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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她几棍子,她可能也未必会知道自己为什么错了,就像从前她吃苦头可不少,但那些丝毫并没能让她长点记性,而今天她被惩戒事,恐怕反而会让她记忆深刻。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白起声音低沉而悦耳,他耐着性子,给了她喘息空档,并没有立即落下第三个巴掌来。
孟青夏已经窘迫得不行了,她只想点逃脱白起禁锢,就连贴着他身上小腹,好像都因此而灼烫不已,屁股上麻麻疼痛感已经让她思维都有些短路了,难得地,孟青夏顺从了白起惩罚,检讨道:“我不应该,违背你命令,离开禹康……”
不料孟青夏这样温顺回答并没能得到白起饶恕,他眸光一敛,抬起了危险唇角,缓声问道:“还有呢。”
还有?
孟青夏皱了眉,白起问题倒是让她为难了,一时间忘了他们此刻动作给孟青夏带了羞愤和窘迫:“还有……因为我,还差点让你损失了心爱部下?”
孟青夏并不大敢忘记,先前白起要降罪于湛,似乎是动了真格,无论如何,湛怎么说也是受了她连累。
“你倒是想得周全。”白起嗤笑了一声,语气威严,而又带了些令人无地自容轻嘲讽次,孟青夏小脸一垮,便再也想不出来了,她除了犯了违背白起命令,擅作主张离开禹康“罪”以外,实想不出自己还犯了什么让白起不能饶恕罪名了,况且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立了功,人人都说白起一向是个赏罚分明君主,为何只顾着追究她罪,也不想想她都是为了谁才这样。
他总说她给他惹麻烦,可这一回,孟青夏确信,自己应该是功大于过。
见这个孩子,没有半分检讨,反而一脸气愤地模样,白起微微地皱了眉,语气也严肃了下来,若说先前他还有些捉弄她意味话,此刻白起,虽语气平静,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却是严厉而威严:“这件事,若是发生别人身上,我必是要奖赏他,但身泛险境,为我解决‘后顾之忧’人是你,既让我感到意外,也让我生气……”
“白起?”孟青夏心中一怔,白起已经将她从他腿上捞了起来,令她坐回了他身旁,忽然得到自由孟青夏仍是有些不明所以,白起,为什么要这么说……
心中有什么东西,微微地沉淀了下去,孟青夏睁着一双眼睛,她双眸犹如夜空中星辰一般璀璨明亮,灼灼地流淌着寂静光辉。
她并不知道,白起无法控制自己怒气,甚至险些降罪于忠职守侍奉他左右多年湛,这些,都不是因为孟青夏违背了白起命令,而是因为,她不顾他苦心,令自己身泛险境,或许会带来不可挽回糟糕劫难,今天她能一切顺利,成功为他解决后顾之忧,安然地这里惹他生气,也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就算是白起,他所做每一件事,也都是冒险,倘若她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落入了有扈氏手中,面临功绩权位、那些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子民、还有多年来隐忍与牺牲,这些东西,和她一人安危之间,他必会取前者,而选择舍弃她……
没有一个有资格统治至高无上权力,拥有雄才伟略王者,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疯狂事,即便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舍弃多年隐忍和部署,但那些用性命效忠他和为了他命令而牺牲部下,又何苦承受这些灾难?
