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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世界的大学都能连起来……”1925年物理学诺贝尔奖获得者、1928年物理学圣药奖(中华青霉素奖)物理学詹姆斯·弗兰克挠了挠头,畅想道:“那该有多好!”
“教授先生,虽然听说电话线缆的直径因为技术进步变细了,但我依然认为这最少需要五千万吨铜;这也许不难,但重要的是有人会偷窃铜线,那怕它们埋在地底。”陈建功摇头道,“每公里有六吨多铜,一些人会因此铤而走险的。”
陈建功说此言一出,弗兰克倒意外了。确实,对铜这样的贵金属,即便埋在地下也会引来窃贼。不想陈建功又道:“但如果使用光作为传输手段,用玻璃作为介质,就能避免这个问题了,毕竟玻璃是不值钱的。”
“光传输、玻璃?”陈建功终于提起了这些人的兴趣,爱因斯坦道:“但是光传播不稳定啊,现在仅存在的光传输只是医生用的检查身体内部的镜子,这还是灯泡发明后才得到广泛运用的。光的传输需要稳定的光源,还需要减少传输损失的玻璃介质……”
“是的,教授先生,我们正在研究怎么制造纯度更高的玻璃。”陈建功微笑,他很想把这一票数学家和物理学家留下来,至于爱因斯坦,他最好也能来。
“那么光源呢?”爱因斯坦果然追问。“没有可靠的光源,光传输难以实现。”
“光源也在研究。”陈建功道。“已经看到了希望,光纤也是。”
“光纤?”这个名词对爱因斯坦来说是新的。
“这是大人提出的词。现在我们已经制造出了30dB(传输1公里后损失99。9%)的光纤,虽然毫无意义,但总算看到了希望。”陈建功道。“只要光纤的传输损耗能控制在20dB(传输1公里后损失99%),那光传输就理论可能。”
他随即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蠢,光纤传输损失是化学问题,这些人是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他正想着学校还有什么试验项目可以拿出来说时,爱因斯坦忽然问道:“陈先生,我两个月前在论坛上看到一个讨论光路闭锁的问题,是……”
“光路闭锁……”陈建功很是吃惊,他能进的论坛外籍教授是不能进的,爱因斯坦从哪里看到的,他心里想着嘴上却说,“是的,是我发的,这问题一直困扰我们好久。”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我认为这不是不能解决的。”爱因斯坦道。他按照自己对问题的理解在纸上画了一个坐标轴,又做了简单的标注,道:“本来按照赛格纳克环形干涉仪的设计,还有您在上面提及的公式,即输出拍频、德尔塔纽=纽b减去纽a=四倍的A除以(L)兰姆达,最后再乘以欧米茄,按照这个公式光路是没有问题的,但实际当光的输入角度欧米茄较小时,输出将偏离直线,于是就形成闭锁……”
“完全正确!教授。”陈建功答道,他是用了两页纸才表述清楚问题的,但爱因斯坦现在只用了一个简单的数轴就说明白了。
“那是不是能这样解决呢?在输入光线上加入一个恒定转速、即大欧米茄b,比如500度每秒,大欧米茄b远大于闭锁灵敏限,如0。1度每秒。这样,当光线输入角度为小欧米茄时,总转速大欧米茄为:大欧米茄b加上小欧米茄。只要小欧米茄值不过大,并满足以下:绝对值大欧米茄=绝对值大欧米茄b减绝对值小欧米茄,且恒大于小欧米茄L,那么大欧米茄将远离闭锁区。在输出计算时,我们只要从收到的拍频中扣去与大欧米茄b相对应的部分,就能得到德尔塔纽……”
爱因斯坦在两根以四十五度角平分二、四象形、相对而行却在靠近原点时往不同方向偏转的斜线上面画了根竖线,线的位置在右侧第二象限和第三象限上,且垂直x轴,然后又在这跟竖线的底部向x轴起点方向画了跟水平线,以连接y轴,并注明大欧米茄b。他道:“我并不知道光源的特性,但我想如果通过加入大欧米茄b,让函数始终避开两线偏转的位置是能解决的闭锁问题的。”
爱因斯坦说完就罢笔,陈建功则抹了把汗,两眼放光的看着爱因斯坦。激光陀螺仪并不仅仅是光纤闭锁问题,且这个问题很早就解决了,他发帖子只是想在国内大学找到有天分的研究者加入项目。如果爱因斯坦真的是在两个月前看到的这个问题,那么他解决问题的速度是项目组的十二倍——光学实验室花了两年才想处这个解决方案的。
“我会……”陈建功本想说‘我会求大人把你留下来’,但转念之下却改口道:“教授,我会让实验室好好试一试的。”他说完把那种纸接过,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教授,我们也曾想到过这个办法,但问题是……,怎么才能对环形光路施加一个欧米茄b呢?”
