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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并不太好——微皱的眉头、眼下的青圈、严肃紧抿的唇、几近青白的脸色……他看上去很疲惫不堪,而且似乎瘦了很多。难道同纳西莎的婚姻让他如此辛苦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西弗勒斯的视线,靠在床沿假寐的铂金贵族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到西弗勒斯已经清醒过来,后者在他有动作的时候黑色的眼睛已经变成惯常的空洞、冰冷,他露出一个稍微放松的笑容,“晚上好,西弗。你几乎睡了一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抽出被卢修斯握着的手,西弗勒斯坐了起来问道。
“路过。”掩饰着对手心渐失的温度的失落卢修斯有点生硬的答道,“先喝了这碗粥,你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了。”
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黑发斯莱特林只是沉默的接过那碗依旧温热的白粥。
然后,在闻到一种不属于粥本身的气味后他整个人僵硬了起来,原本因为刚起床而带有些许红晕的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色彩,抓着粥碗的十指用力得几乎要将碗捏碎,干涩的声音自喉间钝钝的挤出来,“马尔福先生,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卢修斯的脸上同西弗勒斯一样没有半点血色,“你最近是不是感觉精神不济?那是因为你——怀孕了。”
虽然从那药剂本身猜到一些,但真的听到时西弗勒斯还是带着有点难以置信的惊喜轻轻的抚摩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这里孕育这一个小生命?他和卢修斯的?
“怎么会?我们都是男人……”
卢修斯看着西弗勒斯脸上露出的属于惊喜的表情,眼底划过一丝痛苦,而正专注于自己腹部的西弗勒斯错过了这个。强迫自己将所有情感抽离,他用从未有过的机械、平淡的声音回答,“但是我们也都是巫师,而且很强大。”
卢修斯没有半点喜悦的无机质的声音,以及空气中并未消散的让他心惊的气味令西弗勒斯很快回到现实,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那个应该是他孩子的父亲的男人,“但是你要杀死他。”
“是,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卢修斯冰冷的声音仿佛利刃一般在房间里空洞的响起,“现在打掉还来得及。”
“我是第几个?”黑发斯莱特林冷笑起来,声音平静而滑柔,太平静了,“马尔福先生你说这些话看起来熟练极了,你应该是经常对被你丢掉的可怜虫说这些话吧。纳西莎如果不是因为她那显赫的家世是不是也会得到一碗这样的粥?”
没有反驳,卢修斯只是淡淡的看着黑发斯莱特林,蓝灰色的眼睛空洞而没有半分情感,“这个孩子会杀了你,你根本无法生下他。”
“住口!”西弗勒斯将手中那碗充斥着让他厌恶的气味的白粥用力扔到卢修斯身上。
铂金贵族没有闪躲的任由那黏糊的粥弄脏了他的衬衫,粥碗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碎裂,尖利的碎片划破他俊美的脸颊,血液沿着他白皙光洁的肌肤滑下显出令人惊恐的鲜红。
西弗勒斯强迫自己无视那刺眼的鲜红,用暗哑的声音嘲讽的低嘶,“是,我当然无法生下他,在你残忍的杀了他以后。”
“西弗,冷静点……”
“我很冷静。”西弗勒斯在铂金贵族说出更多的话之前打断了他,“我会留下这个孩子,因为他属于我,同你,卢修斯·马尔福,没有任何关系。现在,马尔福先生,请你,离开我的房子。”
“西弗,你不能留……”
“住口!”西弗勒斯的声音尖锐而嘶哑,他迅速招来魔杖,将杖尖狠狠的顶在铂金贵族的咽喉上,“你已经是纳西莎的丈夫,将来,你会是她孩子的父亲。至于我,从那天你踏出这幢房子起,已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的一切都只属于我自己,我的孩子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决定我要做什么。现在,马尔福先生,我再重复一次,请你滚出去!”
