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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自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放眼望去,西凉骑军的中军、后军已经开始减缓马速,只要再给他们一段时间,大队人马便可以为前锋让出退路。
就是这时候!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李贤当机立断,他吼道:“朱然!”
“末将在!”
“你领八百刀斧手上前,务必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朱然喘着粗气,‘激’动十足:“喏!”
铁盾之前,正筹划打马回转的西凉军陡然间听到一阵巨响。
“嘭嘭嘭”,像是铁盾摔倒在地的声响。
蓦然回首,只见一排排整齐划一地重甲军卒从盾中而来。
“咚咚咚”,每一步,大地都在隐隐颤抖。
隆隆的鼓声不知何时响了起来,这些身披重甲,连面目都被遮住的军士便踏着鼓点,列阵出击。
李心头微跳,前方,大队骑军正在转向。
适才冲杀的太猛,骑军之间距离太近,此番想要掉头回转却不是一时片刻可以完成的。
战马连同马背上的军士甲胄起码在八百斤上下,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加速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
铁桶似的盾阵放开了一角,一列列重甲士鱼贯而出。
最前端的军士手持长斧,锋利的斧刃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映眼,他们面罩铁甲,只‘露’出一双森然的眼睛。
朱然身批重甲,立在刀斧手的最前方,他一步迈出,嘴里大声呼喝:“虎!”
“虎虎虎!”
八百名刀斧手群起相应,他们双手举起长斧,杀气四溢。
“来者不善!”李不敢大意。
今日的李贤杀招不断,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怪不得郭汜败了,败给李贤这样的对手不丢人。
只可惜,郭汜没有机会汲取教训,死人是没办法复仇的。
李不想成为下一个郭汜,他顾不得感慨,匆匆下令道:“退开!这帮家伙追不上!”
李说的没错,一旦骑军拉开距离,李贤的重甲步卒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将军有令,加速撤离,不得有误!”
临阵接战,不战而逃?
西凉军还未做过这么怂的事情。
只可惜,军令如山,骑军不敢不从。
“驾,驾,驾!”
西凉骑军将怒火宣泄到坐骑身上,他们在心中暗自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将今日之耻百般奉还!
李也觉得十分屈辱,若不是骑军刚刚转向,说不定他会让军卒上前厮杀一番。
不过,这时候,理智战胜了冲动。
对方养‘精’蓄锐,出手便是杀招,而骑军完全不在状态,强行厮杀,反而于己不利。
李跟着董卓南征北战,也算是沙场老将,他自然不会因为颜面之举将己方人马置于危险境地。
。。。
第五百二十五章常山赵子龙久候。。。
先是出城‘诱’敌,接着又摆出盾阵,掷出短矛,现在又冒出大队重甲步卒,李贤的连环计让李大开眼界。
毫无疑问,这是李贤早有预谋的陷阱。
只是,面对缓缓而来的重甲步军,西凉军完全可以避而不战,如此以来,李贤的布置岂不是毫无作用?
李贤自然不会做无用功。
在下邳城外,沂水河岸,一块凸立的山石后,赵云正与一帮骑卒屏息以待,之前,李贤曾经提醒过他,说今日要提防贼人渡河。
早就嗜战如痴的赵云听到这消息之后哪里还睡的下?
剿灭郭汜之战,陈到麾下的军卒在军功簿上都有二、三个人头的战功,换算成银钱,这就是二三百钱!
赵云的骑军呢?由于骑卒数量不多,李贤珍之又重,不敢将其放到战场上,
由此一来,连口汤都没捞到一口,这让往日里趾高气扬的骑军情何以堪。
要知道,赵云麾下的骑军一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货‘色’。
即便是乌桓骑军,也都是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好手。
眼下,郭汜已经死了,李转身‘欲’逃,若不能多杀几个贼寇,日后见了其他营中的弟兄,岂不是让人家轻视?
一个军校摩挲着锋利的刀刃,嘴里道:“他娘的,我手中的刀都要生锈了,今日要是再不来几个贼子让我解解渴,怕是要憋疯了。”
另外一人深以为然:“谁说不是,郭汜那贼子实在是太不禁打了,连几个时辰都没撑过去,还好使君深谋远虑,留下了这劳什子西凉骑军,如若不然,咱们岂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谁说不是啊,据说昨夜里开阳军大破敌营,臧霸更是杀得贼人接连败退,万军之中取上将之首级,由此看来,这臧霸也非等闲!”
