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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拿出你们的勇气……”
“渴望罢!渴望鲜血罢!胜利终将属于紫城!”
谁也想不到,平日沉默寡言,半天憋不出两句话的武岩,会爆发出如此振奋妖心的宣言。
“永不屈服!”
紫城大军哗地发出狂喝,并爆发出无上的悍勇,直将那数个飞角山高手都逼退,有几个甚至被围攻成重伤。
“哼!”角羚王冷冷盯着武岩,“乖乖受戮便罢了,既还要挣扎,便教你尝尝甚么叫作生不如死!”
他复取弯刀远远投射,两柄弯刀咻地一声拖动残影,嗤嗤两声,眨眼便划过武岩两只手臂。
鲜血顿时激射!
角羚王残忍一声,心念又一动,那弯刀并没有回到他手中,倒像赋予了灵性的飞剑,化作两道灵光闪耀,每每那光划过武岩,其身上便会出现或深或浅的伤口。
武岩跟不上灵光速度,自然无法闪躲,没有多久便成了一个血人。角羚王欲要武岩体会甚么叫作凌迟的痛苦。
然而,他那岩石一样的脸仍旧没有一丝动容,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方对手,于是盘膝落座,捻了一个古怪的法印。
说古怪,倒也并非真的古怪。单这法印而言,只是稀松平常,哪怕路边见个和尚超度亡魂,念经时候,也会作这个法印。
因为它叫般若法印,佛门一切有为法,印诀总纲的起手印。
武岩出身应囚黄氏,他却不会应囚黄氏所有族人都会的天赋神通《金玉璧》。后来他机缘巧合之下,读了些佛门经义,无意中领悟‘报身通’。
这‘报身通’施展时,身有橙黄金光闪耀,如同钟罩,像极了金玉璧。于是他跑去向他母亲报喜,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母亲一眼就认出来是佛门神通,这才是他被赶出应囚的真正缘故。
他心中深恨报身通给他带来的苦痛,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施展过,亦不曾提过。今日此时,关乎两万大军生死存亡,紫城荣誉,他不得不揭开这道尘封已久的伤疤。
哗地一声,金光腾地闪耀,将其身上血迹尽消去,其捏着般若印,双眸紧闭,好似一个开了光的石佛像,在这黑夜之中,格外醒目。
两柄弯刀划过金光,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却再不能伤他分毫。
底下紫城大军见此,更是奋勇冲杀,将飞角塞的妖军节节逼退,已有妖兵不得不挤入要塞。
角羚王见状,嘿然一声冷笑,双手一招,弯刀回到他手上。遂将双刀相合,一阵灵光闪耀,这弯刀不知是何材质,居然融合成为一体。
融为一体后,却非弯刀,而是一柄黑骨刀。刀身狭长,略有弧度,刀柄缀着骷髅头。
角羚王做完这一切,身形骤然突进,黑骨刀毫无花哨地重重砍落。
咚!
一声铜钟巨响,妖力形成狂潮四涌,然而武岩身形纹丝不动,金光形成的钟罩止泛起一丝涟漪。
角羚王这才微微眯眼,显然金光的强度超乎他的预料。
此时飞角山一边妖兵快要支撑不住,他看在眼中,身形倒退一些,将那骨刀贴在额上,其身陡然变化,却是一头牛犊大小的羚羊。
除开他本体的双脚以外,间中却还有一根直角,通体漆黑,闪着莫名锋芒,却是黑骨刀所化。
其身妖气狂涌,三角鼎立冲击。
咚!
又是一声巨响,此次钟罩却碎裂,三角重重撞在武岩身上,嘭的一声,他整个人都被击飞,轰然一声重响,直撞到对面山崖,砸出了一个深坑,烟尘弥漫,生死不知。
“武统领!”严世光咧嘴龇牙,发出一声狂吼。
那角羚王一蹬四足,轰然落在要塞前,遂四蹄摆动,冲入紫城大军军阵中,顿有漫天惨叫。
花岩覆上土石盔甲,冲将上去,想要阻止,却被他重重撞飞,连土石盔甲都被击碎。
严世光双眸通红,持一柄长戟,自侧直刺角羚王眼睛。
那角羚王冷笑一声,止将头一甩,撞开长戟,同时那间中之角突地挣脱,化作一道黑光袭向严世光。
严世光被这一击,若非甲胄抵挡一些,差些被黑光洞穿。饶是如此,亦吐血倒退,差些连长戟都握不稳。
“孽畜!”
