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修道年浅,乃是道杀门徒中修为最弱的一个,还要请诸位前辈多多提点……”
“燕琳姑娘率真可爱,道杀列位门徒尽有其能其才,更难得是一腔正义热血,真乃神州亿万凡人福音!”
杜挽倾肃容起身,向四位道杀门徒稽首道:“在下谨代圣地感谢四位!”
喜儿略稽首还礼,冷淡说道:“闲话休提,尽早开始罢!”
杜挽倾洒然一笑,正待开口,外头有声音传报:“巫王宗到!”
音声未落许久,便见江河领着一个华服青年入来,向众位笑道:“这位乃是巫王宗少宗主雪烈,师尊,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
但见那华服青年,一头深紫长发,一双黑睛冷淡之中略带审视意味,扫过场间众人,止在苏伏身上顿了顿,便停在杜挽倾身上。
同在神州,杜挽倾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他轻声一笑:“书山公子,想不到此次竟能受你邀请,在下应该感到荣幸呢,还是应该感到害怕?”
“雪烈道友请坐!”杜挽倾意味莫名地笑道,“那就要看道友与贵宗的态度与选择了。”
雪烈径去落座,也不知读出深意也未,道:“家父正在闭关当头,故不能亲至,望能谅解!”
荼毒当即望向杜挽倾,见他微微点头,便向江河使了一个眼色。
江河心领神会,向着殿外高声叫道:“带进来!”
众人好奇望去,只见两个法相宗弟子押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其身为玄铁锁链捆缚,不由自主地被推搡进来,来到众人近前,一个弟子喝道:“你这贼匪,还不快快跪下!”
说着便一脚踹向他膝盖,大汉吃痛,却半声不吭,上身仍屹立不倒,止恶狠狠盯着众人。
那弟子面上顿时挂不住,灵气涌下足三阳,便欲重重踹去。
“罢了,不要将人分三六九等,他虽穷凶极恶,也与我们一般乃是有血有肉的人,没有必要非要他跪不可。”杜挽倾摆手叫住他。
那大汉却不领情,冷冷道:“哼,少假仁假义假慈悲,你们大门阀全都是一副嘴脸,老子早就看透了!如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老子皱一皱眉头,便不姓洪!”
杜挽倾微微摇头,淡淡道:“洪允,神州五大恶盗之一,孤山盗大当家。孤山盗成立于十年前,其时天道盟解体,神州烽烟四起,各大门派争持不下,令尔等鸡鸣狗盗之辈趁势崛起!”
“七年前,大康慈云县十六个村镇,男女老少,鸡犬不留,所过之处,尽有你洪允亲笔血书!而那场报复,不过源于慈云县县令在你未修道前曾断过你一桩案子,使你受了牢狱之灾!”
“六年前,云山城境内,有一万两千婴孩无辜惨死,死前尽都受到可怕折磨,尸体便抛在野外,引八境二十六城百姓义愤,质疑云山城统治地位,其中十六城叛乱,此次内战持续三月,减损人口数十万!”
杜挽倾的声音愈来愈冷:“三年前,孤山盗与铁刀匪联合,暗算四家大小商行,三个绵延千载的老商行统共六千多人,无一幸免……”
众皆惊骇难当,此人竟是如此穷凶极恶之人。
此后杜挽倾一件件,一桩桩,如数家珍般把其恶行一一道来,说到残忍地方,简直骇人听闻!
“不论我们大门派如何争持,向来也自制,不会牵连无辜凡人。尔等恶行,罄竹难书,洪允,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杜挽倾此时此刻的愤怒,发自内心,自有一种森严法度。
洪允为他气势所迫,一时怔怔无言,末了他硬着头皮道:“那又如何,与老子相比,你们大门派杀的人就少了吗?有多少散修被你们迫害?”
“这种恶人,直接杀了便是,何必多费唇舌!”纪随风冷冷说道。
杜挽倾淡淡道:“凭一个盗匪,不可能做到如此恶事,直到半年前,我才查出神州各路盗匪,许多都与黎家有关,这便是我邀诸位聚在一起的用意!”
苏伏不由恍然,心说黎家这是自寻死路,不过他们大概是想象不到,太乙圣地会出现这么一个正直善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圣子。虽说知人知面难知心,但杜挽倾确实给人如此印象。
他利用眼角余光打量雪烈,自其身上,确有一种神力交织之感,若他没有记错,此人乃是黑提的亲生哥哥,这巫王宗果然便是巫王所立。
只是不知,杜挽倾邀请巫王宗是何用意?