然后,死一般的寂静降临了。
两个人凝固了般对视着,同样的面无表情。
鲜血顺着卢修斯的脸颊滴落到冰冷的地板上,溅起一个小小的血花。
轻微的“滴答”声在这连呼吸声都无比鲜明的静寂中显得格外明晰,一滴滴仿佛在心尖狠狠敲打。
终于,有人动了,是卢修斯。
蓝灰色的眼睛没有从西弗勒斯身上移开,但依旧看不到半点情绪的波动。
他慢慢的挥动魔杖给自己施放一个“治疗咒”和“清理一新”后,优雅的转身、迈步、离开。
在听到那关门的声音终于响起时,黑发斯莱特林僵硬的跌坐到床上,紧紧的抱住自己,下唇因为咬得太紧而渗出鲜血。
窗外
灰黄的落叶打着旋儿从光秃秃的树丫落下。
深秋了。
Chapter 25
卢平趴在床头的圆柱子上看着仿佛已经石化了的黑发斯莱特林。
哦,他现在的外形是只小飞虫,这是他在翻倒巷淘到到一瓶特别的变形药水带来的效果,这瓶药水的特别之处在于能够完全隐藏你的魔法波动让你看起来就像一只真正的飞虫。现在药效还有半小时,如果他没有提前说出口令解除药水效果的话。
他是跟着马尔福学长一起进来的,所以他看到他不该看到的一切,然后开始真实的体会到什么叫进退两难。
如果这个秘密是属于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外他的任何一个朋友都好办。他只需要告诉他或她他理解他或她,并愿意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就好。但是如果对象是西弗勒斯一切就变得复杂多了。以那家伙的个性,他一定及肯定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接受任何外来的帮助,可是他偏偏无法对他视而不见!
梅林在上,如果他不知道这个秘密该有多好!!!
可是……就算有机会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也会做出同现在一样的决定吧。
没办法改变就面对吧,想想办法,他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
嗯,或许他可以从事情发生开始好好想想——
起初,他只是因为看到关于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联姻的新闻后,因为担心他那位斯莱特林朋友的状况而来到蜘蛛巷尾。
但是,在转悠几天后他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让他可以走过去敲门的理由。在考虑很久之后他终于放弃寻找理由,而是去了趟翻倒巷买了瓶变形药水,就是他正在用的这个,这样他就可以在随便什么人来拜访的时候跟着混进去,看看西弗勒斯的状况。
可遗憾的是黑发斯莱特林一直没有访客,也许有但是他错过了,因为他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蜘蛛巷尾,他必须去工作以求喂饱自己,不过鉴于今天他已经旷工一整天了,那个苛刻的老板大概已经开除他了吧,希望他没把自己的行李直接丢出去。
总之他当时就一直在周围等着,直到今天,他看到马尔福学长突然出现在西弗勒斯家门外。
想都没想他直接灌下那瓶药水。
感谢梅林让马尔福学长他在门口犹豫了足够长的时间,不然以他那小飞虫的速度还真不一定能跟上。
那幢房子显然依旧没有否认马尔福学长作为另一个主人的身份,即使是在他同纳西莎已经结婚了之后,所以他们的进入没有任何遇到任何阻扰。
然后,他们看到了晕倒在客厅的西弗勒斯。
当时狼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冲过去,而忘记此刻他的飞虫形态的结果是差点被马尔福学长踩瘪。这小小的惊吓也刚刚好让他觉察到自己的身份和状态,于是之后他便干脆偷偷藏在西弗勒斯的衣领上,任由马尔福学长来完成救护的工作。
而接下来马尔福学长的表现让他不由的推翻了最初那个“移情别恋”的想法。
他从没见过马尔福学长表现出那样紧张而焦虑的情绪。
尽管马尔福学长有条不紊的将西弗勒斯抱上楼并叫来医疗巫师,但那样近的距离让他无法忽视铂金贵族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复的颤抖。
在医疗巫师到来并完成初步诊断后,他听到了那个秘密——
“卢修斯,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你怎么能让一个有身孕的人遭受酷刑咒?”
“身孕?亚尔,你是说西弗他……”
“对,他怀孕了,一个月。卢修斯,你这样紧张,难道这个孩子是你?”
“亚尔,我不想向你说谎。”
“好吧,我不问。但是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是很好,这段时间又有劳累过度的情况,这样的身体状况再被施加酷刑咒,他会昏倒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应该刻意压制过这些不良反应。其实,很多时候那些反应只是身体的一种自然调整,他这样压制反而使情况更加恶化。”
“那他?”
“由于他怀孕,我不能给他魔药,但是我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