花音远远冲来,高高跃起,一个重踢,将角羚王击退数步,这令紫城大军落到谷底的势气稍稍回复一些。
她遂握拳,如裹风雷,似有兽王咆哮,身形激射,来到角羚王上空,如山岳般的重拳重重砸落。
“嗤——”
岂料角羚王早已看穿她动作,心中冷笑,止将那黑骨刀召回,迎风就是一刺,重拳未至,一声闷响,倒将花音刺了个对穿。
花音被挂在黑骨刀上,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拳势几欲提起,气力却渐渐流失。
“不!”
却说那花岩,眼见这一幕,本来只有一些杀气的双瞳突地通红通红,一丝丝莫名黑气自其体涌现,自其喉中吐出非人低吼。
然而就在他起身之时,却突然狂风大作,一片黑云涌来,遮蔽了整个飞角山,使这黑夜更沉了。
“原来,此方是鬼帝所言,真正的死中求生!”
黑云狂涌,形成一个人的模样,却是早已灰飞烟灭的赵云。
其一身灰长衣,乌发随风自摆,神情平静而淡漠:“此地仙之道,无非涅槃而已!谁又能道破,谁又敢去死上一回?”
“大将军!”众将士见之不由狂喜。
角羚王见此,恢复人身,自花音身上抽出黑骨刀:“还没死?那便再死一次!”
提起妖力,当即一个上劈。
花岩急忙奔走过去,将花音扶起喂药。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赵云仅仅递指一夹,便令黑骨刀分寸不能进,其身微有幽光闪动,有一道灰气自指间沿袭,眨眼侵入角羚王体内。
角羚王大惊,急忙撇刀而退,却已不及,他双手不由紧紧箍住颈脖,他的双目圆瞪,眼珠子快要凸出眼眶,极为吓人。
“这是……什么……”他死死盯着赵云,一点一点声音迸出喉咙,却是嘶哑干涩。
赵云淡淡道:“鬼帝之道,不要多问许多,入我冥府来!”
话音方落,角羚王当即气绝身亡,赵云伸手一招,便将其灵魄禁锢。
此后不消半刻,便将飞角山残余妖兵尽数屠戮,是役紫城共损两千。
第九百一十九章:笑里藏刀,腹背受敌(上)
“砰!”
狮吼岭,狮王洞。
“该死的紫城,该死的玄帝!该死的柳暮言!”狮王南烈翻砸着洞中摆设,以表自己愤怒。
铁棘岭统领妖王牙突与蛛后对视一眼,道:“南烈兄如此暴躁,岂不正中紫城下怀?”
南烈喘了几口粗气,大步走向石桌落座,端起酒盏仰头痛饮,饮罢长出一口气,望了蛛后一眼:“蛛后,那人可是你盘丝岭军师,拍着胸脯说柳暮言必会发兵,可是如今呢?紫城已然攻来,神律军又在何处?”
“你若不傻,也该知道柳暮言派他来我处,便是为了挑起我们与紫城的恩怨,他好从中渔利!”蛛后经过数日沉淀,将所有愤怨都埋入心底。
南烈冷冷道:“本来与我们狮吼岭无关,可那人故意引你来狮吼岭,倒令紫城将矛头对准我们,这笔账,要怎么算?”
蛛后冷笑一笑,舔着红唇一副有恃无恐模样,道:“算账?那好,狮吼岭不也发讯要求强买紫城灵稻?你以为紫城是我引来?也好,我带部属离开,回我盘丝岭便了!”
“且慢!”牙突急忙拉住她道,“蛛后息怒,切莫与这没甚么脑子的莽汉怄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让她走!”南烈怒火中烧,甚是暴躁。
牙突皱眉道:“蛛后一走,狮吼岭拿甚么抵挡紫城大军?”
南烈这如焦油一样的心田如被泼入一桶冰水,顿时醒悟过来,然他极要面皮,只得闷声不吭气。
蛛后慢条斯理饮一口酒,淡淡说道:“我承认不够理智,被个小姑娘气到发昏,否则也不会有今日局面。那个军师,日后再见,自不会放过。若我捉着他,必会带来狮吼岭与两位大王一起分享。然情势危急,当下却是要守住狮吼岭,才能谈以后,对也不对?”
“对对,正是这个理,还是蛛后有远见!”牙突为息事宁人,笑着奉承道。
蛛后又道:“撇开柳暮言不提,我们与紫城迟早会有一战。如今明月谷似乎没有插手打算,只要夜神月那个贱人没有出手,单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