杜挽倾顿了顿,又道:“在下本待领着同门,将神州各路盗匪剿灭。然盗匪之来由,与我等门派争持有关,若神州太平,绝不会出现盗匪。况且,盗匪也是人,落草为寇,不定亦有苦衷。故此,在下认为应从根子上绝了盗匪作恶!”
苏伏一一观察众人神情,心中顿时有数,云照翎与席玉香,针对的是黎家,黎家一除,神州自然空出许多位置,可以缓和各大门派之间的关系。
他心中冷笑,只怕除了杜挽倾,其余人等都不将此当做义举,而是神州势力革新必要的事。
第九百四十七章:逐步蚕食,仇人相见(上)
“自根子上杜绝,只怕太乙圣地亦有责任,莫非太乙圣地也要解散么。”洪允忍不住放声大笑,最惨不过一死,他也不怕得罪杜挽倾。
杜挽倾情绪已然平复,淡淡笑道:“人皆有私心,圣地教我养我,无论它如何,亦是母亲一样存在,在下奉孝都来不及,怎会做出有损圣地之事。不过你放心,圣地所犯罪业,亦由在下偿还!”
此言一出,众皆动容。正直善良的人多有,正直善良,还敢勇于承认并且面对自身黑暗的人,确是少有。
洪允这一下再也无话可说,只得撇过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杜挽倾淡淡道:“若你愿意承认所作所为泰半来自黎家的命令,可换你一条性命。”
“当真?”洪允大喜,遂警惕道,“你莫不是诳我罢?”
“也不自省自己什么身份,挽倾师兄需要骗你?不要太过抬举自己!”席玉香冷笑说道。
杜挽倾道:“留你性命可以,不过你一身所修皆要废去,免得再为祸神州!”
“那与杀了我何异?”洪允当即大怒,“没有修为,在神州寸步难行,难道要老子当牛做马维持生计?”
“你之恶行,当牛做马如何能够偿还那些冤魂的万分之一?允你活命,已是难得慈悲,再要得寸进尺,我必让你生不如死!”云照翎平静的话语,却令洪允心中一颤。
六年前云山城内乱,起因泰半来自于他,估摸着云山城的人知道真相,必将他恨之入骨,剥皮抽筋都不足以泄愤。
想到这里,他心中打着寒颤:“我可以答应废去修为,但圣地要护我周全!”
他不怕死,也不怕杜挽倾,因杜挽倾至多不过杀死他。可落在云山城手里,只怕万劫不复都还算轻的。
杜挽倾微微颔首说道:“此事我可以做主,带他下去罢!”
待洪允被带下去,他方才继言道:“本来黎家诸多恶行,尚可通融,若非情非得已,在下亦不愿行那灭门之事。”
“哦?愿闻其详!”苏伏奇道。
杜挽倾微微苦笑,叹息一声:“却有一事令在下难以释怀!可还记得那些婴孩,死在云山城野外的婴孩,皆是黎家手笔。二十年前,黎家影堂解体,却在暗中捕获婴孩,取其心头血,炼入阴毒法术,能活下来的婴孩便可成为黎家影子,却只有千分之一存活率。那些死去的婴孩,便是炼制失败的影子!”
“这……”
此言一出,连至始至终不言不语,闭目养神的余绣衣都不由睁开眼睛。
喜儿忍不住皱眉道:“不是信不过书山公子,敢问这些隐秘你是从何得知?”
“乃天机阁所测算,黎家行事极为隐秘,却瞒不过天机阁!”杜挽倾又叹息一声,“可怜那些无辜婴孩,生来便要遭此苦痛,实令在下心寒不已!”
众人恍然,喜儿亦释然道:“无怪道杀门情报网,竟丝毫没有收到消息。”
“黎家当诛!”纪随风冷冷道,“事不宜迟,在黎家应对之前,我们应当先发制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杜挽倾微笑说道:“不瞒纪道友,此次行动,乃是在下一意孤行,并未获得圣地准允,师门长辈一个也未来。幸赖诸位仗义,赶来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其实诸位来之前,荼掌教已献了策,我们可将黎家逐步蚕食!”
“怎么个逐步蚕食?”纪随风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