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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舰队是美国的六成,是工业实力是美国的六成。只要达到这个水平,美国就会在开战前犹豫,因为面对如此实力的我们,他们即使赢了,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请各位牢记一点,生意上是我们占优势,我们巴不得天下太平一千年,因为这对我们挣钱有利。只有在商业竞争处于劣势的人才会铤而走险,用战争打击对手。我们要做的,不是挑起战争,是制止战争,而避免战争的最好办法,即是实力威慑。孑民一谈到中美关系,为何就认为是我们在挑事,我们挑了什么事?
日本如果不是我们的盟友,就会变成美国的盟友,这是我们拉日本的理由。结盟只是为了自保,根本就不是为了进攻。难道美国人一说不能结盟,我们就真不结盟?要是那一天美国人说,你们还是种田去吧,我们就真去种田?我很多时候闹不明白,为何有人老是认为洋人的话才真有道理,自己人的话就是耳旁风?
我们挡了美国人的BUSINESS生意,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而美国正凭借这一点才满世界喊门户开放。为何门户开放?正是因为他的产品相比于欧洲各国又便宜又好,可如今我们的产品比他们还要便宜还要好,那门户开放还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全美国工厂关门、工人失业,不开战就革命,别无二选下,矛头指向我们该怎么办?
请切记,我想做的仅仅是为了自保。而我们以后是举手投降,还是现在未雨绸缪,全在诸君一票之上,我说完了,请投票吧。”
类似蔡元培讲演的结尾,却使诸人更加凝重,待所有人投票完当场开箱验票,结果是十八比三,十八票赞成杨锐连任,三票反对。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惊讶,唯有蔡元培满脸激动,当场愤愤离去,他一走,剩余诸人不知道是该鼓掌还是该说些话暖场。不过掌声还是在徐贯田的带领下鼓了起来,总理任期一事到此终告一段落。
礼送完所有委员,杨锐带着难掩喜悦的步入了后宅,却不料程莐不在家,会客厅桌子上只一片狼藉,一个陌生女子正在小厅教老二和老三练毛笔字。她见杨锐进来,当即俏立起身向他行礼。杨锐觉得这女子面熟,便紧盯着她的脸一直看,好一会才道:“她去哪了……,难道,又被人拉到花园打骨牌了?”
女子被杨锐看的满脸通红,可终究是举止得体,她脆生生的道:“是,大人。程姐姐陪着汤姐姐几个去花园的净真亭打骨牌了,她让我帮忙看小公子一会儿,又说大人您正在开会,要十一点钟以后才回来了……,所以所以……”
程莐是女届复兴会骨干,而女届复兴会的人虽说大多是女子中学毕业,可全是一群疯婆子,因为府里有个大花园,程莐无聊之际便常常带着这些人到家来逛荡,刚才客厅的狼藉肯定是那些人留下的,而这女子,应该也是女届复兴会的一员。
“那你怎么不去?”杨锐再看了她一眼,终于想起这女子是刚刚入府的机要秘书,又看向两个正在悉心练毛笔字的双胞胎儿子,在女子未回话之前再问:“无名去哪了?”
