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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一大半;农会那边更呛,抓的人更多。弄得巡警局关都关不下,最后只好塞到军营里去……”
顾兆桢说的这么惊人,杨锐本想信,可想到这议案本身就是个陷阱,他不由笑着道:“不会是有人故意挑唆的吧,好使得这分封更得人心?”
“当然不是有人挑唆的。”只是通化柴油机厂负责人的顾兆桢当然不知道分封议案后面的故事,他很是认真的道:“老师,分封对于百姓来说就是再也不要被流官们管了,以前吃了亏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却不是同,他们再也不归老爷们管了,既然如此,还还忍什么?现任官员举报不说,前几任官员也举报,督察院那边真是有的忙了。”
虽然有着重重怀疑,可顾兆桢所言杨锐还是同意的。正所谓官官相护,官员和百姓永远都是对立的。明知道官场上的一些陋习违法,可就是没人举报,因为一旦举报,告的那个官下去了,后面官又上来了。天下乌鸦一般黑,那些敢告官的刺头,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呢,不但现任官员不再来了,以后也不会有官员来,管这片地方的只会是杨锐任命的私官。这个时候不举报何时举报?他们恨不得把每一任官员都揪出来报复。
想明白这种细节的杨锐并不高兴,这种行为在他看来依旧是奴性不净的表现。国人有一种家禽的习性,那便是面对上级恭敬顺从,领导说东自己绝不敢说西,可转头面对同类,那却是疯狂撕逼。这就是好像鸡鸭一样,对主人低头谄媚,对同类厮打互咬。又或如后世网络,绝大部分诋毁党、诋毁政府的人现实中一旦面对官员、面对警察,都汗毛发耸,网上说的那些恶毒词语半个字都不敢吐,怕跨省、怕精神病院、怕人民民主专政……
而且很可耻的是,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说官员警察,记得大一在沪西校区,某日寝室楼热水炉坏了,学院的一个干事跑来调查,后到寝室发飙,说热水炉只能打开水,不能装热水洗澡,热水炉坏了就是有人装热水洗澡所致,且有人看见你们寝室的人装热水洗澡云云。
身高马大的他只是说自己没干,也不知道谁干的,反倒个子最小的宁波同学据理力争,说大家都装热水洗澡,为何专找我们?最后吵着吵着,那干事忽然大喝:“你是哪个系的?名字学号告诉我……”这一句如同惊天霹雳,当即让所有人耸了。
当然,那时候才大一,入校三个月不到,若是到了大三大四,谁会被吓住?可就这么一次,霹雳下的胆战心惊让他发现自己绝不是一个勇敢的人。面对那些可以左右自己命运前途、或以为他们可以左右自己命运前途的人,他骨子里还是怯弱无比,委曲求全……
“司令,到了。”杨锐回忆着往事,车到龙门客栈后,前排的叶云彪轻声提醒道。
“哦,到了啊,”杨锐此时才回过神,却见车外都是身着礼服排着方队被分封的贵族将校,他们比杨锐早到此地。除了他们,主持会议的理藩院尚书王季同笑着站在一边。
没有军乐队,杨锐一下车,打头的齐清源上将立即上前敬礼道,“下官清源见过司令!”
他敬礼,其身后的方阵也齐刷刷郑重敬礼。扫了这些喜气洋洋的人一眼,杨锐回礼道,“不必多礼。都进去吧!”
“是,司令。”一干将校声如金石,待王季同陪着杨锐进去后,这些人才依次入内。
“哎……”通向客栈顶层的电梯里,独处于此的杨锐对依旧笑意不减的王季同叹了口气。一句他忍了许久却一直没说的话此时说了出来,“小徐啊,我总觉得分封是自绝于天下!”
