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夫罗疑‘惑’不解,汉人早有埋伏,不可能短缺了箭矢呀,他们为何留手?
顾不得多想,于夫罗的前军已经冲到了汉军六十步开外的地方。
对面,太史慈的嘴角蓦然升起,他喃喃自语:于夫罗,你屠戮汉民,此番在劫难逃了。
有如咒语一般,太史慈话音刚落,匈奴人的马队中便发出一阵战马的嘶鸣声。
“系屡屡……”
一匹又一匹战马吃痛倒地,将马背上的骑士摔的七晕八素。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锋出了问题,后头的人马压根止不住冲势。
有心勒住战马一探究竟,然而,身子却与坐骑一道往前狂奔而去。
依旧是人仰马翻,战马嘶鸣也就罢了,落马的骑士也在地上痛呼不已。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没有绊马索,为何战马会突然受惊失控?
于夫罗后怕不已,适才若不是他落后了几个马位,此时落马的骑士定然有他!
到底怎么了?
难道汉人会妖术不成?
想到妖术,于夫罗‘激’灵灵打了个寒碜,如果真是妖术,那便非人力可敌。
“且住!”
于夫罗把臂挥出,试图止住后续兵马,只是,战马奔驰速度太快,即便骑士竭力勒阻,还是不断出现人仰马翻的情况。
一名匈奴千夫长惊恐十足,“这是汉人的诡计!”
于夫罗倒吸一口凉气,“汉人在搞什么鬼名堂?”
匈奴头目面面相觑,无人知晓。
好在没过多久,答案就揭晓了。
一名受伤的骑卒高高举起一物,嘴里道:“单于,就是这东西伤了战马”。
骑卒落马的位置不远,他也没像其他人那样被刺个肠穿肚烂,只是被利器划破了臂膀。
当于夫罗一筹莫展的时候,骑卒便赶来献宝。
“这是何物?”
这东西有没有毒,谁也不敢保证,因而,见到罪魁祸首,于夫罗也没有用手去接,他只是仔细端详着,满脑子疑问。
“单于,像蒺藜!”
于夫罗吸了一口冷气,“铁蒺藜?”
这东西四面有尖角,中箭留有一孔,可不就是汉人常用的防具吗?
适才,变故突生,于夫罗没有联想太多,然而,这时候,他已经缓过神来,不是陷马坑也不是绊马索,那么,除了铁蒺藜之外还有什么?
这物事多用于城防以及营防,毕竟,布置妥当的铁蒺藜不会移动,用来防御绰绰有余,但是,若想用来进攻就力有不怠了。
没想到,狡猾的汉军竟把他们用到了这里。
这可如何是好?前方地面上汉军一定铺了不少铁蒺藜。
“绕过去!”
‘摸’不清铁蒺藜的布置范围,贸然前进,只会徒增伤亡,思来想去,只有另选方向才是正理。
然而,对面的汉军已经列阵完毕,这时候一头装上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于夫罗摇了摇头,将多余的顾虑抛之脑后,“杀过去!”
城头,李贤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他向刘协和颜瑞‘色’地说道:“陛下,此次大捷定可传檄天下!”
与袁绍对战厮杀,虽说胜了又胜,可这毕竟是内战,李贤没觉得有多少成就感,然而,击杀匈奴人就不一样了。
于夫罗是外族,从豫州南下,匈奴一路烧杀劫掠,生灵涂炭,百姓对其恨之入骨,眼下,若是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一定会赢得万民信赖。
对于刘协来说,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封禅天下,祥瑞现世,那只能哄哄无知百姓,若想让人信服,终归还要有一手说得过去的实力。
实力,只能在战场上展现出来。
匈奴骑军在中原披靡,罕有敌手,歼灭他们,便能彰显出卓越的实力!
想到这里,刘协很是兴奋:“李卿治军有方呀”。
“这是陛下的军队”
刘协抓着李贤的手,触动不已:“李卿真乃栋梁之臣也!”
“陛下,此役过后,可否迁都下邳?”
迁都的事情刘协早就考虑过,李贤能够征求他的意见,已经算是谨守臣道了。
“孤也正有此意!”
