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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果然不容小觑!
田丰面不改‘色’,可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都说李贤治军有道,如今看来,李贤治民也有一套。
田丰眼光极高,之前,他还有些瞧不起李贤的出身,可是,沿途间所见到的一切却让他瞬间改变了想法。
能文能武,偏偏又有天子刘协做虎皮,只要李贤不犯什么大错,这青州、徐州便可以成为晋身之资。
心中有事,田丰没觉得路途遥远。
好像没过多久,一行人便从城‘门’来到了刺史府。
李贤在府中相侯。
寒暄过后,田丰直入主题,道:“使君,不知逢纪逢长史一行现在何处?”
李贤略一迟疑,道:“逢纪正在西院”。
“可否将他唤来一聚?”
“既然元皓先生有意,那便如此,来人呐,请逢长史”
“喏!”
不一会儿,一脸愤愤之‘色’的逢纪大步行来。
行至半途,逢纪看到田丰,当即变了脸‘色’:“田元皓!”
田丰拱了拱手,道:“元图兄,好久不见”。
逢纪“哼”了一声,道:“你来作甚!”
“当然是为元图兄而来”
逢纪心情更差,他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田丰也不多言,只是喝酒吃‘肉’。
李贤心头暗笑,看来田丰与逢纪之间很有故事呀。
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李贤不发一言,他倒要看看二人如何应对。
可惜,李贤的好戏没看成。
许是觉得有李贤这个外人在,过多的疏远田丰会让人笑话,逢纪只是缓了片刻便向李贤说道:“李使君到底要留我到什么时候?”
李贤笑道:“不会太久了,既然元皓先生已经来了,想必元图先生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田丰并不应答。
逢纪也不着急,只是喝酒。
李贤觉得好笑,明明是对方有求于他,却都休起了闭口禅,这算什么道理?
好在没多久,田丰便说道:“李使君,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李贤皱起眉头,道:“喔?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田丰拍了拍巴掌,“带过来”。
“嗯?”
在李贤的视线中,只见一个双手俱被捆缚的男子正踉踉跄跄而来。
男子身后,四名身高体壮的护卫神情紧张,不敢有半点大意。
“这是?”
田丰手指来者,道:“这便是公孙瓒帐下大将田楷,听闻使君颇喜大将,我家使君便让我将他送来,怎么样?使君喜欢否?”
李贤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拿人当货物的态度,尤其对方还是一员大将的时候。
“来人呐,为田将军除去束缚!”
“使君且慢!”
“使君!”
劝阻的却是陈到,他‘侍’候在李贤身旁,不敢有半点大意。
田丰、逢纪也就罢了,两个文弱书生,即便暴起发难,陈到自信也可拦阻,可是,田楷却不同,此人犹如一头困兽,捆住双手时犹有杀气外漏,倘若真的解开绳索,会不会暴起伤人,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不妨事,解开!”李贤的语气不容置疑。
陈到无奈,只得全力戒备,“没听见吗?解开”。
守在田楷身边的护卫都是袁绍的人马,他们可不会听从李贤、陈到的命令。
“解开吧”,直到田丰下令,袁军护卫才依言行事。
自始至终,田楷都未曾开口,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直到李贤下令解开绳索的时候,田楷才好整以暇地看了李贤一眼,不过,也仅此而已。
。。。
第五百一十七章大将田楷
袁军护卫为田楷除去绳索之后,第一时间守到田丰、逢纪身边。
但凡袁军士卒都知道,田楷力大无穷,一旦暴起发难,杀死田丰就跟玩的一样。
青州军一样紧张,陈到双眼微微眯起,他的手已经握紧了长刀,只等情况不对便冲出去。
好在田楷没有任何可疑的动作,似乎没意识到四周的紧张局势,除去束缚之后,他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啪啪啪”,一阵骨骼响动声传来。
这家伙,真是好大的心脏!
无论田楷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这一番动作都很对李贤的胃口。
抬眼望去,田楷身上未着甲胄,臂膀上还有血染的痕迹,看得出,这一路迁徙,他吃足了苦头。
不过,饶是如此,谁也不敢小觑了田楷。
那一双厚重有力的大手,青筋直‘露’、肌‘肉’贲起的臂膀,怎么看都充满了力量。
“田将军,请!”
