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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阴阳的本质,也是焦狱界的由来。”
“焦狱界?”苏伏大吃一惊,“那里不是由污浊混乱等负面气息构成的吗?”
“误人子弟。”叶璇玑淡淡道,“焦狱界原本只是真界的投影,不存在“界”的概念。数劫前罗刹贯通六道界,踏入归墟,从真界引进大量阳气,才证就魔主位。”
“那浊气呢?”苏伏不解道,“我曾染过浊气,险些沉沦其中,那时隐约见到的是无尽的污浊。”
“也不能说错。”叶璇玑道,“两界贯通后,确实沉入许多污浊之气。如同苦海,那些秃驴修行产生的杂念,汇聚起来就成了黑暗之力。我们修士修行时会产生心魔,从而引发魔劫,也许便是那些浑浊的念头沉入了焦狱,才导致这般变化。”
“好了,找指环罢。”她落了下去,正要对海兽开膛破肚。
苏伏却忽然脸色巨变,径自落到了冰层上盘膝落座,一语不发地入定起来。
而此时远在北地的孙仲谋,正在产生异变。
“爹爹,你怎么啦?”苏瞳急道。
“不用担心,他的伤并没有大碍。”叶璇玑能洞见生灵本质,见苏伏真形稳固,就知变故不在他身上。
……
苏伏在半个时辰后醒来,玄灵引的感应变得极其微弱,只能隐约接收到它反馈回来的信息。虽然如此,他还是将前因后果大致理清。
从玄灵引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分身已然不能感应到本体的念头。但本体仍然可以查知分身的思绪,只是因为太过遥远的缘故,感应非常微弱。
这种变化是好是坏,现在还无法判断,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爹爹,你怎么样?”苏瞳走了过来,关切地说。
“不用担心,我没事。”苏伏站了起来,“找到指环了吗?”
“没找到。”苏瞳伸出空荡荡的双手,气馁地说。
“看来只能等你能感应到指环的下落时才能找了。”苏伏安慰着道,“不用急,迟早会落入我们手里。”
“这海兽应该是机缘巧合下领悟了一些聚敛生命之力的法门。”叶璇玑也走过来,她的神情很平淡,并没有因为白跑一趟而感到不耐。
“以它的血脉还无法承载生命之力的厚重,才会定期出现发狂的现象。也正因此,害它无法诞生灵智。”她收回了飞剑,“可惜了,不然水族又会出现一个大妖。”
“有得必有失,也是它的命数使然,我们回三山岛看看。”苏伏祭出浮云,载了三人就往三山岛而去。
……
三人走后约半个时辰,承载海兽尸体的浮冰即将融化时,随着海浪翻涌,一具尸体顺着波浪涌到了浮冰上。
准确的说,是半具尸体。他的身子被人从中切成了两片,看得出来,这是左边的一片。
就好像海兽的血唤醒了僵尸一样,这半具尸体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随后他抬起了头,只剩一只的眼睛诡异地睁了开来,他望了望四方,又望了望即将沉入海里的海兽尸体,突然探出手去。
他的手掌在探出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口子,随后竟然从中撑开了一张大嘴,狠狠一口咬在海兽的尸体上。可以弹开飞剑法宝的坚硬表皮却挡不住大嘴的利齿。
随着海兽的肉被嚼烂,半尸人的伤口处突然涌出无数扭动如蚯蚓般的血丝,迅速地组织生成血肉。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右半边的躯体就修复完成,不过新生的躯体看起来与海兽一模一样。
他握了握双手,轻声道:“弟弟,我们命不该绝。”
“苏伏,杀死,杀死……饿……饿……”右边肚腹位置那黑色带着鳞片的体肤突然裂开,像嘴一样翕动着,发出了声音。
“不要急,这仇迟早要找他报。”他仍然很轻声地说着,“我不让你留在莒州,就是不想招惹他,没想到最终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让我醒了过来。弟弟很听话,这不是你的错,也是时候奖励你了。”
“现在先吃了它,应该能突破吞天境。”
话音方落,他与海兽的尸体一齐沉了下去,相信不用多久,这海兽的尸体就会消失不见。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难平之气,潮汐之祸(上)
三山岛,太行山剑坪。
“都快子时了,看来今日不会来了。”晁补之尴尬地对着**等人说道,“累你们星夜赶来,实在对不住。”
“以你我交情,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笑了笑,“况且,你怎知这不是丹霞门诡计,就是要让我等松懈,好趁虚而入。”