自打刘协进入青州以来,李贤虽然没有藏着掖着,却也没有诏告天下,说明情况。
堂堂大汉天子,连处宫殿都没有,朝臣、内‘侍’更是样样短缺,这样下去,定会成为天下笑柄。
刘协是李贤救出来了,如何妥善安置,这也是大费脑筋的事情。
天子逃难的时候,与朝臣、妃嫔尽数失散,之前朝不保夕的时候尚且没什么,可日子一旦稳妥下来,天子定会睹物思人。
李贤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想出稳妥的法子,一切便等这边尘埃落定。
荏县城外,周仓的背嵬军也来到了战场。
汉人来了帮手,于夫罗已经麻木了,他看到了太史慈的大旗,却不知太史慈的厉害。
若想突围,只有一个法子了,挟持汉人大将!
想到这里,于夫罗纵马狂奔,他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前方间或有军卒中箭落马,好在此处没有铁蒺藜,这倒让于夫罗松了口气。
“轰隆隆”,跑的最快的骑军已经冲到了战阵之前,战马冲撞到汉军的枪阵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一匹又一匹!
于夫罗完全豁出了‘性’命,他再不留力,很快便加入战团。
这时候,青州军卒学‘精’明了,他们不再与于夫罗以命搏命,而是用盾牌、用长枪隔绝了于夫罗的杀招,看上去,好像要把他困住一般。
于夫罗不是傻子,他隐约间猜到了汉人的意图。
这伙汉人想困住自己?真是笑话,于夫罗不认为有人能够彻底围杀自己。
只是,于夫罗的坐骑已经折损在战阵中,这时候,于夫罗是在步战。
“都给老子让开,让我会会这个匈奴狗!”
恰在于夫罗念头纷转的时候,汉人军卒密不透风的阵势忽然让开了一道豁口,而一员大将正狞笑着杀过来。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太史慈!
好浓的杀气,于夫罗心中一凝,他察觉到,这红脸贼不是个善茬,不易对付。
如果胯下有马,于夫罗自诩可以与对方周旋一二,可现在,失却了坐骑,于夫罗一身的本领发挥不出七成。
“贼子杀我胞泽,好生嚣张,吃我一枪!”
太史慈打马如飞,一骑直奔于夫罗而来。
于夫罗不闪不避,只在马匹近身之际险之又险地游移了一番,而他的刀却是直接迎上了长枪。
“嘭”
巨大的力道震的于夫罗虎口发麻,好大的力气!
那边厢,太史慈也是见猎心喜,他翻身下马,嘴里道:“你这狗贼竟然能挡住俺一枪,哼,待会儿让你死个痛快,也罢,你没有马,我不能占你便宜!”
说罢,太史慈迈步狂奔而来。
于夫罗不知道太史慈擅长步战,只以为对方是个头脑缺根筋的夯货,要不然哪有大敌当前,自弃坐骑的傻子。
面对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于夫罗认为只有动点小心思就可以搞定了。
于是,在众人没有察觉的当口,于夫罗脚尖用力,深深地陷入了泥土之中。
八步、五步、三步!
雪亮的长枪分外耀眼,看上去是一招直刺。
于夫罗嘴角泛起一股冷笑,他右脚忽然挑起一蓬泥土。
黄黑‘色’的泥土直本太史慈的面‘门’,倘若没有防备,这一下定要闭眼分神,那时候,于夫罗就会冲上去了结了这红脸贼的‘性’命。
“红脸贼受死!”
脚尖挑土的‘阴’招使出之后,于夫罗也紧跟着冲了出去,在他想来,太史慈断然躲不过去。
哪知道,面对扑面而来的泥土,太史慈竟然侧过了头颅,“想诈俺,死去吧。”
太史慈竟然察觉了于夫罗的小动作!
雪亮的长枪划出一个半月,斜拉拉地刺向了于夫罗的腰腹。
由于粗估了情形,于夫罗等于自己往枪尖上撞了过去,等到他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危急关头,于夫罗只得急忙变招,用刀隔挡在‘胸’腹之前,试图挡住来袭的长枪。
“砰”,铁枪蕴含的巨大力道又把于夫罗震的浑身发麻。
顾不得惊诧,于夫罗正要‘抽’身急退,忽而,一个硕大黝黑的脑袋急速地靠近着。
却是太史慈一头撞了过来。
于夫罗一时不防,鼻梁骨被撞了个结结实实。
酸痛的感觉让于夫罗忍不住痛呼出声。
太史慈哪里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抽’出背上铜锏,一锏劈出。
这一次,于夫罗再也抵挡不住。
又一锏,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于夫罗死在了他自己的骄傲自大上面,他没想到,太史慈貌似忠厚,骨子里却也狡猾的很,更不会想到,太史慈为了杀敌,他可不会顾及招数是否堂堂正正。
再者,于夫罗自己连泥土糊眼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