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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止住了滚势,求生的本能让他艰难撑起身体来,回转头去一看,却见云修一脸冷漠地收回了脚,并逐渐走了过来。
“云,长老……”晁雪松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已然失声,好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他“吭哧吭哧”喘了两口粗气,再次尝试,仍然只能发出“咿咿呃呃”的声音。
“在战场上,”云修冷漠地说,“胆小懦弱、只会哭的人是活不下来的。你这个只会哭的小鬼,居然能在那么残酷的战场活下来,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听说你拜了名师?也就是命好一点,想成为万人景仰的剑仙?就凭你?别做梦了!”
他来到了晁雪松身前,一脚又将他踩倒在地:“小杂碎,我这样踩着你,你都不生气,还跟我装可怜,你说你能有什么出息?”
见晁雪松仍然是一脸哀容,云修心头火起,目光如电:“留你这样的胆小鬼活在世上,对那些拼死存活的人而言,简直是一种侮辱。给我去死!”
他抬起手,就见一柄飞剑被他握在手中,毫不容情地刺向晁雪松的脑袋。
宛如人生的最后一刻。人在绝望中总会想起一些人,这是与生俱来的求生本能。因为在这个时候,心如死灰的人最渴望的是找到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借口。
无论这个借口多么的讽刺与牵强、多么的可笑与自卑,只要是人,就一定会去找这种借口。
晁雪松突然想到的人是侯楚楚,他觉得这世上只有她是真正爱着自己的。这个念头一经诞生,就再也磨灭不去,并给予了他无限的勇气。
他狂喝一声,竟然徒手去接飞剑,剑刃割破了他的手指,顿时血流如注,滴落在他脸上,渗入他的口中。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味道有些腥咸,此刻的感觉中,与眼泪的味道并无二致。
“原来,血和泪是一样的。”他自嘲一笑。
同时,右手不知何时抬起,袖子内斗现寒光,闪花了云修的眼睛,“嗤”的一声,利刃洞穿了他的心脏。
云修蹬蹬蹬退了几步,呕了数口血,然后盯着晁雪松的脸看,过了会儿他笑了:“藏刃于袖,看来你骨子里也是个狠人,终于被我逼出了真面目。不过……”
“你要觉得这样就能解决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话音方落,心脏处的伤口突然愈合,快得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一次用,有些不习惯呢。”云修摸了摸胸口。
“滴血重生!”晁雪松对这一幕太熟悉了,不知看过多少次。
渐渐的,他终于回过味来了。他咬紧牙关:“你为了生存,把命卖给了鬼刹,还修炼修罗魔功,小叔他们肯定也是你蛊惑的,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魔,剑修中的败类!”
“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云修冷笑,“说得煞有介事,不过是为了掩饰你那贪生怕死的本性。”
“我要杀死你!晁雪松的表情逐渐变得坚毅。世人在遇到难题时,没有其他答案的情况下,一定会把自认为的那个答案当成真理,并且坚信不疑。
“杀我?”云修冷笑,“杀害师门长辈,也不怕天打雷劈。”
轰!
