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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直到要将苦胆水也一并吐出来为止才甘心一般……
檀舟被这阵战吓白了脸,只能手忙脚乱地想要替孟青夏倒水,给她漱口用的,看着孟青夏这样折磨自己,檀舟都心疼得着急了起来:“阿夏,你在干什么……你不要这样,我,我去叫白起大人回来……”
孟青夏接过了檀舟递过来的水,低喘着息,脸色看起来也的确有些苍白和虚弱,在檀舟说要去找白起的时候,孟青夏方才喘着息制止了她:“檀舟,别……”
檀舟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孟青夏的用意,当即吃惊不已,睁大了眼睛:“阿夏,难道你……”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孟青夏却是微微地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虚弱,但檀舟却从中看出了,这个娇弱的女人身上,那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固执,还有那有些聪慧和狡黠的耀眼光芒和无法忽视的坚定神采……
孟青夏,的确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杞人忧天了,但即便白起有什么良苦用心,孟青夏却也并不想,就这么任凭他决定她的一生……况且,这世界上,恐怕唯一能蒙骗得过白起的人,也只有这固执却又狡黠的孟青夏一人了。
010 是真实的
开集之日很是热闹,这也是这座伟大的都城在那场阴霾一般漫长的冬季战争过后,第一次如此尽情地展现着它的生命力与富饶恢宏。
耳边充斥的是各式各样孟青夏听不懂的语言,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熙熙攘攘,整座城池都沉浸在了这无比的热闹中,周围是人潮涌动,接踵磨肩,从西域回来的商队带来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卖艺的商人玩的是人们见都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样,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的孩子,全部都探头探脑地往人群里钻,跟在他们身后的大人,则边手忙脚乱地在人群中搜寻这些调皮乱跑的孩子们的踪影,边发出训斥的声音;也有些别的部落的贵族,是专程赶在这一天来挑选几个新的奴隶买卖回去的。
尽管孟青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座伟大都城的光鲜亮丽的一面,但像现在这样的热闹和富有,她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身临其境地感受着,目睹着这一切,孟青夏甚至都难以想象,像这样一个即将在原始社会的废墟上建立起的伟大王朝,经历了岁月的变迁,竟也是深埋地下,这段历史,对后人来说,是一个谜。
没有人知道这由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氏族部落组成的政权,曾经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的杀伐战乱,多少个大大小小的氏族,又在这追逐权力的杀伐乱世中,壮大或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孟青夏心里忽然有些感慨,而今自己站在这,周围是来来往往穿梭的人流,耳边是这彻底消失的古老的语言,这一切,到底是真切的,还是只是一场虚幻呢,等到她醒来,是否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那她曾经所经历的那些年,是否也是过眼云烟……
“在想什么。”
孟青夏惊然回神,抬起头来,她微凉的手已经落入了白起宽厚的大掌之中,今日的白起并没有着王袍,他和凤眠他们,都是刻意只作了寻常贵族的打扮,孟青夏抬头的刹那,便撞进了白起深邃得仿佛可以让人溺入那温柔深海的蓝眸,他正低头看她,嘴角微扬的弧度让孟青夏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眼前的白起,即便是只着了这寻常子民的打扮,却仍是气宇轩昂,英俊而伟岸,那王者的尊贵和威严,即便如此,仍是刻入了骨子里,无法掩盖的,可那一瞬间,孟青夏却只是看到了,白起就如同这世间最平凡的为人丈夫的男子一般,低头温柔而宠溺地看向他,牵起了她垂在身侧的微凉的小手。
孟青夏愣了一愣,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也轻轻地向上弯起,反过来握紧了白起的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紧紧地抓住白起,抓住这眼前的一切,证明着这将近十年的经历,都是真实的,不会在她突然惊醒的时候,便成为虚幻。
