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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淳于琼正在河间国,在他的说服下,河间国已经许诺,会在会盟当天宣布改旗易帜。
只要河间国恪守承诺,淳于琼便有了投名状。
淳于琼年近五旬,热衷权势之心却丝毫未变。
投靠李贤,正是淳于琼斟酌再三之后作出的选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青州大军压境,为了保住既有权势,淳于琼决定抛弃袁氏兄弟,归顺李贤。
与太史慈一番详谈之后,淳于琼蠢蠢‘欲’动,决定亲自出马,说服各路军将。
毫无疑问,淳于琼就是在赌博,如果李贤过河拆桥,出尔反尔,淳于琼此举无疑自投罗网,可是,倘若李贤重信守诺,那么,淳于琼便可以收获意想不到的好处。
身在河间国,先下一城,淳于琼意气风发,他决定一鼓作气,再说服一处郡县归顺。
尚未离开河间国的时候,忽有军卒来报:中山国有客到访。
淳于琼颇为惊咦,他不记得自己在中山国有相熟的友人。
不过,对方既然追到了中山国,那便有事相商,见一见倒也无妨。
“让他进来”
“喏!”
须臾,一名中年文士出现在淳于琼身前。
“淳于兄,找你找的好苦呀”
这文士是中山国长史。与淳于琼算是旧识。
淳于琼听罢,嘴中干笑道:“不知刘兄意‘欲’何为?”
“中山国打算归顺朝廷,淳于兄意下如何?”
淳于琼心中一动,道:“这自然是好事呀,不过,涿郡袁谭会放过你中山国吗?”
文士苦着脸,叹了口气。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借你之口。向青州言明苦楚”。
“也罢,倘若中山国真心愿降,青州太史慈绝不会袖手旁观”
文士大喜过望,“倘若真是如此,某代中山国上下谢过淳于兄”。
“自家人马,不必客气”
文士打蛇随棍上,又道:“中山国濒临涿郡,袁谭兵马虎视眈眈,兄长可以否借调千余兵马北上增援?”
淳于琼正想一口回绝。谁曾想对方径自说道,“淳于将军,有劳了!”
也罢,时间尚且宽裕,便去中山国走一遭!
想到这里,淳于琼当场应诺。
文士大喜过望。
一行兵马行至半途,袁军陡然杀至。淳于琼望风而逃,也幸亏他见机的快,这才没有葬送‘性’命。
是役,袁军斩首两千余,自身伤亡极少,若不是逃了淳于琼。完全可以说是一场大胜。(
淳于琼惶惶如惊弓之鸟,他不明白为什么袁军会出现在这里,等他缓过神来,意识到不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数百亲卫。
定是中山国搞的鬼,淳于琼恼怒不已,只可惜。他兵力折损殆尽,无法报仇雪恨,只能指望青州为其出头!
当务之急是早些赶至巨鹿,提醒袁氏之威胁!
会盟,又不是打仗,不需要带来大股的人马,作为会盟的主持者,李贤肯定不会作出大肆屠杀的事情来。
淳于琼遇袭的消息传来,青州上下勃然大怒。
伏杀归顺大将,其行为已经触犯了太史慈的底线。
翌日本是会盟之日,可是,淳于琼遇袭的消息传罢,不少军将迟疑起来。
太史慈明白,必须彰显实力,震慑宵小,否则的话,会盟一事只会‘弄’巧成拙。
现在正值非常时期,青州军已经有了正当的理由,出兵,为淳于琼讨个说法!
中山国的实力太史慈早已经了若指掌,以郡国的能力和胆量,断然不敢明目张胆的与青州抗衡,此番他之所以设计相引,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是谁指使?
袁氏兄弟有最大的嫌疑。
与此同时,暗营将另外一处疑点报与太史慈知晓。
太史慈听罢之后连连颌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
“那这胡休……”
“且由他去,会盟那天拿来祭旗!”清冷的话语从太史慈的嘴里说出,似乎饱含了无尽的杀机。
陈武的眼皮微不可见的跳了跳了,只有冷静的将帅,才是合格的将帅,陈武心中微叹,看来大汉的果然中兴有望呀。
翌日,天下为之震动的巨鹿会盟便在太史慈的主持下开始了。
但凡重大的会盟,第一件事便需要拜祭天地,太史慈自然也不例外,高大的祭台上堆满了最鲜嫩的羊羔、最‘肥’美的牛‘腿’。
一坛坛香甜的美酒摆在了祭坛四周。
咚咚咚大鼓声中‘混’杂着呜呜的号角,连绵数十里的大营在巨鹿外组成了一道别样的景‘色’。
念罢祭文,太史慈环顾四周,大声说道“袁本初逆天行事,已遭天谴,此番,某奉天子诏令,‘欲’剿灭袁氏,恢复汉家河山。兵锋所指,数郡皆定。此番会盟与巨鹿,与河北诸郡各位英豪同商大事,是为顺天行事,却不曾想,近日听闻,竟有人与城中散布谣言,说我‘欲’效仿鸿‘门’宴,意在诸位,诸位以为如何?”
