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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还是挺长的……”
我们两个残兵败将,一个腰一个腿。一个脑袋一个嘴,没一处好地方。不知道季陆这是带我们俩找人来了,还是疗伤来了。
季陆仰头看着我们落下的那处,发现已经被碎石堵死,不留缝隙。但我完全想不出这些碎石都是怎么出现的,好像毫无征兆。
“这老大的时候都是哪来的?”马思哲揉着脚踝纳闷的看向头顶。发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
“刚才外面的山洞顶有石坑,应该是从那上面落下来的。”季陆说道。
我见洞口被封死,只好转而在地下寻找出处。可四周看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马思哲一边揉着腿一边说“也不知道那俩人到底去哪了。”
我拉开马思哲的手“别揉了,肌肉拉伤越揉越肿。”
“那怎么能消肿啊,你们俩,谁也不像是能背我走的料啊。”
“我没让你背我就不错了。”
马思哲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女流之辈,还是指望不上。”
我一下来了脾气“啥叫女流之辈,我怎么这么不爱听这词呢,性别歧视?是不是女流之辈刚才从那堆头发里救了你?”
“你看你看,还急了,我也没说什么。”
“你还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瘦小,娇滴滴的,肯定背不动我。”
“那倒是,小女生吗。”我瞬间就接受了马思哲的解释。
季陆走过来横了我们俩一眼,幽幽的对马思哲道“说谎的人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
马思哲被季陆幽幽的语气吓得身子一紧,连忙摆手对我道“别当真啊,我开玩笑的。”
我去你西瓜大爷的……
第225章 腐尸抬头
往前走了两步,我才发现这地下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往里面走,出现了一条不宽的甬道。只容一人通过的宽度,季陆说要马思哲走在前面,让我在中间,自己在后面断后。
有过几次的经验我差不多也能摸出个门路。这种情况下前面的位置虽然不比中间安全,但是绝对要比后面安全的多。马思哲欣然同意,除了腿脚不太方便之外,基本没什么问题。
我始终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火柴燃烧过后的味道,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马思哲走着走着,感觉到有些不对,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在墙壁上擦了一下。
一簇蓝色的火焰瞬间在石头上燃起,势态竟然和我和重楼在蛮荒取兽皮的时候见过的有些像。马思哲随手把石头扔在一边。地上瞬间燃起了一个蓝色的火团。
“墙里被掺了磷粉,燃点低,轻轻摩擦就会燃烧。”马思哲少有的认真语气。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好像误打误撞的真就找到了那个白头山上的墓穴。
无论是墓道里突然坠落的碎石,还是这两边墙上的磷粉,都说明墓主人极其不希望有人能找到这里,并活着闯进来。
想必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刚才所经历的这些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定场诗罢了。
狭窄的甬道走着走着突然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空地。本来只是漆黑的一片,但是随着我们三人走进去,两秒不到的时间里空间中的各个角落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蓝色亮光,颜色妖艳。
我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地下空间的周围还有不少已经枯死的树,树干上也布满了成片的宝蓝色,好像是街上拉的彩灯一般。
马思哲进去之后就愣在原地,好像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般。不一会,他喃喃自语到“我见过这东西。”
“见过?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说起来有好几年了。”马思哲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树上的蓝色亮光,失神的说道。好像眼前的景色将他拖回到了某段回忆中,而且看表情,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这到底是什么?”
“萤魅。”季陆道。
“一种靠依附尸体和吸食腐肉而生的一种飞虫。一般都聚集在尸骨成堆的地方。有人说在墓地曾经见过的鬼火。有时候就是成堆的萤魅组成的。”马思哲说道。
我顿时心生敬佩“行啊,知道的不少。”
“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赫奢?”季陆问道,马思哲点头。好像再次开始担心那两人的安全。马思哲这人不着调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觉得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这偶尔的失落和安静,却更容易让人猜测他到底曾经经历过些什么。想必,也是个同样有过一段故事的人。
我开始思考马思哲话中的意思“萤魅喜欢聚集在尸骨成堆的地方,那就意味着前面会有积尸地咯?”
我语气说的轻松,马思哲颇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积尸地……咯?你就不害怕?”
我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一个正常女生听到积尸地的反应,便立马换了一副表情问道“积湿地难道不是水很多的地方吗?”
“少装。”我的演技太过浮夸,导致马思哲一眼看穿。不过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马思哲激灵的像只猴,关于我和季陆的身份想必他早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只不过懒得问罢了。
季陆突然把耳朵靠在墙上。不一会便对我们俩道“前面有水声。”
我们俩听后,也跟着装模做样的贴在墙上。但是人刚靠过去,季陆已经转身离开。马思哲看着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的季陆,纳闷的问我“他一直都是这种性格?”
“呃……好像是。”
“可能是童年有过阴影。”马思哲一脸心疼的说。
“估计阴影不小。”
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知道季陆听见了多少。往前走了不过百十来步,我突然感觉脚底开始慢慢湿润。水面慢慢从脚底漫到了脚面。越往里面走水位越高,一直到没过腰部。
慢慢的,墓道开始被水浸过。两边连一点露出水面的地方都没有。我开始担心一会里面会不会更深,马思哲不会水,季陆遇水法力就会消失,到时候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一个人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走了没多大会,我发现墓道中的水并不是径直的。而是从面前而来。缓缓流过我们身边,带着些微水纹。好在水面没有慢慢加深,我们三个慢慢前进还算能勉强前进。
就在这时,前面上游处好像慢慢的飘过来一个庞然大物。季陆警惕的提起了锁魂,在那东西靠近之后我才震惊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具已经被泡到发白的男性尸体。
身上没有一处完美的皮肤。全是大大小小的红色印记。我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随葬的随从,更像是山下的村民。难不成村子里失踪的人口都在这墓里?
季陆把那人翻过来看了一眼,我望了一下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这人五官已经被泡的腐烂,两只眼球早已经掉了一只,剩下的一只被其他神经勉强的挂在眼眶上,随着季陆的翻动也耷拉了出来。
一想到我们身在的水是被这东西浸泡过的,我就跟咽了一口痰一样的恶心。季陆看着那人身上的伤口,沉声道“他也到过那处山谷。”
我皱着鼻子不愿靠前,看他太清“你怎么知道。”
“这些红印,此前应该都是你身上的那种血泡。被水泡过之后才会变成这样。”
“所以都是一样的毒虫?”
“嗯。”
季陆大致看过之后,松手任由这人飘了过去。。马思哲的表情更难看了许多,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那两个兄弟。我时不时的找着话题,试图缓解他的焦虑。
这么一问才知道马思哲和季陆也算是同行,据他说他叔叔家也开了一家古董店,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关门大吉了。现在和孙乙两个人赖着赫奢,在他家做米虫。
从马思哲的只言片语中,我也能听出这三人的感情很好。男人间的友谊一般都是如此。没有矫情来矫情去的废话,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都能看出情分。
我光顾着说完,等再次看向面前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只见从上游飘飘然然而下无数具,刚才那种被泡的五官已经变了形的男尸。
前面好像是一场战况激烈的战场,这无数牺牲的士兵就顺着护城河伴着血流漂了下来。
季陆下意识的移动到我前面。尽量把那些东西在我前面就截住。就在那些尸体慢慢靠近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腰间的水开始变得温热起来。
一开始我只当是在水中时间太长,习惯了水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