“是的,我们商量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个结果。”王季同毫不掩饰的说道。
“你们?你们是谁?”杨锐早知有一大帮人在推分封议案,不想王季同也是其中之一。
“竟成不必着急,一会璇卿就会向你坦白的……”王季同见杨锐很警觉,不由微笑。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顶楼,王季同笑着将杨锐领到了总理套房,钟光观、秋瑾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他来,身着官服,腰悬长剑的秋瑾还对他笑了一下。在钟光观将茶沏好后,会谈正式开始。
“分封最开始是我的主意,我将其与枚叔商量后,他极为支持。他出面说通了宪鬯和小徐还有你,我除了说服了已逝的辄任先生,还通过女子复兴会做了稽疑院代表的工作,让投票的票数超过了法定票数……”秋瑾刚开始说的时候,脸上还有些红,但一会就神色如常了。
“可我明明下令要徐贯田不让代表们投赞成票……”终于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切,杨锐开始追究细节——稽疑院代表的失控让他极为警惕。
“这不算什么。”秋瑾笑道,“我在投票的前一天晚上让代表的妻子跟代表们说:总理大人希望分封,徐贯田那里只是一种政治姿态罢了,她们传递的才是真消息。”
“就这样?”杨锐心里有些发苦,他相信秋瑾说的是真的。国人对小道消息、坊间传闻素来看重,至于那什么CCTV,一律都当作CCAV。只要秋瑾在投票前一夜让女人们给代表吹枕头风,同时第二天一早就投票,肯定能成事。
“看来以后你那女子复兴会必须解散!!”杨锐眼光一寒,瞪向秋瑾。
“不!不是女子复兴会必须解散,而是僭主政治必须中止!”秋瑾的目光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如果僭主政治继续存在,那这种事情就会继续存在。这根本就不是女子复兴会……”
“什么见主不见主!”杨锐根本没听说明白秋瑾的意思,他只是愤怒于有人敢假传圣旨,“你知道分封会有什么后果吗?这会让我们自绝于复兴会!更会让复兴会自绝于全国民众!!只要有人借机鼓动,全国五万万民众就会像反对满清一样站出来反对我们!当初我们怎么借民众上台的,以后我们就会怎么被民众赶下台!!!”
压抑了好几天的怒火此时毫不遮拦的喷发出来,整个会客厅都是他的声浪。幸好王季同不让别人上来,不然再厚的墙壁盖不住杨锐暴怒的声音。
“竟成你这是在害怕吗?”气势上弱于杨锐,以致秋瑾不得不站了起来,她声音高昂的质问。
“我有什么好怕的!”杨锐更怒,他拳头不自觉砸在桌子上,“我是担心这个国家重新陷入混乱。欧战后协约国胜利,现在的世界已是民主的世界、布尔什维克就在身侧。我们这些人暗地里拿钱就好,为何要光明正大的高人一等玩分封?!嫌恨我们的人不够多吗!!”
杨锐自以为有理,可秋瑾却苦笑着拿出一份卷宗,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更加穿金透石,“你看看吧,这就是那些不光明正大、就是那些暗地里拿钱的人!这些人是谁?!这些人是谁?!这些人都是你的好学生!复兴军的好将军!百姓眼里的大英雄!!这些人……,这些人终究有一天要把这个国家给毁了!!!”
拍出来的卷宗无比的厚,里面更有不少照片。随着这一拍,不少照片飞了出来,齐清源笑着与文永誉谈话的照片凸显在杨锐眼前。他当即猜测到这是什么事情,死死抓着照片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这是……”
“竟成……”素来与杨锐知心的钟光观温言道,“璇卿你坐下吧,事情传出去总归不好。”他说罢秋瑾,又对着杨锐道,“竟成,你能不能给璇卿十分钟时间,让她慢慢的把事情说完,也把为什么策动分封的理由说完?你听完了还要生气那就生气吧。做什么我们也不拦着你。”
“呵呵……”杨锐苦笑,议案不通过还好,通过了他什么都不能做,不然底下的将领将会是造反——虽说只不到两百个贵族,可算上那什么卿、大夫、士之类,特别是那些利益相关者,几乎整个复兴军中高级军官都涉足其中。他杨锐即便是复兴军的创始人,也不能和整个军工集团对抗,用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不能断了兄弟们的财路!
“你说吧!”杨锐苦笑完不得不好整以暇的点了支烟,准备听秋瑾解释。
“咳……”秋瑾清咳了一句,而后道:“六年前沪上费毓桂一案我接手后一直在查,去年末终于找到了线索——中日战后,通过朝鲜银行和安奉铁路,有人用军列大肆走私进口高关税商品以及商部管制的大豆、毛皮等关外土产。涉案的人员几乎涉及整个复兴军高层,包括齐清源、雷以镇、林文潜在内的高级将领都从中牟取了不少。这些钱通过沪上市长费毓桂的运作,或是投资或是炒股,增值非常迅速。我们查出的那部分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其余的钱在费毓桂被捕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