淳于琼强作笑言,“真是笑话,青州怎么会对我等不利,这是何方鼠辈,真是无耻之尤!”
河间国已经完全被淳于琼说动,此番听闻有人散布谣言,他踏步而出。大怒道“敢问将军,可知道此鼠辈名姓否?”
太史慈只是微笑,并不多言,但他相信一定有人会忍不住将胡休揭发出来。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之后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是谁,昨晚上胡休这狗贼到了我的营帐,他说青州军想把我等一网打尽。更想抢夺我们的部众,夺取我们的兵马!”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便投向东面,那里正立着一员‘肥’硕的将领,正是胡休。
惊慌的‘抽’刀而起,胡休知道情势不妙,当即大叫道“蠢货!青州军是饿虎,我们却不过是一群绵羊,绵羊只有团结起来才是饿虎的对手!大家随我杀啊!~啊!”
还没等胡休的护卫冲到近前,便见一道箭光转瞬即至,‘精’准的‘射’穿了他的头颅。却是陈武!
陈武丢下弓箭,手提长枪,暴喝出声,“胡休不知好歹,来人呀,将其部众全部枭首示众!有谁,还有谁不服?”
陈武威风凛凛。但凡被他目光扫到的将领皆是畏惧的低下头颅,竟是无人敢与其对视!
机会难得,太史慈朗声说道:“今日诸位到访,暂且不必表态,且看我青州军如何行事!数日之前,袁军余孽偷袭了淳于琼。用心险恶,此番,青州军决意北上,为淳于琼出一口恶气!诸位有暇,不妨拭目以待,看我青州如何对敌!”
话音刚落,一阵议论声便喧嚣而起。
谁也没想到。太史慈竟然有这般魄力。
众人原本以为,太史慈会威‘逼’利‘诱’,迫使众人定力盟约,谁曾想,青州竟然决定攻打袁氏,这说明什么?说明青州军有必胜之心,否则的话,若是大军落败,青州岂不是自找难堪?
既然太史慈宽限了时日,众人便决定等待战果,再做决断。
会盟的时间无限期延长,太史慈离开之后直接誓师出兵。
下邳,李贤听闻淳于琼遇袭的消息,径自往后院走来,院中立着十多名持枪荷甲的卫士,似乎里头关押着什么人。
“沮则注别来无恙?”甫一踏进院‘门’,李贤便大笑出声,原来院子里关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绍帐下赫赫有名的谋士沮授。
许久之前,袁绍战败之后,沮授未能及时归返,被青州军卒擒获。
沮授并未隐瞒身份,只是拒绝为李贤效力。
李贤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倒也不急,因而,除了沮授刚过来的第二天,李贤与他聊过一次之后,其余的时间便是他一个人独自待在这院落里。
“哼,‘奸’贼”沮授依旧是这一句话,没错,数日前,无论李贤说什么,沮授都只是冷冷一晒,然后丢下这几个字。
当时李贤想直接抛出杀手锏,吓一吓这沮授,可又怕得不偿失,万一让对方起了疑心,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过经过这几日的准备,李贤有信心能够在这一日一锤定音,“前些日子,不知道冀州流民从哪里得知你在下邳的消息,竟然聚集了近百人来向我请愿”。
沮授紧紧的闭上眼睛,似乎闻所未闻。
李贤的眼睛贼的很,他看出来,沮授只是装作毫不在意,刚才一瞬间他那微微抖动的耳朵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当时我也应允了,却不曾想那些百姓竟还得寸进尺,想让你继续做出仕,若是你不做出仕,他们便要救你出来”,李贤佯装惋惜,“我跟他们说,沮授早已经抛弃了他们,只是一心求死,什么百姓困苦,什么保境安民都已经与他无关,让他们不要多事了”。
沮授愤怒的睁开眼睛,怒喝道“不用‘激’将,没用的”。
李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