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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夜间出城厮杀,以少击多,张绣麾下俱是有胆之辈。
只可惜,运气与胆色同样重要。
关羽宛若定海神针,硬是将数万荆州军从崩溃的边缘拯救出来。
张绣与廖化捉对厮杀,廖化不敌张绣,却也支撑了数百个回合。
眼瞅着张绣就要将廖化一枪刺伤,忽而,城中传来了鸣金声。
鸣金收兵,这是自古以来定下的规矩,张绣不敢不从。
适才那番厮杀,青州军已经凿穿了荆州大营,此时,收兵的号令响起,青州军当即调头归返。
厮杀到了这个时候,青州军早已经又累又疲,之前未曾显露。只不过是不想坠了己方的威风罢了。
眼下,徐盛见好就收,青州军在稳定战果的同时确保了己方的安危。
荆州军有心拦阻,却苦无军将统领。
没多久,九成青州军便脱离战斗,往城池而来。
关羽铁青着脸,他身边已经聚齐了两千人马,如果硬要留下张绣,成功的可能性有七成,然而,关羽并没有这么做。
相对于灭杀青州精锐而言,真正重要的事情却是收敛残卒,稳定人心。
适才那番厮杀,荆州军自相践踏者无数,不少人更是逃离了营地不知去向。
倘若时间耽搁太久,荆州军的战力只怕会出现永久性的损伤。
两相权衡,关羽还是从大局考虑,放弃了追杀青州军的举动,将全部精力放到了稳控大军方面。
没多久,新野城,张绣凯旋。
两千兵马出征,杀敌人数数倍于己,己方伤亡却不过三百人。
如此战果,足以载入史册。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张绣却有些不依不饶,他找到徐盛唾沫横飞:“文向,为什么要鸣金收兵,贼人已经抵不住了呀,只要半柱香的功夫,我定能斩杀廖化,大获全胜”
徐盛表情平淡,看不出息怒,只是嘴里道:“廖化不死,确实有些可惜,但是,此役已经取得了既定目标,倘若拖延下去,等到荆州军缓过阵来,你的两千兵马可就危险了”。
张绣不置可否,道:“城中为何不曾增援兵马,大军压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徐盛叹了口气,道:“没这么简单,适才我远观敌人军阵,虽有变动退却,然而却没有发生溃散,这说明他们士气尚存,而且必有大将坐阵,若是你强行突破,反倒有可能激起他们的必死之心”。
张绣闷闷不乐:“关羽再强,也只是一个人,文向,这时候出兵还来得及,击鼓出兵吧,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徐盛摇了摇头,“今夜不宜再战,击败关羽不在乎这一时片刻,明日也来得及!”
张绣疑惑不解:“这又是什么道理?”
徐盛无奈,只好继续解释起来:“火牛一出,荆州军已经乱了军心,可是,由于关羽的缘故,荆州军主力犹存,不过,荆州军卒已经是身心疲惫,如果我猜的没错,今夜他们注定难以入眠,此消彼长,只要我方养精蓄锐,明日主动进攻,他们必定胆寒不敢战”。
听上去有几分道理,张绣不再固执己见,“也罢,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多活几个时辰”。
徐盛不置可否。
张绣又道:“今夜还有啥任务?”
“睡觉!”
张绣很是吃惊:“啥?”
“我不是说了吗,养精蓄锐,传令下去,三营人马轮番休整,众将若是无事,这就退去吧”
张绣阴笑道:“文向,就这么便宜关羽?”
“你有什么妙计?”
“可让军士聒噪骚扰,让他们彻夜难眠?”
徐盛微微颌首,“好,你且好生休整,今夜我定让荆州军彻夜难眠!”
张绣很是满意,今夜他已经出够了风头,虽然未曾手刃敌将,却取得了足够的战果。
用不了多久,张绣以寡敌众,夜闯敌营的战绩将传遍天下。
这等捷报,只是想一想就美的很。
当天夜里,青州军硬是滋扰了一夜,荆州军杯弓蛇影,不敢懈怠,被扰的心烦意乱,包括关羽在内,数万人马,能够没心没肺睡着的毕竟是少数,多数人都觉得疲惫交加。
翌日,一轮火红色的朝阳从东方升起,温软的阳光照在大地上,荆州军竟然感觉到分外亲切。
无论如何,该死的夜晚终于熬了过去。
新野城中的青州军经过一夜的休整,损耗的气力渐渐恢复过来。
煮食的炊烟腾空而起,浓郁的香味传出了老远。
荆州大营之中,军中的口粮多数都被狂奔的火牛焚烧殆尽,即便有些粮秣侥幸留存,对于荆州军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
无奈之下,不少军卒只能去火堆中找寻那些没有燃烧殆尽的米粟用以果腹。
反观青州军,他们在城中烹煮的肉汤,即便隔着老远也能闻到。
香味扑鼻的肉香只会让人更饿!
