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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保证军卒的健康便成了当务之急。
只要军卒健康,早一日厮杀作战与晚一日并没有太悬殊的区别,可若是连军卒的健康都没法保证,那得依靠谁去拼杀
李贤染病之前,医工营便为军卒准备了姜汤御寒,等到李贤染病之后,军营上下执行了更为严苛的规章制度:其一,无论是谁,都不能饮用生水,若是渴了,须得喝上烧开之后的水;其二,军卒大小便须得到指定地点,如果发现有人随地小解,一经发现,鞭笞十记;其三,军卒染病之后必须第一时间将其隔离,防止传染。
一开始,军卒们不以为然,觉得军将们有些小题大做了,他们不认为上述措施有什么效果,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良好的习惯使得军卒享受到了不少的好处,这时候,他们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军纪真的有作用。
李贤再度醒来的时候,耳边闹哄哄,仿佛有无数人在大吼大叫。
忽而,“哗”地一声脆响,却是挂在‘门’口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
“主公,天晴了”,臧霸咧着嘴角,开心地笑了起来。
阳光从‘门’外映‘射’而来,许久没有见到太阳,这一刻,李贤觉得分外耀眼。
大乔关切地盯着李贤,嘴里道:“感觉好些了吗?”
缓了好一会儿,李贤才离开‘床’榻,他意犹未尽地伸了个懒腰,笑道:“好多了,这些时日多亏了你”。
大乔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再‘阴’沉的天也有放晴的那一刻,眼下你的病快好了,很快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李贤微微颌首,道:“是呀,天终于晴了,大军也可以开拨了”。
臧霸笑道:“弟兄们早就等不及了,主公只要一声令下,我开阳军便可以做开路先锋”。
李贤笑而不语,这时候,外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徐盛、李典等人听说了李贤苏醒的消息,闻讯而来。
“报,捷报,水军甘将军传来捷报,大军已破广陵水寨,我方战船业已进入广陵水域”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贤大笑道:“好,好一个甘宁甘兴霸,此战过后,我必厚赏他”。
‘阴’雨连绵的时候,李贤各部兵马寸步难行,可甘宁的水军却没受到丝毫桎梏。
虽然笮融所部兵马已经提高了警惕,可甘宁还是统领水军突袭而至,大破广陵水寨。
江面上,小雨连绵不绝的时候,很容易形成大片的水雾,甘宁正是在水雾的掩饰下成功得手。
‘激’动地踱了几步,李贤觉得往日的活力重新返回,他大声下令道:“传我军令,大军即刻启程,奔赴广陵,沿途间,胆敢顽抗者,杀无赦!”
一众军将大声应诺,甘宁已经立了头功,其余各部人马自然不想拉下太多。
广陵的战事结束后,大军势必要班师北上,那时候再想立功受赏,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臧霸、徐盛、李典等人都卯足了力气,打算拿笮融开刀。
广陵城,笮融在行辕内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他环顾四周,破口大骂道:“废物,都他娘的废物,我是怎么吩咐的?严加戒备,严加戒备,两千人的水寨呀,怎么就让甘宁突袭得手了?”
之前小觑甘宁的谋士很是尴尬,他辩解道:“主公息怒,连番‘阴’雨,江面水雾太浓,士卒视线受阻,这才让甘宁得手”。
“水寨的守将是谁?是不是他降了甘宁?否则的话,我准备的‘精’兵又怎么会败的这么快!”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笮融竟然有这种想法。
许久之后,一名大将辩解道:“主公,水寨守将已经当场战死,两千名军卒更是死伤大半,弟兄们已经尽力了,只是甘宁军力太强”。
“援军呢?水寨遇袭的时候援军何在?”
“主公,就算水寨不破,天气放晴之后,李贤麾下兵马也会兵临城下的”
笮融语气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主公,当务之急是集中兵马,坚守城池”
“你的意思是放弃城外所有的工事?”
“不错,城内粮秣充足,长期对峙,李贤一定支撑不住”
水寨不声不响的就被甘宁夺了过去,笮融总是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万一广陵城也像水寨那般被人破成而入的话,那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笮融忍不住说道:“失了水道,广陵便是一座孤城,坐守孤城,如何提振军心?”
“主公,李贤手中有四万大军,而我们广陵城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五千兵马,如果分兵把守,只会给其各个击破的机会,倒不如聚集军力,据城坚守,咱们有粮,有军械,还怕什么?”
“一仗不打便龟缩不出,岂不是让人小觑了我们?”
“主公,李贤军力强悍,天下皆知,连袁术、蔡瑁都不能试其锋芒,我们广陵军又何必自讨苦吃?”
笮融板着脸,“照你这么说,我广陵军必败无疑?”
“主公,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出城野战,非我所长,可若是据城而守,我广陵军又有什么好怕的?”
笮融深吁了口气,道:“也罢,那便收缩军力,静候李贤”。
“主公英明”
笮融又道:“李贤实力强大,我广陵孤掌难鸣,不过,我听说兖州曹‘操’、荆州刘表都与李贤‘交’恶,可否使人出使兖州、荆州,劝说他们出兵相助?”
行辕内文武大员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笮融有些异想天开了。
且不说曹‘操’是否自顾不暇,就算曹‘操’、刘表愿意出兵相助,这大军开赴而来,起码也得几十日之后了,那时候,广陵城是否还在坚守?
再者,笮融杀死广陵太守赵昱之后,世人都骂他过河拆桥,是个狼心狗肺之辈,试想,这样一个口碑极差的人物,谁会伸出援手?
笮融等了片刻都没等到‘毛’遂自荐的人,他的心情再度‘阴’暗起来:“怎么?兖州、荆州莫非是龙潭虎‘穴’不成?诸位当中就没有一个能为我分忧的人吗?”
在笮融的目光‘逼’视下,一名谋士无奈,只得前行请缨:“小人愿赴兖州”。
“好,谁去荆州?”
“小人愿往!”
“嗯,你二人可带重金前行,只要曹‘操’、刘表愿意出兵,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下来,万事好商量”
“喏!”
江南地区,天气转变的极快。
前几日还是连绵的‘阴’雨,转眼间便是大晴天。
天‘色’放晴,泥泞的道路很快变得坚实起来。
一队队‘精’神抖擞的军士迈着大步,次第前行。
在行列中央,一辆辆满载辎重的车马“吱吱嘎嘎”地行进着。
在‘阴’陵城内休整了这些时日,青州军士攒出了一身气力,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到广陵城一展身手。
至于笮融可能采取的反制措施,青州军毫不在意。
李贤大病初愈,正在马背上缓缓而行。
大乔本该留在‘阴’陵城,然而,她对李贤的身体放心不下,竭力要求同行,李贤无奈,只得听之任之。
天气炎热,大乔躲在车厢内,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掀起窗帘,盯着李贤的背影发呆。
马背上的男子很受军士拥戴,他只要骑在马上,同行的军士便士气高涨,似乎,在军卒心中,他是一个颇为了不得的人物。
生病的时候,臧霸、徐盛这等大将心急如焚,连陈宫这等谋士都慌了手脚,李贤,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大乔从未见过孙策,只是听人说过他的事迹,那时候,李贤尚在青州,所以她下意识便将孙策当成了爱慕的对象。
可现在,与孙策比起来,李贤丝毫不落下风,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