“通过机械抖动不行吗?”爱因斯坦问道,这是他最先想到的施加办法。
“不行。欧米茄b必须是恒定的,一旦抖动不准确,就会带来误差。”陈建功道。
陈建功的意见让爱因斯坦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沉默不语了。一干人出了图书馆在草地上散步时,他忽然说道,“也许磁场可以。”
“磁场?”陈建功猛的一震。这是实验室从未考虑过的,毕竟电与磁有关系,可光与磁也有关系吗?
“陈先生,这需要试验。”爱因斯坦笑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但根据磁光效应,这是可能发生的。”
克尔磁光效应是1845年法拉第宣称发现的,但之后更多物理学家认为根本不存在这种效益,认为试验时所用的金属表面不平整,这才使光的偏振面发生旋转,根本和外加的磁场毫无关系。而在1877年,英国人克尔也宣称自己发现了磁光效应,但此人并不知名,且他所用的金属也无法证明是完全平整,是以并不完全被认可。
“当然!”陈建功笑着回应,他只是数学学者,而爱因斯坦的知名度在全世界都很高,既然他说有,那就是有吧。
“各位,家父已经回来了……”诸人谈话时,收到家中消息的杨无名笑着对诸人道。“正在等候大家。对了,家父今天猎了一头鹿,说是要给位设宴洗尘。”
东北老林子什么猎物都有,不过,按以前那般,最终什么都会没有。好在关外已经分封,关内的看到一只鹿,大家呼家带伙全上了,可封了地的关外行谁敢打?不要说一只鹿,就是地上一根草也是公爵大人的,谁割了谁吃官司。于是,赤果果的封建作风下,山林里野兽不减反多。上次来的时候,流水宴上爱因斯坦吃野味都吃腻味了,可刚来的数学家们在德国可没有这么好口福,听到吃野鹿,全都笑了。
诸人坐车回到公爵府时,打发小鬼子一边玩去的杨锐已亲自在门口迎着,他对魏兹曼和爱因斯坦微笑,又在爱因斯坦介绍自己这些同事是客气的向大家问候。他眉眼都快笑得看不见了,好家伙,哥廷根数学派,还全来了,这是天上掉馅儿饼吗?而当爱因斯坦说后续会有一千多大学教授从德国迁来,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得罪阿拉伯就得罪阿拉伯吧,先把中国的学术水平搞上去再说。至于石油,他娘的敢不卖给自己!
一干数学家从公爵府的中门入内,明白在中国开中门代表什么意思的魏兹曼最为激动——奔波这么多年,他总算‘又’看到希望了。让犹太人舌头差点吞掉的晚宴过后,上次没谈完的事情再次开始谈。
“阁下,纳粹准备通过立法剥夺犹太人的公民权,”魏兹曼说着自己面临的严峻局势,对自己的族人下一步遭受的苦难深表担忧。
“他们早就没有公民权了。”爱因斯坦补充道。“这只是为了从法律上光明正大的折磨他们。”
“德国那边我想这次是最后一次压制了。等下次纳粹再有动作的时候,只怕我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杨锐正端着一杯龙井,吹着上面的茶叶。
杨锐说的是德军准备进军莱茵非军事区的事情,仅仅一份照会就把他们给吓回去了。不过这也是建立在中日两国充当宪兵、积极维护世界和平的前提下。没有东非之战,谁也不相信居然会有傻瓜居然不为自己的利益出兵。
“阁下,战争很快要开始了吗?”魏兹曼问道,虽然他在美国早就知道答案,可终究还是带着些侥幸——要是中美间的谈判顺利那该多好。
“不知道。”杨锐喝了口茶,然后老神在在的摇头。“希望它不要来吧。我的同胞虽然大部分都能吃饱,都有裤子穿,但他们过的还很差,比日本都不如。一打仗就要出军费,要征税、要死人,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还是说说你们吧,你们准备怎么办?”
“阁下,我请求您能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