鼻尖嗅着若隐若现的味道,嘴里嚼着干涩不已的口粮,荆州军的士气顿时一降再降。
廖化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人心可就散了,必须想办法扭转这种局面。
如何扭转?
运送粮秣的队伍短时间内不可能抵达,唯一有可能提振士气的行为只剩下一个:大胜荆州军!
如何取胜?
关羽正在琢磨可行之策。
新野城,饱食过后的青州军卒正在按部就班地打磨气力。
急脾气的张绣按耐不住,径自寻了徐盛,直言道:“文向,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为何不兵发贼营?”
徐盛笑道:“不着急”。
张绣反驳道:“怎能不急,昨夜我可是一宿没睡,就等着今日大开杀戒了!”
“荆州军就在那里,夺下新野之前,关羽也好,廖化也罢,绝不会轻易退却”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昨夜荆州军一夜无眠,正是我方大显身手的时候,文向,你要食言吗?”
徐盛笑骂道:“不用激我,你放心,今日有你发威的时候”。
张绣大喜:“何时”。
“你且安心等待便是”
张绣无奈,只得继续等待。
荆州硝烟四起,太行山脉,一直祸乱地方的黑山军在头领张燕的统领下出山请降。
为了防备黑山军,李贤特意在附近建立了一长溜军寨。
眼下,张燕出山,只能往最近的军寨行去。
张燕与张辽算是老相识,可是,如今张辽出征在外,张燕联系不上,只能按部就班。
青州军的冷箭是出了名的犀利,张燕虽然不怕,可他麾下的亲将却胆寒不已。
无奈之下,一众黑山军只得在青州军寨百步开外的地方安心等待。
相对而言,这个距离很是安全,只不过,张燕觉得很是丢脸。
黑山军不告而来,寨中的军卒如临大敌。
没多久,警戒的号角声便响了起来,这是值守的军卒发现了贼寇的异常,及时示警。
没多久,一队队顶盔荷甲的军卒便冲出了军寨,他们在各级军将的喝令下有条不紊地组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方阵。
其集结之快速完全晃花了营外贼寇的眼睛,之前,这帮黑山军还有过不服气的心理,他们以为,官军之所以能够取胜,靠的不过是武器优良罢了,换做是他们,如果同样装备了这等武器,鹿死谁手还是说不定的事情!
然而,亲眼目睹了青州军严明的军纪、快速的集结之后,所有的贼寇都不得承认一点青州军确实强军,黑山军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隔着老远,青州军便盘问起来。
一名贼将赤手空拳地走到了几十步开外的地方,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嘴里道:“各位官爷,我等并无恶意,此番只为招安一事而来,不知哪位将军主事?”
“招安?”一种官军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黑山军竟然真的降了。
设立军寨之前,李贤李使君便有过推测,他认为黑山军必会投降,那时候,众人嗤之以鼻,谁曾想,一语成箴。
“从贼只是无奈之举,我们早就听说李贤李使君爱民如子,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我们愿意归降,还请代为禀告”
确认贼寇不像是来诈降赚营的,哨探军卒哪里还敢怠慢,他急忙应道:“这等大事可不是我一个小小军卒能够决定的,这样罢,若你们诚心乞降,那便放下武器,静候片刻,我这就为你们通禀!”
贼将自然没有异议,在山中待的越久,他们越能感受到李贤的能耐。
之前,苛捐杂税极多,百姓民不聊生,可是,自打李贤掌权之后,百姓的日子安稳多了。
没有百姓的支持,黑山军便成了无根之水,长久不得。
与其等到山穷水尽之日受人嗤笑,倒不如早做决断,成为枭雄!
张燕亲自出山,便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时候,只要官军肯纳降,便是多等上一会儿又有什么打紧的?
黑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