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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心头一酸,见定嫔已经呆愣,遂挤出个笑容对小禄子说:“有劳公公了,公公不妨在这歇歇脚,我去给您沏杯茶。”
“不必了,奴才稍后还有事情要做,先行告退了。”说完又朝定嫔打了个千。
“公公走好。”
清扬将小禄子送出了景仁宫,回来见月婵惊喜地对定嫔说:“主子,这回可算是盼到了,随驾出巡可不是一般的恩宠,上回打赏的事过了两个多月都没点反应,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奴才心里头还有些失望呢,没想到万岁爷等的竟然是这一天。”
定嫔却似没有多大喜色,淡淡地说道:“你们下去收拾收拾吧,我有些倦了。”“奴才告退。”
清扬跟在月婵的身后出了西暖阁,隔着珠帘她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定嫔手上拿着她平常绣着金丝雀的女红不住的婆娑,烛光下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这一天的夜,没有一丝的云彩,天空蓝的透明透亮。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上,昏暗幽淡,满天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月婵愿赌服输给清扬摇了会扇子见她睡意全无便不理她,回床上睡觉去了。
清扬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紫禁城夏夜的天空,怎么也睡不着,因着屋内炎热背上已经沁出了层密密的汗珠,粘在身上,很是难受。
她起床用案上放着的一盆清水拭了拭身上的汗,顿觉一股凉意爬上心头,脑子也越来越清醒了,更是毫无睡意。
明天就要出紫禁城了,这是她穿到清朝后第一次出宫,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在嘈杂喧闹的大都市待的太久,人也生出了倦意。看到古人诗词中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乱花迷眼,古树昏鸦,小桥流水,想着生活在那样澄净碧蓝的天空下该是怎样的惬意。现在真的如愿来到了古代,却被囚在了这高墙红瓦之中,没有了自由,外面的世界再美也与她无关。以前随性自由的她现在居然为了次出巡的机会就高兴地徘徊不眠,还真是世事难料。
天阶夜色凉如水,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朝上书房走去。
明天要出宫了,应该跟他说一声吧,虽然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但在一起切磋琴艺也两个多月了,大家也算是朋友了。
本来想着那晚是最后一次了,谁知她转身欲走的时候,那个武装男子居然开口叫住她:“你若是想来,每晚都可以,夜里上书房没人。”
她心里也着实舍不得那架古钢琴,虽然不是很会弹,但也算是一种寄托。于是此后每隔几天便会到上书房去弹弹琴。
上书房寂静无声,她点上烛火,在西洋铁丝琴上胡乱弹了几下便没有继续下去。以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便会出现在上书房门外,今晚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案几上她新焚上的那柱香已经烧了一半,清扬回头望了望门外,依然是星光璀璨,悄无人声。
她又等了一会见依然没有动静,想他今晚大概不会来了,起身准备回去。
走到门口时,一个男子匆匆走进了院门,见她站在门口,犹如一个翘首盼夫归来的怨妇,唇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脚步也慢了下来。
“你今天迟到很久了。”清扬倚门笑说。
“为什么弹了一下就不弹了?”康熙拾级而上走到她的身边。
那琴声只响了一下,起初他还以为是幻觉,幸好是来看了一下。
清扬走进上书房在西洋铁丝琴左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我今天只是来跟你说件事。”
康熙跟进去坐在她的身旁:“什么事?”
清扬没有回答他,笑了笑说:“我要听《虫儿飞》。”
康熙微笑,将手放在琴键上,舒缓悠扬的曲调在他修长的指间流淌。
清扬撑着下巴,听得如痴如醉。
虽然不服气,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音乐方面的天赋,不过短短几天他便将这首她死都弹不全的虫儿飞弹的如火纯青,让她都没有继续练下去的欲望了,于是每次她只是小试一下牛刀,其他时候就干脆坐在旁边做个忠实的听众。
只是,这样的场景好熟悉??????
