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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的确喝了酒,而且情绪很糟糕。
但是,他的的确确没有刻意欺负翩翩。
或许只是……没有平日里那般小心谨慎。
竟这样就弄得她一身是伤……青青紫紫,宛被虐待。
……
季绍霆前脚刚走,翩翩气不可遏,随手抓起那药瓶重重掼在墙上——
雪白的药片洒落一地。
翩翩失声痛哭。
阮妙彤很可怜,她现在仍然还没有醒来,也许
不会醒来,会变成植物人。
可是扇棋何其无辜,她顾翩翩何其无辜。
她顾翩翩,何其可悲。
在季绍霆眼中,或许阮妙彤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好朋友”,是朋友妻。
而她呢,她不过是他花天价娶回家中的女人。
所以就要随时随地供他取乐。
他心情不好时她是受宠的玩具,兴许还能得到几分温柔对待。
而他心情不好时,她就是受虐的玩具,不能反抗,不能拒绝。
……
翩翩洗了个澡又沉沉睡去。
可能是太久没有好好睡觉,也可能是数日以来筋疲力尽。
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仿佛跌入深渊,陷入了梦魇,怎么都醒不过来了。
梦中身体产生压迫感,她想要强迫自己醒来,可做不到。
扇棋,扇棋,梦中不但有满身是血的扇棋,还有顾正嵘。
爸爸,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
翩翩问道。
可顾正嵘的脸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看不清。
……
翩翩被噩梦惊醒,猛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懵懵地望向房间四周。
天色已经暗了,竟然一觉从白天睡到了傍晚。
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丝质的睡裙紧紧贴在身上。
她足足睡了一整个白天,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机,才发现已经有很多未接电话和简讯。
宋寅成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又发了一条简讯。
——翩翩,扇棋的事情我仍在交涉,大约还需要两三日,你耐心等等,不要担心。
两三日,两三日。
再过两三日,扇棋差不多就被关了整整一周。
十五岁的女孩子,怎么能受这种罪。
可是她能怎么办,连宋寅成都一再难以解决的困难,她无权无势,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傻傻的等着吗。
昨天那个姓黄的警官当着众人的面,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那种话来,可见他上面是什么人在撑腰,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做不出来的。
昨日他最终什么都没能施展,只是默默任由季绍霆替她签了保释单。
那是因为季绍霆在,如果季绍霆不在,那姓黄的男人当真使出审讯室的手段来,她此时或许早没了半条命。
季绍霆。
唯一可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季绍霆了。
先前那些专员说得很对。
不是他们不想放人,不是他们想要为难谈扇棋那样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而是他们人微言轻,他们不敢。
全江城,有谁敢得罪季绍霆,整个南方八省,估摸着也寻不出一个胆敢和季绍霆作对的人。
……
姜姨正在准备晚餐,见到顾翩翩赤着脚,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突然站在她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太太,这是怎么了……”
翩翩小口微张,轻声问,“季绍霆人在哪儿?”
姜姨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觉得她小脸惨白得厉害,语气听起来像是和先生吵架了,可是今天也没听见两人争吵的声音。
姜姨着急地说,“先生在书房吧,太太,这傍晚天凉了,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我给你拿拖鞋去,你等等啊。”
姜姨匆匆小跑着去玄关处的鞋柜帮她拿拖鞋,转身回来却发现太太已经上了二楼。
……
三楼书房的屏风门被“砰”的一下推开。
季绍霆坐在书桌前,抬头,入目的是僵硬着一张小脸的顾翩翩。
季绍霆看见她赤着脚,本想开口,可他向来最烦翩翩这样没礼貌不懂事的样子。
关切的话全都省了。
翩翩见他不想理自己,也不介意,张开便直接道,“我要保释扇棋,接她出来,不管扇棋究竟有没有做错事,也不管你是否认定是我指使她,被保释是她的基本权利。既然你可以保释我,自然也可以保释她。”
男人的脸色一分一分冷下去。
“季绍霆,你为什么不说话?”