回应他话语的是身后的万龙阴魄大阵,那膨胀至极限的茧终于爆了开来,万条真龙的阴魄从谷底向上冲,宛如一道银灰色的洪流,直与天际接壤,看起来有些壮观。
然而,它不只是好看而已。
就近数个修士被那阴魄一沾,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修为较弱的修士碎成了一滩银粉,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而后,银灰色的洪流分向四面八方,开始从高空中跌落下来。
面对此情此景,两个已然接近强弩之末,又被十来个鬼将纠缠的大宗师,竟对此束手无策。
“要死了吗?”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想道。
也就在此时,东方传来一声高亢且威猛的龙吟,宛如旭日东升,就见一道刺目闪耀的金光由远及近,待至上空,方才察见竟是一尾六爪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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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王座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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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即便拥有无视一切法则、规则的力量,似乎也做不到肆无忌惮。人生在世,有太多的牵绊、顾忌与无法放纵的**。世人之所以崇慕仙道,不外就是渴望某种程度的自由。不受拘束,自由自在,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
当然,还有杀人。
……
“找不到线索么?”在鲁洞云遇难之地,飞仙手上拿着一截残刃,以他的能耐,竟也无法洞察致其残损的力量究竟是何种性质。
真界有千般大道,万道法门,各样神通绝学层出不穷。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何种法门都脱离不了剑、道、佛、魔、妖五大体系。
可是残刃上只有鲁洞云的界剑意,再无其他。
除了飞仙以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南离宫风华绝代的美人宫主楚玉环;一个是西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极乐魔主。
前者艳绝天下,却甚少涉天下,连焦狱入侵都不甚上心;后者则让人猜不透心思,西都没落如斯,他却仍然优哉游哉,教人诧异。
楚玉环摇了摇螓,神色清淡,道:“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在杀鲁长老时就已经想清楚了后果。我相信他并不愿意在这时候与剑斋交恶……”
“可他还是杀了人!”飞仙冷冷打断。
“所以他尽了全力掩饰。”楚玉环用着叙述的口吻道,“返照术并非万能,凶手的修为超过我许多,不客气的说,可能也超过了您。”
“问题在于动机。”极乐魔主突然开口。
楚玉环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飞仙没有理会,极乐魔主的双目露出一丝复杂神色,很快就敛去,道:“问题在于动机,鲁长老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下手?”
“一开始我就说过,联盟的存在毫无意义。”飞仙冷冷看着他。
“联盟更容易查出罗刹的意图,”极乐魔主淡淡道,“你我都知道,此战胜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真界何去何从……”
“但,”他话锋一转,“有人坏了规矩,看来要提前结束了。”
“哼!”飞仙握着残刃,“没证据又如何?这口气,我忍不下。”说罢就要离开。
“且慢!”极乐魔主连忙叫住了他,“师兄意欲何往?”
“西边!”飞仙扫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向极西之地,“我说过多少次,我不是你师兄,你也不是莫问!”
极乐魔主摇了摇头,自嘲道:“你不承认我是莫问,她不承认我是萧南离,那我是谁?”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飞仙说罢,就要离去,却又被极乐魔主按住了肩头。
“放开!”他立刻转向极乐魔主,目光森寒如刀。
极乐魔主摇了摇头。
“你不要自找不痛快!”飞仙身上的衣袍开始涌动,丝丝恐怖的剑意萦绕。
“再忍忍!”极乐魔主神色坚定,再次摇了摇头,“时机未到,现在去,罗刹必定有大动作,我还不能出手。我沉隐这么些年,唯一领悟的道理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要推翻圣界,就要让它站在大势的对立面,我已经看到了它正一步步走向毁灭……总有一天,我会将那孽畜打回原形……”
飞仙用力拍开他的手,讥讽道:“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在剑园里混吃等死?你借苏伏那小子送回剑阵图纸,我就猜到了你要做什么。不要把人都当成傻子,天底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顿了顿,他平静下来:“现在出手,我有五成把握,趁初有还压得住那孽畜。否则不然,六道数万年积累的阴魂,你以为是等闲?”
“他未必能全部利用!”极乐魔主道。
“若我战死……”飞仙一旦决定向前走,就绝不会停下来,“若我战死,剑斋,就交给你了。”
“师兄不能去!”极乐魔主拦住了飞仙的前路,他也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至少不能以现在的状态去。因为我的缘故,师兄本身并无位业,多年前却出手斩杀纯阳,已然受到纯阳位业反噬……听我一句劝,地府的威胁,初有佛祖早有筹谋,就应在苏伏身上,那孽畜定然无法称心如意!”
“苏伏?”飞仙微微眯眼,“宝典,魔种,原来如此。可你该不会天真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