“无……”女子刚才被他看得脸上羞红火烫,此时低着头不敢看他,只答道:“大公子刚才说他肚子疼,要……”
“这小子,你被他骗了。”自己的儿子怎么样杨锐当然清楚,那家伙看上去老老实实,其实肚子里鬼主意特别多,反倒是老二和老三,感觉有些太过呆傻。
“啊……”听闻自己被小孩子骗了,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不想杨锐正要出去时,却被一副山水画所吸引,他确定这不是程莐画的,是以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大人。”女子身材和程莐相仿,皮肤极为白皙,站在杨锐面前总有些怯生生的感觉,她拘谨的双手紧抓着一支笔,有些不好意思道:“画的不好,让大人见笑了。”
山水画是一副扇面,高山、流水、人家、秋叶、草地,笔墨虽只有浓淡,可依旧栩栩如生,更把山中人家那种静谧和安宁不留痕迹的展现出来,杨锐细看后不得不点头,“确实画的很美,就像…人一样。”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多赞了一句,多余的话使得两人都很尴尬。
壬卷家与国第十六章贤妻良母
从侧面看过去,女子留着民国常见、而此时却少见的齐颈短发,发黑且密,犹带着一种淡淡幽香,只让人禁不住想伸手去抚弄;而黑发下白嫩的细颈、淡蓝衣裳下窄窄的肩、盈盈一握的腰、娇羞妩媚却无比自然的大方仪态……,这是能让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心动的女子。
“大人,若是没事,我…我现在就去花园请程姐姐汤姐姐她们回来……”尴尬间女子先开口,她竭力压抑着一种悸动,想从这栋宽大却越来越压抑的房子里逃出去。
“不必了,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大人’一词提醒着杨锐这女子是他的下属,而下属按他的原则绝不在他范围之内——如果他要的话。可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还是让他开口说道:“如果你不反对,画画好了就送给我吧,我正好缺一把扇子。”
“是…”回答的声音小得好像蚊子,还是低头答的,待她抬头再看时,杨锐已经走远,刚才短短几分钟的对话似乎只在梦里,唯有那副挪动过的山水扇面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呆立冥想的时间过的最快,待座钟敲了第三轮时,外面传来了女人们唧唧喳喳的笑声,章太炎夫人汤国梨的话语远远的传过来,她似乎是在指责程莐,“……尽说些骨牌电影上的事儿,你也不担心家里那几个小子偷偷跑出去疯……”
“不是金仙姐姐来了嘛,男爷们出去外面喝花酒,我们女人便只好打打骨牌看看电影了。”程莐在众女的簇拥下笑声不断,她似乎很明白尹维峻在秋瑾心中的分量,也明白秋瑾在常委会上对丈夫的支持,所以和尹维峻关系一向极好,这一次尹维峻的大姐尹金仙来京,她招呼的特别热情。“再说不是有你什么小曼在嘛,还能跑到哪里去。”
程莐话语未落,杨无名就风一般得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冲过来,一边喊娘一边扑入她怀里。程莐一把接着他,拽着他胳膊问:“你不是在做功课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我肚子疼,然后……然后听到娘回来了就……”杨无名虚岁十三岁,个子已和程莐相当,可在母亲面前还是一副顽童模样,让程莐拿他没办法。
“就知道出去瞎疯,”程莐着劲拧了他一把,又责怪道,“看你,又去买糖葫芦串了吧,嘴角的糖沫子都没擦干净,待会被你父亲看到,看他怎么收拾你!”
“不怕,有汤姨在,有这么多客人在,最多就是训斥,不会抽我的。”杨无名说的煞有其事,多年的被抽经历使得他明白父亲不会当客人的面抽自己。“汤姨……”他的一只手不知怎么放在了汤国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却似和尚宣佛号般放在嘴前,高僧模样的唱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断定孩子生下来必定是个带把的!”
“哈哈哈哈……”最先狂笑的是汤国梨,再是尹维峻和她姐姐尹金仙,最后是吴芝瑛和程莐,几分钟后这些人还是笑得东倒西歪,汤国梨脸上犹带着眼泪,她一手抓帕子抚胸,另一手指着程莐,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这就是……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此时程莐也从大笑中回过气来,辩解道:“孩子是我生的,可却不是我教的。”说罢她又去捏杨无名的脸,笑骂道:“以后不许这般,学高僧说话佛祖是要生气责罚的……”
因为常常显灵,佛祖在中华已成为比上帝、真主更高一等的存在,而地震则被人们看作是佛祖动怒、惩戒恶人的手段。哪怕像杨无名这样的顽皮太子党,听闻母亲抬出了佛祖脸色也吓的惨白。程莐话说完便觉得自己言过了,当下收敛笑容,双掌合十对着西方深深一拜,道:“佛祖大慈大悲,请勿怪小孩子出言无忌。阿弥陀佛。”
程莐带头向佛祖赔罪,其他人也马上对西方深拜,而来自乡间、对佛祖更敬的尹金仙则直接跪在地上叩头,“佛祖大慈大悲,请饶恕小囡囡吧,金仙愿吃斋咏经三年,以代其过。”
“大姐……”程莐回头惊道,尹金仙许诺三年斋戒可不是小事。
“没事,大姐年纪越大,心离我佛便越近。”尹金仙此时跪拜完,起身坦然答道。
“无名,快向大姨磕头!”程莐拉着被吓坏的杨无名道,孩子一下就跪下了。
“不要磕头不要磕头。”尹金仙笑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孩子犯错佛祖责罚,大人自有代过之责。你们还年轻,我老了,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