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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阿观这话说得孟青夏满腹郁闷,可也不好直说,她哪里是什么英勇好汉,为了白起而舍身?她第一反应分明是想避开危险保全自身,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骄火竟然会突然改变了方向,因为惯性,她才扑向了这倒霉差点要了她命东西。
见阿修和阿观态度突然转变了,孟青夏也极会就坡下驴,她稍作沉吟,小脸严肃:“嗯,过去事便算了,可你们这回来,该不会是白起……大人让你们来看着我吧。”
孟青夏一脸苦相逗乐了阿修与阿观,他们好像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小奴隶心思一般:“白起大人吩咐了,你伤要想要,也该活动活动,你想出去走走也可以,但是必须先把药给喝了。白起大人命我们看着你,还不是因为你三天两头就要受伤……万一再耽误了行程,那我们可麻烦大了。”
阿修和阿观虽对孟青夏生了几分佩服之心,可白起大人话到底还是头等大事,看样子,他们这事上可不会向孟青夏放水了。
孟青夏一脸苦相,但还是阿修和阿观监视下,皱着眉头将那碗药给灌了进去,虽然白起蛮横手段下,她已经被灌了好几次,但自己对自己下手,始终是一件残忍事,强忍着,孟青夏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总算让她乖乖喝了药,阿修和阿观才允许孟青夏走出帐子缓慢地到处走走,趁着还未入冬,这个部落里人都四处寻找适合过冬地方,壮年人偶尔会四处打猎,为即将要度过漫长冬季做准备,妇人和孩子们则忙着缝补冬季衣衫,这样小部落,远离战乱和争斗,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祥和气息,他们待人也极为友好热情。
傍晚天色十分美丽,红霞满天,落日余晖散发出金色光芒,部落里已经为了晚餐生起了烟火,不远处,部落里年轻人和老人难得地都停下了一天工作不分尊卑地围坐了一起谈论着些什么,这个散民部落,似乎正为了即将要面临冬季而发愁,而为了感谢他们这几日招待,白起大方地许诺了他们不少令他们想也没想过庇护,包括大量牛羊和食物,过冬物资,甚至允许他们继续南迁到禹康地界,他将会给与他们多庇护。
他们看起来对白起来历十分好奇,毕竟像白起这样一举一动都内敛着无可忽视尊贵气度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管他表现得十分和蔼,可那骨子里具备威严和王者气度,仍让他们不大敢他面前太过放肆,何况,这里年轻女子们,根本见所未见有人能比得上他这样英俊容貌和挺拔身姿,每每白起目光似有若无地自那些年轻少女面庞扫过,都会引起不错效果,令这些面红耳赤少女们变得加拘谨,而白起却显然对这些视而不见,或许是根本见怪不怪了。
而白起看起来却十分亲民,与他们对话时,他脸上始终噙着十分温和优雅淡笑,他本就生了一张欺世惑人皮囊,就连孟青夏都不得不承认,他是英俊,几乎每一笔,都像是天神无可挑剔雕刻作品,他五官深邃,尤其是那一双噙了淡笑蓝眸,就像一朵危险而又蛊惑人心罂粟,充满了欺骗性,恐怕也只有这些纯朴人才会被他给欺骗了,他此刻看起来是多么风度翩翩,俊美优雅,而事实上,白起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冷酷无情,杀伐果决,根本就是个生了一双蓝眼睛恶鬼。
看来玩弄政治人,果然是无所不能。
大概是孟青夏目光太过灼热了,白起终于朝她看了过来,他蓝眸微敛,然后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开口吩咐身旁侍从:“让她过来。”
060 未雨绸缪
孟青夏让人带到了白起身边坐下,远古语言博大精深,孟青夏从前是考古方面专才,按理说对这方面应该是小有研究,可如今真来了这鬼地方,才知道什么是“无知”,她对这里一切都知道得太少了,后世对史前一切是知之甚少,也就是近,她才能勉强以那生硬咬字和白起等人沟通,此刻白起和这个小部落里人对话,孟青夏是一句也听不懂,他们所说,甚至不是黄河流域一带氏族部落所通用官话,毕竟这支散民部落,是从北方流浪迁徙而来,说仍是北方游牧部落所说语言,白起和他们对话时,说也正是这种她连听都没听过语言。