为此,他也并不愿意,见到这样局面发生,管知道他一定会舍弃她俄决定,但他仍是自己所能地,让她待他羽翼下就好,他不需要她能多懂事,干出多么了不起大事,她只需要乖乖地待他眼皮底下,不要做出令他分心事,哪怕将她惯出了一身坏脾气,动不动就给他惹麻烦,刁蛮任性一些,他也不会计较。
“你能一心向着我,为我着想,我很高兴。”顿了顿,白起复又说道:“但这种事,能代替你去冒险人还有很多,即便是湛一人,也未必会将事情搞砸。”
“白起……”孟青夏皱了皱眉,她不大明白白起话。
“罢了。”看着孟青夏那副蹙眉模样,白起便知她是想不通自己惩戒她,并不是因为她违背了他命令,而是因为她令自己身陷险境,让他战争之中,还要抽出点精力来担心她安危事,轻叹了口气,白起面上便淡淡地敛去了方才无奈神色。
孟青夏仍蹙眉沉思,忽然,白起微凉手指便轻轻落了孟青夏脸颊上那道细线一样狭长伤口上,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毕竟是发生脸颊这样娇嫩皮肤之上,这突如其来触感,仍是让孟青夏闷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往后躲了躲,颤颤着双眸抬起,不解地看着白起。
白起蓝眸一凝,竟突然聚敛起一抹深不可测危险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那道伤,虽然算不上严重,但孟青夏那娇嫩白皙脸上本就没有丝毫瑕疵,此刻突然多出了这么一道不算长却极深锋利线条,便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被白起一问,孟青夏心中蓦然一慌,下意识地摇头道:“我是……不小心,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伤。”
孟青夏自然不能告诉白起,她是有男氏时,被赫嘉所伤,否则连带着有男氏,怕是都要遭殃了。
白起微眯了眼,随即缓缓地抬起了性感淡薄嘴角,没有再追究孟青夏这样明显而又不高明谎言,他收回了手,问道:“疼吗。”
孟青夏愣了愣,随即摇头,白起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孟青夏心中一突,恐怕此时任谁也无法忽略白起那淡笑唇畔之下让人畏惧严厉,转念一想,孟青夏便绷着一张小脸,有些别扭道:“疼。”
这可怜兮兮模样……她倒是越发会拿捏怎样他这获得自保本事了。
白起冷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和她计较,他起了身,垂下眼帘扫了她一眼:“过些时候,我会让人为你送伤药来。”
眼见着白起这是要往帐外去了,孟青夏皱了皱眉:“你要去哪?”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乖乖待这,哪也不许去。”白起没有回头再看她,丢下了一句话便往外走,他倒是有些被她气得没脾气了,她莫不是忘了,他可是战争进行到了一半,丢下了他部下们去找了她,这已经算是,这么多年来,他所做,不理智一件事了……
白起一走,整个帐子里顿时至剩下孟青夏一人了,她隐约能听到白起离开时,对着帐外士兵低低地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要他们看好她,不许她乱跑罢了,战事进行到一半时候,他们所崇拜领袖白起大人竟然因为一个女奴隶而突然离开了督军战场,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也要有损白起威严吧。
孟青夏也无暇去做什么乱跑事,白起一走,她浑身紧绷神经就好像突然松懈下来一般,多日来奔波和不眠不休,已经让她身体处于极其疲惫状态之下,再加之紧绷神经和紧张情绪,让孟青夏身体和精神一得到松懈,就疲惫不堪,那身下温暖而又绵软垫了厚厚皮毛,像是无声蛊惑一般,孟青夏白起离开后不久,就很累得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太沉了,孟青夏再次醒来时候,人已经马背上,被白起圈怀里,因为她睡着了缘故,马一颠簸,免不了要东倒西歪,白起怕她就这么跌下马去,为此还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圈住了她腰,任由她睡得东倒西歪。
看来孟青夏确是累得不行了,就连白起是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知道,别提她是什么时候被白起带上马,他们又已经行了多久路程。
白起是率军回夏后氏,孟青夏身形娇小,虽然已经不算是严寒深冬,但昼夜温差仍是很大,她并不觉得冷,那是因为此刻她整个人几乎是背贴着白起身上,被他裹斗篷和白起身体之间。
孟青夏还是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问道:“战事结束了?”
“醒了?”头顶传来白起声音,伴随着一阵阵欢呼声像浪潮一样淹没了下去,孟青夏困顿地蜷缩白起斗篷之下,看不到外头场景,但听到这欢呼雀跃声音,便知道战事不仅结束了,他们甚至已经回到夏后氏地盘了。
孟青夏稍微有了些清醒,探出了脑袋来,看着那些因为战事结束而欢呼雀跃夏后氏子民们,就连孟青夏心中都不由得一颤,白起,还真是受了仰慕,看大家喜悦模样,想必白起应该是毫无例外地顺利平定了有扈氏之乱,从此不仅巩固了白起整个中原联盟之中统治地位,连带着夏后氏,也各大氏族中,确立了身为领袖实力。
这应该,就是白起想要东西吧……
白起是率着夏后氏军队回到禹康,从前禹康是白起封地,但如今白起已经是夏后氏首领,禹康自然也就是夏后氏权力中心,作为首领庭而存,打从见到这座拥有强大军事防御系统城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