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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蚕已经懂得不行。我索性将金蚕举了起来,就扛在肩膀上,大步迈了出去。
到了石屋,停在铁门前。
我开始有些紧张,快十五年,我终于感觉到凶虫的存在。它藏在这么幽深的地方,前前后后折磨我那么多年。
我想象过很多种与凶虫对峙的场面,却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情景。
扛着金蚕与凶虫见面的!
然后,该怎么办?我有些发愣。
当然是一脚把门踢开。不开门怎么与凶虫对视!
我一脚把铁门给踢开,抬着金蚕走了进去。
一股寒气迎面袭来,我差点就没有站住。我往前面走了两步,便把金蚕放了下来。
整个石屋非常地黑,在石屋最黑暗的地方,一双红色眼睛看了过来。除了这双眼睛,我再也看不到凶虫别的地方。
与此同时,落地的金蚕开始散出一种淡淡的光芒,整个石屋明亮了不少。
可我依旧看不清楚凶虫的样子,只能看到它的双眼。
这双眼散发出一股强大蛊惑力,呈现一种独特的妖红,眼中有些复杂的情愫,有不甘心,有愤怒,有狰狞,有狰狞,还有一种孤独的。这种孤独最能惹人注意,可能凶虫级别极高,是虫中的王者,体现出了王者的孤独,又或者是在这里呆久了,一个虫子呆久,也会觉得孤独。庄每私血。
我的双眼也开始发红,与凶虫的眼睛对上。一人一虫第一次对上了,什么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对视。石屋里面飞散着寒气,有微弱的寒风轻轻扫过。
“萧宁,你没有死,竟然还站在我面前。”凶虫的声音传来,“我总以为你太弱。即便你不死,也不可能站到我面前,与我对视的。”凶虫的话里透发着一股慵懒,说这话都好像花费了所有力气。
我道:“凶虫,你既然是一只阴间来虫,又怎么会听从瞎子的话?两个月的时间,你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只被一阵竹子敲动声震傻!在我看来,孟竹有实力,但他不配命令你,因为他只是下人,配不上你的身份。”
凶虫沉默了一会,笑道:“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嘛!”它并没有回答与瞎子孟竹之间的关系。
我道:“我根本就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你。我只是不愿意住在我体内的虫子,会被一个瞎子控制。我看得出你身份高贵,绝对不应该如此平庸。”
凶虫又是沉默,说道:“昔日的王虫,今日的囚徒而已,哪有什么高贵的身份。我被瞎子种在你母亲腹中,寄生在你的体内。我随你一起出生,但是我活下去的目的,就是要将你杀死。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
凶虫接着说道:“我见证你的出生,又必须葬送你的性命。通过你的双眼感知这个世界,感受你的喜怒哀乐。你……虽然不了解我……但我却很了解你,这个世界上,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十五年来,我都想着影响你懦弱的性格,却没有什么用处。可能有些事情天生注定,再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
我问道:“囚徒?莫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吗?你原是阴间的虫子,又怎么到了阳世?你既然种在我体内,与我命运休戚相关。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下去。我们的命运从我一出生就绑在一起,你还想着杀死我,你难道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嘛?”
我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然后满怀期待看着凶虫妖红的双眼,想从这一双眼睛里找出一些答案。
凶虫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它好像很累,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感觉,又或者说它可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到阴间,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死我!
