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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止住脚下的步伐,转过身看向还站在楼梯底下目送着她上楼的管家,温声问道:“上次董事长拍回来的那副画,放哪儿了?”
“夫人,挂在琴房里了。”
沈终祯点了点头后,转回身继续着脚下的步伐,款款的走到三楼的琴房前。
琴房的门是半掩着,沈终祯伸手轻轻的推开了门,进入琴房后又顺手将门关上。
她的目光在琴房内扫了一圈后,最终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副油画上。
她对画中的场景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也不知对方是怎么记住这个画面还将其画的如此惟妙惟肖的。
在原地盯着那副画发了一会儿呆后,沈终祯搬了张椅子到墙前,她站到椅子上将画从墙上取下。
画被裱在了画框中,她从椅子上下来后就顺势坐在椅子上,将画放在腿上而后从背后打开画框,将画取出。
这副画从被翟世轩拍回来后,就一直被挂在琴房中,若不是秦慕提醒,沈终祯几乎都要忘记了这副画的存在。
秦慕曾对她说过,在画的背后,有作家的署名。
她将画缓缓的翻了一面转向背后。
一道熟悉的签名映入了沈终祯的……向楚翌。
这三个字像是烙印般,深深的烙在了沈终祯的眼中。
她惊的手中轻轻一抖,原本拿在手中的画幽幽的从手中飘走落在了地上。
秦慕的态度,秦慕一再的提醒她这副画,几天前向楚翌去医院看望她时说的话以及看她的眼神……
沈终祯心中浮起了某些念头,然而下一秒她就将这个念头否决了。
向楚翌……那是翟世轩法律上的弟弟,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他不应该胆大狂妄到觊觎他哥哥的老婆吧。
想到此,沈终祯站起身走到那副画前,弯下腰将画捡起后,假装若无其事的将画重新放回画框中,而后挂在了墙上。
待她准备离开琴房时,琴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来。”
管家在得到沈终祯的允许后就转动了门把,缓缓的推开门,恭敬的对沈终祯说道:“夫人,董事长的电话。”
说着便递上了手中的座机。
沈终祯接过座机后放到耳边,柔声道:“怎么了?”
“老婆,今晚有个聚餐呢,公司内的一些高管都会出席,弟弟说让我带上你和姜秘书一起参加。”
电话那头传来了翟世轩和煦的声音,话语间不难听出他对于聚餐的兴奋。
沈终祯想要拒绝的话刚到了嘴边,便听见那头的翟世轩继续说道:“老婆,你一定要来哦!我要工作了,今晚见!”
电话被挂断后,沈终祯将座机递回给管家,而后叮嘱道:“今晚公司有聚餐,让张姐不用准备我们的晚餐了。”
“是,夫人。”
管家恭敬的点头,在要转身离开琴房之际,便听见沈终祯突然的开口问道:“除了张姐外,厨房内还有几个人工作?”
“夫人,厨房内张姐掌勺,陈姐打杂,若是在家里宴请客人或者开派对,会另外让其他几位保姆帮忙。”
管家面不改色的解释着厨房的分工,甚至没有多嘴的问沈终祯为何突然对厨房内的员工感兴趣了。
沈终祯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后继续问道:“张姐和陈姐在家中工作多久?表现如何?”
“夫人,张姐在家中工作十年有余,是当初老爷还在的时候聘请的,对待工作十分尽责。
陈姐在家中工作三年,同样是个十分尽责的员工。”
沈终祯面色从容的点了点头,心中牢记住了管家的话,“好的,知道了。”
平常她和翟世轩并不经常在外用餐,照管家这么说,家中的员工都是尽责靠谱的。
那么……向楚翌或者翟家两只老狐狸是怎么向她下药的?
沈终祯烦躁的皱起眉头,澄净的眼中浮现出一片阴霾,显然……她此刻的心情很不佳。
“夫人,您还好吗?”