孟青夏的反常让白起微微有些诧异,但他还是稍微加重了握着孟青夏的那只手,这个小女人就站在他身侧,看着这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伟大政权的复兴久久地怔神,那长久出神的模样让白起都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在他牵起她的手的那一刻,这小女人抬起了温柔漆黑的水眸看向他,那眼中所有的茫然和不安,好像也顷刻间被安抚了下来。
微风吹拂着孟青夏的青丝与裙裾,她的眼眸黑白分明,荡漾着吸引人的神秘的黑色光彩,白起大概此生也猜不出孟青夏在那一刻为何会有那样的感觉,但他只是深邃地凝视着她,然后淡笑着抬起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将孟青夏脸颊的一缕乱发别到了她的耳后,温柔地“低训”道:“这样心神恍惚,很容易在拥挤的人群里出意外。”
孟青夏虽然被白起给教训了,但她嘴角的笑意反而越发浓烈了些,她大概被白起以这样的方式“训”多了,早已经不怎么怕白起了,只是配合地乖巧地点了点头,反过身来,面对着白起,突然探手往他的腰间一饱,脑袋就埋在白起的胸膛前,别有深意地闷声道:“是真的白起啊……”
白起的身形也是微微地顿了顿,因为孟青夏到底是极少在外人还在场的情况下,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但只片刻,白起便好笑地勾起了嘴角,抬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低下头来,在她的发间落下了一个吻,只当她是在感叹他今日只作了寻常贵族男子的打扮,不似平常的他罢了:“看来往日我是太少尽一个丈夫的职责带你来这样的地方了。”
孟青夏笑了笑,不置可否。
“哎呀!”到底还是檀舟红着脸拽着凤眠的袖子,跺脚抱怨道:“臭凤眠!你看!连白起大人都知道认错!你可比白起大人差劲多了!你才不是我的丈夫!”
凤眠是被殃及池鱼了,只是手忙脚乱地安抚大着肚子还轻易活蹦乱跳的小娇妻,苦笑道:“檀舟,别躲脚,动作轻点……”
檀舟听了,更加不想理会啰嗦得很的凤眠里,从凤眠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就踱向了孟青夏,往她的手上一拽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她跑到集市里凑热闹去:“阿夏,我们快去那边看看,那边人最多,肯定好玩得很!”
“檀舟,慢点……”这下换孟青夏满心无奈了,边被檀舟拉扯着,边试图向白起他们求助。
“哎……”只听得凤眠是一声长叹,心知是管不住像刚被放出笼子的自己的小娇妻了,便只好忙着向左右的家仆传递了眼色,命他们追了上去,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
凤眠一贯是个心思比常人都要多一窍的精明人,又是个才华横溢、颇有手段的人物,从他昔日潇洒却略带散漫的作风,不曾引起任何人的忌惮,却又在紧要关头以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平息了葛国内乱,如今又轻而易举地掌控着葛国统治权便可以看出,凤眠绝对是个颇有手段,甚至心思城府丝毫不亚于白起这般人物的人,但能见到他如此头疼又无措的模样,恐怕也只有因为檀舟了。
白起笑了笑,惺惺相惜般安慰道:“不必太过忧心,随她们去吧,今日这般机会,也是难得。”
开集之日,热闹非凡,涌入王城里的人流自然是相当壮观,既已早知了今日这般场景,又是在白起的眼皮底下,自然是早做了安排,处处都是白起的眼线,白起身边的两大得力助手,涟主外,湛主内,关于这一点,白起还是很信任他们的办事能力的。
凤眠也只能摊了摊手,远远地看着那很快便淹没在人群里的身影,笑道:“如此太平盛世,我自是不必担心的,如今夏之强盛,恐怕非白起大人您,是无人能担此大任的。”
白起淡淡地看了凤眠一眼,嘴角也是那似有若无的弧度,没有回答,只是回过了头,静静地观赏着那小女人被好动的檀舟拉扯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与那参与集市里的人群们在这强盛都城里的狂欢,微笑地偶尔与身旁的人漫不经心地交谈着。
……
“阿夏!”檀舟大概的确是闷坏了,站在表演的西域艺人前,也亏了她顶了个大肚子,到处穿梭,竟然也能拉着孟青夏挤到了最前方去,看着那嘴里能够喷火的卖艺人,檀舟是惊奇不已,边聚精会神地观看着,边喋喋不休地和被她强自拽到这里的孟青夏说话:“阿夏,我告诉你,他喷的火都不算最精彩的!我在葛国的时候,凤眠曾经请了比这还厉害的表演来给我看,他们喷的火有这么大!差点把我的眉毛都烧掉了!后来凤眠要砍他们脑袋,但是我没让,因为那时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