一名骑将嗤之以鼻:“放屁,子龙将军才是上将,谁能匹敌?”
那军校讪笑道:“这倒是,子龙将军是万人敌,臧霸还差的远。”
赵云尴尬不已:“好了,都少说两句,我估‘摸’着李快到了。”
听得赵云所言,众人当即按捺住‘性’子,耐心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河对岸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几个军卒挨受不住,险些睡着。
满腹心事的赵云却无心入睡,忽而,他身旁耳朵最灵敏的一个家伙低声咕哝了一句:“将军,有动静!”
赵云一个轱辘翻起身子,他提枪在手,谨慎地问道:“哪里?”
环顾四周,前方俱是一片荒草,哪有半分动静,便是河中都‘波’光粼粼的。
那军卒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地聆听了会儿,“将军,贼人就在五百步开外的地方,我已经听到了马蹄声。”
赵云眉飞‘色’舞,“好家伙,这帮‘混’蛋终于来了,快,快把弟兄们喊起来,准备上马迎敌。”
“将军,噤声,莫要被贼人发现了”
麾下这么一提醒,赵云当即醒悟,他低声喝道:“都他娘的给老子小心点儿,谁要是吓跑了贼人,我拿他是问!”
胡车儿兴奋地磨着牙,他盘算着,待会儿究竟要以何种姿势冲将过去,是大叫一声,贼人哪里逃?还是大吼一声,爷爷来也?
不行,都不行,临行之前,使君特意嘱咐过,一旦发现贼人行踪,且不可大意,一定要全军压前。
“隆隆”的马蹄声越传越近,连赵云都看见腾起的尘雾。
所有的骑军都已上马,他们在严阵以待。
来的是李的后军。
适才李下令大军撤离之时,后军变作前军,他们需要策马后退,这样才能为适才的前锋腾出空间。
李贤的盾兵堵在了南下的要道上,而在东西两方向,分别是下邳城以及陈到驻守的村寨。
李别无选择,只能往北而行。
往北,意味着要渡过沂水。
幸好,沂水有桥,而且水势不深,骑军甚至可以泅渡过河。
对岸,赵云陷入了剧烈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希望贼人过河之后撒丫子逃跑,那样他就可以冲出去大杀特杀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能有更多的贼人渡河而来,这样的话,他才能杀得过瘾……
渡河?
历史上半渡而击的战例数不胜数,李不敢大意,他第一时间赶到河岸。
“将军,河水不深,适才已经有弟兄过河了”
“如何?可曾发现敌情?”
“这,军卒尚未回禀”
“等他们回禀之后再做计较吧”
“喏!”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知不觉间,李贤的重甲步卒竟然追到了西凉军骑军。
万余骑军需要极大的空间,后军前军迟迟不动,后军自然难以拉开空间。
其实,重甲兵不过前行了数十步而已!
只是数十步就追上了骑军,这才常人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它偏偏发生了。
上百柄悠长的巨斧已经举起,朱然暴喝一声:“斩!”
前方的一名西凉骑军躲闪不及,只能试图硬挡。
只听得“铛”一声巨响,却见骑卒手中的兵刃脱手而飞。
朱然可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嘿!”又是一声怒吼,“噗哧”,朱然一斧便削下了骑卒的头颅。
身后的重甲刀斧手有样学样,他们迈着恒定的步伐,在‘激’烈的鼓声步步向前。
西凉骑军战马无法冲击,有心躲闪,前军又迟迟拉不开空间。
无奈之下,军卒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此时此刻,李贤麾下的重甲刀斧手终于撞到了西凉骑军。
朱然双目如电,他看着作势‘欲’逃的西凉军,大声咆哮:“给老子砍他娘的!”
“砍!”
长斧需要双手把持,斧柄极长,它们一旦挥出,往往无法阻挡。
“噗噗噗”,电光火石间,西凉军便倒毙了数十骑。
不成,这么下去可不是法子。
早有兵卒将此处情况报与李知晓。
李听罢之后深深地看了河对岸,嘴里道:“也罢,情况紧急,我们没时间等下去了,传我军令,大军过河,务必小心谨慎,切莫‘阴’沟里翻船!”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