孟青夏怔怔地看着白起口中流畅着讲着外族语言,脑中却不自觉地蹿出了一个念头,一个人越是博学,越是看起来无所不能,就越会惹人猜忌他用心,但或许,这样猜忌,也并不冤枉了他,他本来就是野心勃勃,也从来不曾试图掩饰自己野心,这个男人太过可怕,不是因为他手段像暴风雨一样雷厉风行让人无可阻挡,恰恰是因为,他态度从来不急不躁,优雅得,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露出冷酷无情獠牙。
孟青夏这副总是呆呆地盯着白起侧脸看模样惹来了众人笑话,他们注意力忽然集中了她身上,用那孟青夏听不懂语言对白起说了些什么,白起也笑了,回应了几句客套话,然后点头表示同意。
孟青夏一句也听不懂,可总觉得他们似笑非笑表情还有白起笑容都讨厌极了,莫名地,孟青夏小脸刷地一红,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事被人抓了个正着一般,她涨着脸,却又没那胆子和白起胡闹,只好绷着一张小脸,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拽了拽白起袖子,抬起头来看他:“他们说什么。”
白起看了她一眼,只漫不经心地勾起了唇角,回应她道:“你身子难得好了一些,可以下床走动了,他们都替你高兴。”
“只是这样?”孟青夏面露狐疑,显然不大相信白起话,就是旁观湛都忍不住吓出一声冷汗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质疑白起大人所说话,这不怕死小奴隶还是第一个。
天知道她绷着那张好不容易才恢复几分血色稚嫩面孔,摆出这样一副疑神疑鬼神情该有多滑稽。
白起心情看起来不错,并没有计较她无礼,甚至破天荒地耐着性子回答她问题,要知道,从前白起可是极少搭理她问题,甚至连孟青夏这样话不多人,白起这,还经常得到被命令要求她“闭嘴”待遇:“我已向他们告辞,说明了明日一早便要动身离开决定,为了给我们饯行,这些善良牧民为我们准备了一些事物。”
食物?
孟青夏呆了一呆,腹中便适时地传来饥饿感,十分没出息地将注意力全放了这二字上面,像是要印证白起所言不假,没过多久,这小部落里妇人果然将食物带了上来,为了款待这位远道而来贵客,这些牧民十分大方地宰杀了原本要留着过冬羊,甚至还一次性宰杀了好几头,火上烤过羊肉香味大老远地就已经飘了过来,烤出肉油甚至还滋滋地羊肉表层打滚爆破,滋滋声越大,那香味也就越浓。
要知道,这几头羊,对于一个只有二十几口人部落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财产了,他们此举,足以表现自己对于白起欢迎和这里人有多热情好客。
这些牧民们自由自惯了,规矩也没那么多,羊肉一上,不分老幼,不分尊卑,便全都围了上来,尤其是这部落里小孩,他们可是托了这位远道而来尊贵客人福才有机会吃到大人们烤全羊,牧民们吃法也都很简单,人手一个匕首就可以直接从烤羊身上切下肉来下酒喝。
那羊肉没有涂抹腌制任何调料,可烤得十分焦熟,闻那气味,便已让人腹中鼓声大作,侍从将擦拭干净青铜匕首奉给了白起,由于白起场,这里牧民们似乎仍是比平日要拘谨一些,那些年轻尚小孩子们是被打发到了另一处进食去,白起笑了笑,率先敬了他们一杯酒,表示这两日收留感谢,这些牧民们似乎才有些放得开来,热情地邀请白起等人和他们一同享用这烤得极其美味羊肉。
人人都拿了一把割肉用小匕首,唯独孟青夏没有,看着人们不计较油腻也不计较仍冒着油泡滚烫,手和匕首并用,吃得满嘴油光模样,又嗅着那烤肉散发出香味,孟青夏有些按耐不住了,可她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做不出来开口向白起讨要食物事,有好心孩子见孟青夏落了单,人人都有匕首,人人都有肉吃,唯有她没有,便大方地给她递了一把匕首来,那匕首一短还插着一块刚刚从烤羊身上割下来肉块,好大一块,足够孟青夏填饱肚子了,孟青夏面色一喜,甚至顾不得去看到底是谁好心地拯救了她,接过这块肉就凑上了嘴要大口咬下去……
她实饿得不行了,连嘴巴都淡得失去味觉了,这段时间,她总是与恶心汤药相伴,就是吃食,也总是那些干巴巴干粮,可令孟青夏没有想到是,这一口肉还没落入嘴里,张开小嘴就被人捏住了下颚,张也不是,闭也不是,那要到嘴肉便这么停了门口,能观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