伤痛收藏起来,只想着父皇刚才重重夸奖了她。
定了定神,娥皇缓缓立起,微笑有礼:“父皇如此看重娥皇,令娥皇无以为报,此后只有竭尽全力当一个好妻子、好媳妇,以报答父皇、母后的疼爱!”
蜜月花醉人3
见娥皇如此善解人意,进退有度知书达礼,钟后满意极了。
朗朗一笑将尴尬化解了,对皇上道:“瞧瞧咱们的从嘉,能娶得如此贤淑娇妻,这真是好福气啊!”然后又转向从嘉,故意打趣他:“皇儿啊,看娥皇身子也娇弱,你扶她坐下吧,勿需如此多礼。”
从嘉瞧着母后如此喜爱娥皇,心中越发欢喜,扶着娥皇复又坐下,也不避帝后,直接握了她的手再不放开。
娥皇欲抽手,却觉从嘉握得更紧,瞥了他一眼,撞进他漆黑如墨的眸中,满是深情。夫若此,复何求?娥皇朝从嘉浅浅一笑,任由他握着。回头却瞥见帝后坐在上方一脸笑意,顿时红了脸,垂首,却见襦裙上花开并蒂。
钟后见二人如此情景,笑道::“皇儿,你带娥皇去宫中走走,熟悉一下宫中环境!”
“儿臣遵旨!”从嘉正想着如何找个由头出殿,听钟后如此吩咐,自是欢喜。
这段注定了的般配姻缘,为这个严谨肃立的皇宫注入了一丝艳丽的新鲜血液。
自入了宫,二人总是形影不离,对诗吟词,赏星观月,琵琶清歌,羡煞旁人。宫人无人不知郑王夫妇恩爱有加。
这日,从嘉牵着娥皇的手在宫中散步,随意却走到当初与她相识的地方,一时兴起,笑吟道:“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评,诗随羯鼓成。”
娥皇娇羞一笑,说:“王爷,这是您写给臣妾的第一首小楷!”
从嘉难掩面上惊喜之色,握紧了娥皇的手,笑逐颜开:“娥皇,你还记得?”
娥皇笑着点了点头,却不语。
从嘉又道:“我将这里取名‘结缘池’,以纪念我们的相识相遇。自你离宫后,我就日思夜想,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相思真的太苦了!”
娥皇何尝不知这相思苦?他待她若此,也不枉她对他一番牵挂和情意。于是低了头,羞道:“臣妾理解!”
佳人拂袖倾城
从嘉一阵动容,将她揽于怀中,信誓旦旦:“娥皇,你相信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我李从嘉只爱周娥皇一人,今生今生,永不分离。从嘉说到做到。”
说这话时,李从嘉的表情是坚定的,一如他的信念。
只是,永远,世人都喜欢说。却有几人能做到呢?誓言、诺言,不管当初许下的时候是多么自信满满,情深似海,却终要受到时间的磨砺,渐渐的,终会变薄。
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二人有着相同的志趣与追求,日日沉醉在诗词歌赋、轻歌曼舞中,娥皇也渐渐悄悄从亡父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他们沉浸在这种炽热、深沉的爱情中不能自拔,尘世间的一切烦恼与痛苦,皆数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转眼又是一春,皇上寿辰在即。
娥皇要以霓裳羽衣舞贺寿,一大早便开始梳妆,寝宫中宫人捧着钗环衣裙,脂粉香油,一番繁忙。从嘉一时插不了手,只能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王妃。
看了千万遍,仍是不够。
“唉呀,不是这支,不是这支......呀,怎么是这件衣服?王妃的羽衣呢?这是待会献舞时要穿的......”宫女们本已手忙脚乱,环翠更是急得不行,一件一件查看。
从嘉起身来到娥皇身边,看着镜中的妻子,柔声道:“娥皇,不如就让我为你梳头吧。”
娥皇脸一红,欲阻止,无奈从嘉执意遣散了众宫女,拿起玉梳为自己梳起了头,娥皇尴尬,却笑着不语,只看着镜中他缓慢温柔的手。
宫女在门边低声禀报,“禀王爷、王妃,玉瑶尚仪到!”
娥皇立即想起了那个宠辱不惊、待人以诚的美丽女子。当即一喜,“是玉瑶尚仪?她怎么来了,快传!”
待宫女退下后,她抚着梳好的发髻,眼波一斜,看向从嘉,嗔道:“王爷,玉瑶姑娘肯定是来催咱们的,可是你看我这乱的,待会儿铁定会被她笑话的!”
佳人拂袖倾城2
少见她娇嗔,从嘉看着她,双眸中满是宠溺,抚弄着娥皇的长发,笑道:“王妃不管是何模样,都一样倾国动人。”
娥皇不语,抿唇而笑。从嘉每有吊儿朗当时,才会唤她‘王妃’。这已成了夫妻二人间的打趣之乐了。
黄玉瑶还是黄衫黄裙的打扮,落落大方侧身请安:“参见郑王、郑王妃!”
娥皇收了与从嘉的嬉戏之心,看着她,一脸和气,笑问:“玉瑶姑娘何以会来的?不用在母后那边侍奉吗?”
黄玉瑶不急不缓地答:“是这样的,皇后娘娘怕王府里人手不够,已将奴婢调往郑王府,从此侍候王妃的生活起居!”
娥皇心中莫名一动,似受宠若惊,面上却依旧平静,只道:“这可如何使得?母后向来器重你,这身边少了你,何以是好?”
“王妃莫担心,皇后娘娘已然安排下了;看时辰庆典也快要开始了,如此,就让奴婢为王妃梳妆吧!”玉瑶又一福身,说罢就上前来替娥皇拢发。
“那就有劳玉瑶姑娘了!”娥皇不再推辞,眼波扫过从嘉,复看向镜中。从嘉笑看了玉瑶一眼,终走到一旁坐等。
升元殿前,寿典正式开始,帝后高坐龙椅之上,众臣携家眷围殿而坐。丝管笙箫,衣香鬓影,一派升平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