管家担忧的声音拉回了沈终祯的思绪,她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您先回房休息吧,午餐准备好后我再叫您去用餐。”
沈终祯点了点头,不发一语的越过管家离开了琴房中。
在她离开琴房后,管家从套装的口袋中拿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给翟世轩——
【夫人回家后便问起您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那副画,在琴房里独自呆了会儿,接听到您的电话后问及厨房的员工。】
将短信发送出去后,她将手机放回口袋中,从容不迫的迈步离开了琴房。
***
傍晚时分,翟世轩派了司机回来接沈终祯去聚餐的餐厅。
这是一家韩国料理餐厅,为了不被影响聚餐,向楚翌包下了整个二楼。
沈终祯到达餐厅二楼时,发现大家都还未到,她拿起手机刚想拨个电话给翟世轩问他在哪了,手中的手机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抽走。
“他们还未出发。”向楚翌的声音没有太多的起伏,说话时顺手将从沈终祯那里夺来的手机关机。
待手机关机后,他又将手机塞回到沈终祯的包中,而后微微垂眼看向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沈终祯。
他精致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我和秦慕离婚了。”
今早,在沈终祯出院后,他去了医院中,带着律师和离婚协议书。
沈终祯红唇紧抿,对于他离婚一事不做任何评论,只是心中对刚流产的秦慕很是同情。
“秦慕说,她已经告诉你大哥拍下的那副《第一眼》的背后有作家的署名了。”
说话时,向楚翌眼中隐约的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终祯,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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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据说秀恩爱,怀孕快
沈终祯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只是眼底中浮动的波光终究是透露了她心中的情绪。
“在你九岁那一年,我就遇见了你。”回忆起过去的事时,他嘴角边的弧度明媚的像是雨过天晴后绽开的一抹光亮。
沈终祯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淡,她只是抬眸睨了向楚翌一眼,“是吗?”
问话时的口吻显然说明,她对向楚翌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
向楚翌丝毫不被她的冷漠所影响,他继续说道:“那时学校组织去春游,内向的我被同班同学欺负,正好被你看见。
你义愤填膺的上前,怒斥他们,还说……这家伙是我的人。”
当时的他很是诧异的抬头,看向挡在他面前,充满正义感的小女生。
冰冷的心突然的裂开一条缝,然后有一道温暖的阳光透过那条缝,照在了他的心窝中。
暖的他有点不知所措,暖的他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将那些欺负他的人吓走后,沈终祯转过身看向身后泪水已经夺眶而出的男生。
很是热心的伸出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一边擦着一边嘟囔着:“你这家伙怎么能任人欺负呢,以后别人欺负了你,要欺负回去,知道了吗?”
他怔怔的盯着面前的女生,她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为他擦泪时的动作也是极为温柔。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而后鼓起勇气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沈终祯。”
那时的画面就像烙印般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底深处。
那以后,很多时候他受了欺负受了委屈,都会想起沈终祯对他说的话,以及那时她给于的温柔。
这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若是向楚翌不提醒,沈终祯几乎要想不起来了。
经他这么提醒,她的脑中隐约的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记忆中似乎是认识了那么一个胆小的家伙,那家伙当了她一个月的小尾巴后,便不告而别,转学走了。
当时她好像还生了好一会儿的气,觉得那家伙一点也不够意思,要走了也不告知自己一声。
只是那家伙的长相在记忆中已经无法清晰的勾勒出来了。
她抬头看向站在面前,温润的眼眸中流转着晶莹月华的向楚翌。
始终无法将印象中那个胆小鬼,与面前这个男人联想到一起。
她轻哼了声:“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好管闲事!”
话音刚落下,一道温润的声音在一侧响起。“老婆。”
闻声,沈终祯侧目,见翟世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二楼中,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
他脸上的笑容温和而又美好,眉宇间萦绕着一抹与那张俊颜并不搭调的稚气。
他款款的朝沈终祯走来,而后站定在了沈终祯的身侧,自然的伸手搂住她的腰。
“抱歉,让你久等了。”
话音落下后,他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