“对了,我等到来之前,妖帝曾在这里逗留?”他若有意味地问了一句。
一旁的纪随风身子微微一震,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冷峻数分。云溪幽幽一叹,抓住了他的胳膊。
君山顶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具体真相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晁补之也是与**有交情,才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此时自然苦笑着不说话。
晁景仁却不知真相,笑着说:“是啊,还有苏瞳。子敬师伯还记得她么,她还在用着您送的雪玉剑呢。”
“变得好生厉害,我都不是他对手,对了对了,宋玉书就是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可痛快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愣住了,因为**的脸色已是铁青。
晁补之瞪了晁景仁一眼,连忙说道:“妖帝一行确实逗留过,今晨就离开了。”
“就是说,惹来大祸的其实就是那家伙。”刘少伯冷冷说道,“招灾惹祸,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可真是干脆利落啊。”
晁景仁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怔了一怔,才发现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啊,我们太行剑派的人于情理上无法开口求助,可妖帝到离开之前,也不曾开过口。
因为苏伏是苏瞳父亲的关系,他一直没去深想。此时想起来,心里不由就有了埋怨的情绪。可又一想祸是苏瞳惹来的,与妖帝又有什么关系?
可妖帝至少要表个态罢,一点表示也没有就走了,实在让人失望。
他暗暗一叹,忽然发觉自己的想法有些矛盾。一面要维护苏瞳,一面又对妖帝的做法感到不舒服。
“刘师兄快别这么说,苏师弟不是这样的人。”云溪忍不住说道。
“那他是怎样的人?”纪随风冷冷甩开她的手。
云溪贝齿微咬:“他是怎样的人,师兄不是最清楚了吗。”
“不,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纪随风冷漠地说道,“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根本连话也不想跟他说。”
晁景仁这时察觉到了不对,记得自家小叔说过,妖帝和纪师叔是生死之交啊,怎么听他们说话一点都不像,倒像仇人似的。
他不由望向晁补之。
晁补之没有开口,而是突然与众人望向远空,正见一朵浮云迅疾飘来,落在剑坪上,可不是他们正在谈论的妖帝么。
剑坪上刹那间静了下来。
苏伏虽然能想到晁补之会请**助阵,但没想到纪随风也在这里,所以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而且纪随风望过来的眼神,比望着陌生人还要冰冷。这冰冷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说不出的难受。
“招惹了灾祸,还记得回来看一眼,不错啊。”刘少伯冷笑着打破了沉默。
这话中有话,苏瞳马上就听出来了。她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晁景仁,微微一笑:“宋玉书是我招惹的,与爹爹无关。”
“瞳瞳,不要说了。”苏伏淡淡道。
云溪先是欣喜,随后望了望纪随风的脸色,犹豫地喊了一声:“苏师弟……”
“云师姐。”苏伏向她一笑,很干净,很纯粹,一如当年那个酒楼。
“我不知道你几时在外面多了一个师弟!”纪随风冷漠开口。
“师兄,你别这样。”云溪心里难过,眼眶微红。
“云师妹,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就像在随风师弟的伤口上撒盐?”**不悦地望着她。
“看来寡人并不受欢迎,告辞。”苏伏微微招手,只听着太行山深处发出一声激昂的剑鸣,一道剑光激射而来,正是曼珠沙华。
“原来爹爹将飞剑埋在这里了,人家还说你故意让海兽打伤呢。”苏瞳笑嘻嘻地说。
晁景仁顿时羞愧万分,玉清宗众人更是无言以对。
“我就说过苏师弟不是这样的人。”待三道剑光远去,云溪抹去泪痕,“**师兄,在伤口上撒盐的到底是你还是我,你分得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