这一切只是命运。是无常的力量。否则,一只凶猛的王虫,怎么会屈服一个瞎子,为了一个少年葬送自己的性命。
凶虫保持沉默,我也没有追问。因为我知道,如果它不肯说话的话,再追问也没有用。
“可能是时间太久了。我忘记原因了……”凶虫又发出慵懒的声音,“我是漂泊在阳间的异乡虫,我只不过是想回家而已……”
凶虫是阴间来虫,那么它的家自然是阴间,那个在世人看来最为恐怖最为阴森的地方。
第九十四章、金蚕的算计
凶虫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也让我觉得迷糊。
以凶虫的个性,它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伤春思乡的话。它说这样的话,是为了迎合我。
我很快就明白过来,凶虫是在向我示弱。它表明了自己的心思:它要回家,回到阴间去,就必须帮孟竹杀死我,但这并不是我同情它从而放过它的理由。庄每斤圾。
凶虫性情到底如何,我并不了解。也不能凭借这些示弱的话就原谅它对我的戕害。
我知道一点,凶虫只要有机会就会杀死我。这一点它是不会改变。
它现在说这些话,是因为它很脆弱,在金蚕的虎视之下,已经没有办法完成杀死我的行为,而它自己感觉到生命受到严重的威胁。
凶虫持续两个月释放尸气与寒气。极大伤害了我的身体,也让它自己元气大伤,所以在金蚕的面前,它已经是弱者。
我不打算放过凶虫,眼睛里面多了一丝杀意,再往前面望去的时候,眼神里自然有了细微的变化,双手的拳头也不由地握紧。。
凶虫妖红的眼睛,也感应到我的变化,终于露出一丝怯懦之情,不过很快又被妖艳的红色遮盖,依旧无所畏惧地看着眼前。
凶虫叹了一口气,说道:“乘除加减,上有苍穹。你要对付我,就像我要对付你一样。我无话可说。我没有想到,你的心肠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坚硬。”
我说道:“强弱一直在变化,你变弱的时候,正是我强大的时候。你与孟竹之间的那些阴暗的龌龊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了。今日,我便要将你收拾。你是王虫,此刻也不过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虫子!”
与它的交谈进行到此刻,我越加相信,凶虫刚才所有的话。都是他精心选出来告诉我。包括他了解我,尤其是想回家这种话,因为它感受到我在他乡漂泊,想通过这种话语,引起我的共鸣,勾起我的同情心。
我差点又被凶虫给算计了!
该死的凶虫!
石屋里面的氛围陡然变得压抑,光线也更加黑暗,藏在最阴暗之处的凶虫,张开了它那种血盆大口,一些发白的两点,正是它密密麻麻的牙齿。
血盆大口里面,放出的乃是凶虫最后剩下的尸气与九幽寒气。
尸气是金脑袋、曾家众僵尸积攒下来的,在漫长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被释放得差不多了,而这九幽寒气,是凶虫天生所拥有,是从九幽地底下的阴间带上来的,几乎是绵绵不绝。。
尸气很弱,但是寒气却很浓厚。石屋只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幽幽的寒风吹来,是尖刀刮破匹夫一样。石屋的墙壁上,瞬间结出层白色的霜花。
寒气袭来,我站立不稳,不由地后退了两步,从那黑暗处,又冲出一股黑色的尸气,裹挟而来,重击在我的胸口。
我胸口受到重击,整个人飞了出来,摔在铁门边上,尸气在屋中散开,整个白色的霜花与黑色尸气映照,显得格外诡异。
我伸手拉着铁门,缓缓地站起来,双眼通红看着前面。目光所及,金蚕还在石屋中间,身子发出淡淡的金光,在霜花之中格外地明显。它并没有受到寒气与尸气的伤害。
我愤怒地叫道:“金蚕,上去将它收拾了。”
凶虫闻言大惊,叫道:“萧宁,你让金蚕对付我,你自己也会死。我与你一起呆了十五年,你不应该杀死我!杀了我,你也活不好!”
凶虫示弱无用之后,又恢复了本性,声音里满是急躁和嚣张。我撑着铁门站了起来,迎着尸气往前面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稳重。
我笑道:“十五年来,你可能有一刻打算放过我!”
凶虫应道:“没有!我进入你体内,就是要杀死你!”
我反问道:“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凶虫又是沉默了,妖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眸在缩动,暗暗多了几分蛊惑力。
我整个人处在愤怒之中,毫无畏惧地迎上凶虫蛊惑的双眼,道:“到了此刻,你还想控制我,你已经丧失最后的机会。认命吧,你这条该死的阴间来虫。”
我每向前走一步,金蚕触角摆动的更加厉害,红色毒气开始蔓延,从地面和墙壁开始,往石屋最黑暗的地方推进,整个屋子里的寒气与尸气也渐渐变弱。
红光侵蚀石壁上的霜花,红光侵蚀石屋深处的黑暗。
金蚕被凶虫压了两个月,早已经是恼怒不已,它不会错过这样的时机。金蚕金光推进之后,只见它身子一抖,就冲出黑暗之中,消失在黑暗里面。
“蠢货!”凶虫那双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