田楷也不推辞,他寻了个空档,一屁股坐下,嘴里道:“谢了”。
说罢,田楷便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
不一会儿,一桌菜便被田楷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干净。
李贤看得目结舌,田丰、逢纪又是尴尬,又是不屑。
莽夫就是莽夫,即便能征善战由能如何?最终还不是落得这般田地?
身为文士,田丰与逢纪想法相同,他们都觉得武将低人一等。
田楷吃干抹净,似乎意犹未尽。
李贤笑道:“来人呐,再来一只‘肥’羊,十斤牛‘肉’!”
田楷听罢,眉开眼笑,道:“多谢!”
这是田楷见到李贤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李贤忍不住又看了田楷一眼。热门
对方剑眉星目,身高臂长,一看便是个武将胚子。
不得不说,刺史府内厨子的效率极高,没多久,李贤索要的‘肥’羊、牛‘肉’便尽数呈上。
田楷也不谦让,只是敞开肚皮大吃大喝。
“咯吱咯吱”,桌前只剩下大口嚼‘肉’发出的声响。
田丰、逢纪四目相对,都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许久,田楷终于吃饱喝足,他满意地叹了口气,道:“多谢使君这顿酒‘肉’!”
李贤微微颌首,他向田丰说道:“袁本初的礼物便是田将军吗?劳烦二位转告他,这礼物我很是喜欢”。
田楷面不改‘色’,好像李贤所说之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田丰微微颌首,道:“喜欢便好”。
逢纪觉得屈辱不堪,他忍不住浮出一个念头:难道说,袁使君宁肯用田楷这等武夫来‘交’换,也不肯出钱赎买吗?
李贤不在乎逢纪的想法,嘴里道:“来人呐,去为田将军置办一身行头”。
“喏!”
田楷也不拒绝,任由军卒将其引走。
直到田楷走后,陈到等人才松了口气,不得不说,适才田楷给人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他坐在哪里,虽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却给人带来了如山般的压力。
“听说使君出兵汝南了?”
“不错”,大军出征不是秘密,人多口杂,想要保守秘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使君麾下兵强马壮,想来不日即可凯旋”
李贤不置可否,道:“黄巾为祸乡间,百姓多受其苦,我身为大汉刺史,理应为天子分忧”。
田丰击掌赞道:“使君所言极是,即为臣子,自当效臣子之劳”。
李贤明白,田丰肯定意有所指。
这又如何?刘协身边有朱然带人贴身卫护,在这下邳城,没人能救走刘协!
田丰与李贤谈兴正浓,可是逢纪没有那么的闲情逸致,自从被李贤扣留,他的任务便失败了。
“田楷在这里,公孙瓒如何了?”
“袁使君已经重兵围堵,想必不日即可凯旋”
数年来,若不是李贤大力援助,公孙瓒早已经败了无数次。
此番,听得田丰所言,李贤却没了帮助的意图。
公孙瓒接连败退,连田楷这般大将都丢了,与其苟延残喘下去,倒不如败个彻底。
李贤对公孙瓒已经很够朋友了,青州已经竭尽所能,偏偏公孙瓒自己不争气。
战局不利,别人再着急也没用!
逢纪一心回返,道:“不知我等何时可以启程归返?”
李贤笑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从今日开始,你们便恢复了自由”。
逢纪咬牙切齿:“使君之恩,他日必有所报!”
“不妨事,举手之劳而已!”
李贤压根没把逢纪的威胁当回事儿。
就算是袁绍又能怎样?
李贤三番两次击败袁军,袁绍恨不得将李贤生吃活剥,可是,李贤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只要李贤实力犹存,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袁绍如此,曹‘操’也是如此,至于逢纪,他只不过是个谋士罢了,不可能给李贤造成实际‘性’的威胁。
谈笑间,田楷去而复还。
逢纪闭口不言,田丰却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来。
洗浴过后,田楷重新换了身衣物。
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一身衣物,田楷一扫颓废,锋芒毕‘露’。
李贤笑道:“不知田将军善使什么武器?”
“大刀即可”
“来人呐,取武器”
“喏!”
不及片刻,便有军卒奉上厚重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