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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我应该就能逃出这栋别墅了吧!
浑身酸痛,再次撑开沉重的眼皮时,入眼的只是一片漆黑,这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摸索,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盒子里。
不,这不是一个盒子,而是棺材!
难道说我还躺在坟墓里等姑姑来救我,这期间发生的事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可是没理由啊,梦怎么会这么真实。
我用力的推棺材盖,只见它缓缓的升了起来,我赶紧从里面跳了出来,被飞起的灰尘呛得咳嗽。
这是新式棺材,棺板与棺体之间由合页相连。
我不应该在外面坐着么,怎么会又出现了房间里,而且房间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我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帘前,将它一把拉开。
沉重的窗帘徐徐拉开,房间里的摆设渐渐清晰起来,虽然看起来价值不菲,却样样都落满了灰尘。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在看完屋外的景色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还在昨晚的那个别墅里,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了昨晚的富丽堂皇,取而代之的是老旧与颓败。
我抬眼,看到了面前的棺材,难道我昨晚就在这里面躺了一夜么,想起昨晚的男鬼,想起他语气阴森说的话,我只有一个念头。
逃!
现在是白天,他是鬼,应该不能出现,所以我得抓紧机会。
可我刚开始跑,膝盖处便传来疼痛,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淤青了一块,像是碰到什么地方了。我没时间去想淤青怎么来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后,迅速的往楼下跑。
刚到达楼梯口,就看见楼下的门开着一条缝,刺眼的阳光洒下一道光柱,我像看到了生的希望似得,背起书包就向大门冲去,谁知就在我刚触碰到把手的那一刻,门吱呀一声闭合了起来。
因为门又高又厚,所以闭合的一瞬间掉了很多灰,尽数砸到我头顶上,我被呛得咳嗽,使劲拍头顶上的灰,却把头发弄得跟梅超风似得,狼狈至极。
门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关起来,我扭头往后看,只见对面的木质楼梯上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明明早在那里了,却故意等我逃到门口的时候才关门,真阴险!
他站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用想,他一定特得意。
虽然鬼是不能见光的,但我忽略了整栋别墅的构造,这里面有足够的阴影,让他在白天也能随意出现。
紫色的金丝绒窗帘将宽大的落地窗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上面吸了很多灰,导致颜色发暗,这栋房子在孙遇玄死前,应该就像我昨晚所见的,那么金碧辉煌。
只可惜,人走茶凉,现在这栋别墅,不过是孙遇玄的坟茔。
我小心翼翼的说:“你放我走吧,到时候姑姑来找我,你的身份就曝光了,会有人来抓你的,但是……如果你放我走,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才新婚,就急着回家?”他慢条斯理的说,丝毫不带开玩笑的意思。
而我却狠狠的愣住了,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冥婚生效?!
我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怪我自己弄错了,我当时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才选择和你冥婚,但我不知道何若宁就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自作聪明的代替她。”
他优雅的下楼,每向我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揪着跳动一下。
我因为害怕,语速更快的辩解道:“如果你的夙愿是想要和你的未婚妻完婚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她,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一定不会食言。”
话音刚落,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平视到他胸口的位置,我感到有源源不断的冷气在往我的身上扑,冷的我浑身都在发抖,牙齿都在上下打晃。
他扶着我的肩,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幽然的说:“你知不知道和死人冥婚的后果。”
我噤若寒蝉的摇摇头,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满脑子想的都是,会有什么后果……
他直起身子,完全换了一个人,表情像冰封了一般,寒寒的睨着我:“我的夙愿不是和何若宁结婚,而是让所有负我的人,死!”
我看着他,吓得脸色苍白。
他是在告诉我,如果我要逃,下场就是死么?
可我不过是一个无端被扯进来的人,为什么要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还希望我投胎么。”他冰凉的手指滑上我的下颌骨“我的投胎,意味着很多人的死亡,并且这些人很可能--”他的手指猛的顿住:“包括你。”
005。房间里的血迹请点追书按钮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天、一年、一辈子……或许下辈子。”他眼角微提,就像我是他罐子里的蛐蛐,他想逗,就逗两下。
如果我有认识的高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姑姑做事一向谨慎,这次却大意的把我送到了狼窝里,他摆明不会主动放我走,那我该怎么脱身呢。
“好,如果你现在不想放我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我嘴上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讨他欢心,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一万遍。
他闻言顿了一下,说:“那好,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就先把房子收拾干净。”
嗬,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要死乞白赖的呆在这似得,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绷着脸,紧抿着唇,从我旁边走了过去,一阵阴风掠过,我分明看到他微提的嘴角。
明明就很得意吧?还故作深沉的样子。
“收拾完房子,去买报纸。”他坐在书桌前,补充道。
我一听他要让我买报纸,顿时来了精神,只要我收拾的快些,就能赶在白天的时候去给他买报纸,这样一来,我完全有机会逃跑。
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脱身,立马就来机会了,我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按照他的吩咐,迅速开始收拾。
一抬头,只见孙遇玄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怕他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里面收了笑脸,伸了伸懒腰,故意说:“哇塞,终于能劳动了,好开心。”
他无语的瞥了我一眼,重新看向手里的报纸。
我麻溜的跑去洗衣房,找了一个塑料桶,拧拧生锈的水龙头,惊喜的发现水还是通的,而且清澈无异味,最重要的是水流很大,这样我收拾起来就便利多了。
但他家没有拖把,只有布子,擦地的话,得跪倒地上拿布擦,先不说收拾房间有多累,光来回换水的功夫,就要我好受。
洗衣房的镜子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我换了两桶泥巴水才把它擦干净,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只见自己头发松乱,脸色蜡黄,害得我差点把自己看成鬼。
我赶紧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然后又抬头照了会儿镜子。
盯着镜子看久了总觉得好像在看别人的脸,怪渗的慌,我扭开头,继续收拾别的地方。这么大的别墅,我要想提前弄完,必须片刻都不带休息,而且在天黑前能不能收拾好还是个未知数呢。
打扫到卫生间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柜子里竟然还有几个新牙刷,和女士用的洗面奶,我也不管过期没有,挤到手上赶紧重新把脸上的油光洗掉,然后用手接水把牙刷了,洗漱完之后,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
柜子里还有一个洗脸时用的波点发带,应该是年轻女人的物品,十有八九,是何若宁的,难道说她跟孙遇玄已经同居了?
“扔了。”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柜子便自己打开,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的砸了下来,砸的我脑袋发闷,晕头转向。
我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
扔掉就扔掉,为什么要故意扔到我头上,不就是用了他未婚妻的一点洗面奶吗,用得着这么欺负我吗,心眼至于这么小吗!
再说了,他都能让东西自己掉下来,收拾个房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做,我又不是他花钱雇来的保姆!不,他根本没花钱,他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我越想越气,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孙遇玄站在门口,严声说:“不要用她的任何东西。”
我正准备弱弱回句知道了,没想到他接着说道:“都是垃圾。”
我讶异的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睛里透着残忍的神色,我不禁有些好奇,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存着什么瓜葛,以至于每每提起何若宁,他就会涌现各种负面情绪。
孙遇玄走了,但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我将东西重新扫到了大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