一曲毕,清扬又是愣愣地出神。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表情?”康熙见她一脸痴呆问道。
清扬笑了笑又岔开了话题:“以后可能有较长一段时间我不会来了,怕你来这等我,所以今晚跟你说一下。”
康熙指尖在琴键上轻轻拂过吐出两个字:“出巡?”
“你怎么知道?”清扬微微吃惊,但仔细想了一下后又笑着说:“你能猜出来倒也不是奇怪。”
“这我倒想听听。”
清扬面带笑容地分析道:“我一个宫女在宫中除了伺候主子也没什么大事,晚上更是清闲,再加上我每隔几天便会来这弹琴,几乎是风雨无阻。突然告诉你很长时间不能来了,看我健康活泼又不像是有病痛,那自然是有事情要做,而最近宫中最大的事也就是皇上出巡了,时间也就在明天,你当然会往那方面想。”
康熙又是微笑,他倒是没往那方面想,只是让定嫔随驾出宫的本来就是他,而她又是定嫔宫中的宫女,他当然会知道。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còm
“出巡说不定能见到皇上,你???想见他吗?”康熙虽表情温温淡淡的,眼中却带着一丝期待。
“见皇上?”清扬想了一下。
初到清宫的时候她确实很想一睹千古一帝康熙的容貌,但是在宫中呆久了忽然又没了那个欲望,自古跟皇上扯上关系的女人几乎都不得善终。“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为博美人一笑,唐明皇不惜劳民伤财,对杨贵妃可谓是恩宠有加,可到最后还不是一尺白绫断送了她的性命,还落了个红颜祸水的下场。
还有那些在后宫斗争中枉送性命的美丽女子,虽史书上笔墨很少,怕是多如天上银河中的星子吧。她自知没有她们那样令皇上神魂颠倒的姿色,美貌和运气,但这未尝不是一种福气,宫女命虽苦,但是做妃子的更苦,皇上只有一个,妃子却有一群,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这便是后妃的下场了。
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待到二十五岁放出宫去,便可以一人一包闯荡清朝,享受古代清灵秀美的山川,干洁纯净的天空,去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笑傲江湖,自由自在,岂不乐哉?至于见康熙就随缘吧,太刻意了反而会落下勾搭皇上的嫌疑,何苦去趟那趟浑水呢。
康熙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免有点失落:“这宫中的女人都盼着见皇上,倒是你??????”
皇上?清扬忽然想起那晚康熙寂寞的声音。
她低首在键盘上乱敲了几下,说道:“凡事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皇上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心中的凄苦和寂寞又有谁知道,还不能向别人倾诉,因为他是皇上,皇上的心事怎么可以随便让人知道。一把龙椅将他与所有人隔绝,虽说他拥有天下万民,臣子百千,其实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要不历史上的皇帝干嘛都称自己为‘寡人’,‘孤’。”康熙有那么多的后妃会不会就是因为心中寒冷寂寞,所以不断地娶老婆,告诉自己“朕的后宫有那么多妃子一点都不孤单,”,可正真懂他心的怕是少之又少吧,这样反而更添了寂寞感。
在这宫中皇上苦,妃子苦,宫女苦,太监苦,紫禁城就是一座苦海,等到她放出去的那天也算是脱离苦海了吧。
想到这里清扬不禁扯着嘴角笑了笑。
她侧头看向身边那人,他正好也看着她,墨黑如玉的眸子深不见底,似能让人沦陷。
清扬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知道说错话了,这宫中最不能说的就是皇上的是非,她竟然还说皇上是个苦命人,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我不会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康熙笑着说道,云淡风清的笑容中似乎还多了点别的。
“这才像朋友嘛,”清扬高兴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但是想到古代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后又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不过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朋友贵在坦诚相待,我都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为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该自报家门,要不告诉我你姓什么也可以啊,这样日后见了面我也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现在不告诉你自是有我的苦衷,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那时再由你决定我在你心目中的名字,朋友或是其他。”
帝王出巡
帝王出巡;官员护拥;伞盖遮云;旌旗蔽日;御驾所经之处,皆由三营亲兵把守,守卫森严。整个出巡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阵势威武,场面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