男人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薄唇微启,“顾翩翩,你该学会好好跟我说话。”
翩翩心头之火越烧越旺。
他竟然还嫌弃她态度不好?!
她妹妹被关了这么多天,她凭什么要对这个不许她保释扇棋的男人态度温顺?!
她步步逼近他,“季绍霆,我现在没心情你讨好你恳求你,我妹妹才十五岁,她被关在那种地方……我刚刚才做了一场噩梦!你若是不肯保释扇棋,那为什么要保释被怀疑是主谋的我?!你还不如让我在里面陪着我妹妹,你知道我现在多难过吗……你以为你这样是对我好?季绍霆,你
……”
她控诉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却骤然起身,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题外话………今天有四更哈~~
☆、【123】若真是我干的,我会直接撞死她!【2更】
翩翩挥着小拳头捶打他胸口,“唔唔”挣扎着。
就在季绍霆略微松开她放她喘气的关头,翩翩气得重重推了他一把。
“季绍霆,你是种。马么?每天除了这档子事,可以想点别的么?!”
男人眼底在冒火,可却垂下眼,瞥见她光着的小脚丫,忍无可忍般托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搁在大书桌上——
“顾翩翩,我有没有说过,再让我发现你不穿鞋子到处乱跑,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都不用穿鞋了。”
男人的语气又凶又狠,仿佛能将她一口吃掉—纺—
女孩气得想哭,却更想打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季绍霆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教训她威胁她?!
究竟是穿不穿鞋子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重要,还是她现在还被困在某处的可怜的妹妹重要?
抑或是,在季绍霆的世界里,永远是他认为什么重要,什么就大过天,而他看不上不在意的东西,就什么都不是,不值一提。
女孩原本明艳夺目的小脸此时皱成一团,声线很低,音色沉重,“季绍霆,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斗嘴或者吵架,我就想要你一句话,能不能放人!你究竟肯不肯高抬贵手放过扇棋?”
男人的眸子冷了几分,一团暗火变成了寒冰。
他声色极冷,“不是我不肯放过她,是你妹妹撞了人,现在被她撞伤的人就躺在ICU里,什么时候能醒来都不知道,谈扇棋小小年纪,行为如此过激不端,关她几日怎么了?顾翩翩,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是非观?”
翩翩被他毫不留情的字句噎住,一时间悲愤异常,有点绝望的质问他,“既然阮小姐这样的可怜,叫你这样心疼,你为什么要保释我?为什么不让那些人逼供我让我认罪伏法?既然你认定是我们姐妹两人诚心要害她。”
一直以来让她最痛苦的就是季绍霆对这件事的态度。
为什么他会觉得是她指使扇棋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她的确不喜欢阮妙彤,可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会想要伤害她。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拿自己妹妹的一辈子来开这种玩笑。
季绍霆重重吸了两口气。
他被她不依不饶的模样生生气着了,忍不住低声训斥,“不识好歹的东西!”
究竟是谁把这女人惯成这样的,作成这副样子。
从未有过女人敢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他的本能是真想狠狠抽她一顿。
抽到她认错服软。
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她胸前……
薄薄的丝质睡裙胸前只缀着蕾丝,透过蕾丝能明显看见几块青青紫紫。
季绍霆觉得眼睛生疼,莫名心软。
男人内心烦躁得冒火,怎么会这么脆弱,纸糊的一般,没怎么用力就弄得她一身是伤,看在眼里实在难受。
心里默默自我劝解道。
——嗯,不能打老婆。
——嗯,老婆就算再作再气人,也不能动手。
男人很有风度地决定不再与这个小女人置气。
……
季绍霆竟然就这么走了,他离开了书房。
留下顾翩翩傻乎乎地坐在大书桌上,悬空着两只小腿。
他还是不肯松口,他不肯放过扇棋。
翩翩急得眼眶都红了。
她几乎是下定决心破釜沉舟才敢主动找来和这男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