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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面的水潭没有湍急的水流,我迅速下沉之后又再次浮起,露出脑袋的一瞬间好像重获新生了一样。我奋力往岸边游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别让老娘知道刚才踢我的人是谁,要不我非弄死你不可。
我想着揉了揉脑袋,突然听见身后好像有一人窜出水面,紧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救命。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人竟然是马思哲。看来刚才踢我一脚的那人就是他,终于找到了元凶。我懒得理他,自顾的游到了岸边,坐着看他。
只见他在水潭中浮上浮下。支离破碎的喊着救命。我以为他在演戏也懒得动,就坐在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看着他。
水潭里的水一共不足两米,想要淹死人恐怕也难。但是看马思哲窜起来的高度越来越低,好像不是在演戏的样子。
“喂!你真不会游泳啊。”我侧着坐在岸边问了一句。
这时候水里的马思哲已经开始冒泡泡了,我被吓得不轻,赶紧脱下脚上的鞋二话没说再次跳进了水中。
到了马思哲身边之后,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没法行动。我在水里谁不出话。估就算能说出来,这个时候的他也没心思听。
我在水里找准了马思哲的要害,一脚蹬了过去。虽说因为水的阻力能用上的劲不多,但是这奋力一踢也让马思哲痛的松开了手。
我赶紧游到马思哲身后,两手环上他的脖子。打算拖着他往岸边游。可这么一动我才发现,马思哲的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
我感觉到不对,松开他赶紧钻到水中。但是潭水中被灌入了泥沙。我根本看不清都有什么,急的我团团转。
后来我干脆闭上眼睛,顺着马思哲的腿摸了下去。一直在他脚边摸到了一撮海藻一样滑溜溜的东西。我拼命一扯,总算把那东西扯断,连忙浮出水面拖着马思哲离开。
一直游到了岸边,马思哲这边可能灌了不少的水,整个人都奄奄一息。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马思哲平放在地上,看着他隆起的腹部,感觉里面能养一缸鱼了。
我手足无措的拍了拍他,大声喊道“马思哲!马思哲!你醒醒。”
马思哲上岸之后彻底连动都不动一下。我估计这不是心肺复苏就能解决的问题,马思哲这点水不是呛进肺里,而是都喝下去了。
我伸出手摁了一下他的肚子。一注水流像喷泉一样从里面窜出来。我再试着摁了一下,又是更加强劲的一注。说句不厚道的话,我玩的有点上瘾。
一直到最后。马思哲的肚子眼看着憋了下去,脸色也慢慢从铁青转变为了微有血色。我在他肋骨上数了三寸的位置,把他呛进肺里的最后一点水压了出来,马思哲突然翻身,坐起猛咳。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手脚仍旧吓得冰凉。
我见他没事。连多余的话都没问就站起来朝悬崖上面张望。从下面看起来,这上面最起码有三层楼的高度,这没摔死我就算我万幸了。只是水流冲散之后。季陆他们几个人都去了哪,为什么我还没看见他们下来?
“他们呢,你下来的时候见没见着?”
马思哲捂着胸口。往外吐了吐嘴里的沙子“呸!我也没看清,刚才乌洋一下,我就被冲下来了,那会他们几个都没事。”
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山洪好像慢慢停住了,难不成季陆他们已经上岸了?
马思哲站起来漫不经心的说“甭担心,有赫奢在不会有什么事,况且我看你那男朋友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失落,转身喃喃的道“他不是我男朋友,虽然我很想他是。”
马思哲自觉戳到了我的痛点,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刚才谢谢你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我看了一眼,那里已经被我勒的通红,好像是自杀未遂被我救下来了一样。我没敢提醒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关系,不过你真不会水啊?”
“啊,算命的说我五行缺水。”马思哲插科打诨道。
我看了一眼四周,咱们俩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山谷中。悬崖上方湍急的水流减缓,四周的山峰呈围堵之势,把我们俩团团围在中间。
马思哲似乎也发现了奇怪之处“这怎么像个天井。”
“我感觉像个陨石坑。”
“还是你有文化。”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夸你,有文化。”马思哲束起大拇指,但我总觉得不像什么好话。
“你才有文化,你全家都有文化。”
马思哲笑了一下,一脸阳光大男孩的样子,不像平时的油嘴滑舌“你看,发脾气的女生最好看。”
“这是什么爱好……”
“气氛太压抑我受不了。”他拨了拨额前潮湿的头发。
三言两语,我很容易就对马思哲卸下心防。这样的一个人,虽然油嘴滑舌插科打诨,但是很难让人警惕。
第221章 血
我在山谷里转来转去的找着出路,马思哲优哉游哉的坐在水潭边上洗洗手,洗洗脚,就差把身上的那套衣服脱下来在水里洗个遍,看着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漫不经心的问我“你就不能坐下来歇一会。我看你都迷糊。”
“你就一点不着急?”
马思哲十分无辜“这又没有出路,我着急能怎么办。”
说的虽然占理,但是坐以待毙的等着不是我的性格。我试图无理辩三分“那也不能在这等死啊。”
“哎呀,车到山前必有路,清明时节雨纷纷。”
“借问酒家何处有,柳暗花明又一村呗。”我嫌弃的看着马思哲。
他把衣服抖一抖,惊喜的看着我“你也知道这首诗啊,要么说你有文化。”
“得了,你少骂我了。”我眉头不展,心里盘算着和马思哲这种智商比我还不在线的人困在一起,是不是还有活着出去的可能性。
但是转了两圈之后我发现,马思哲的选择或许是最正确的方法。这么没头绪的转来转去除了无故消耗体力之外。什么有用的都做不了。
我们俩身处的这个地方,四周的崖壁像被什么小碎石砸出了坑,十分不规律的分布。四周完全密封。想要上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攀岩。但是马思哲灌了一肚子的水,我腰伤未愈,刚才又因为一路拼命拖着马思哲更是疼的很。
不过如果像他说的那样,季陆赫奢孙乙他们都没什么事,一会自然会想办法来这找我们。毕竟从那条河流下来,除了这个山谷也不可能找到别的地方。
我腰疼的受不了,最后找到了一块相对干爽的地方躺下。头顶晒着阳光,我突然开始想刚才突如其来的那阵山洪,越来越觉得奇怪。我们在这住了一天,之前也没见有高强度的降水。加上这个地理位置和月份,更不可能有积雪融水,那这么湍急的山洪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诶,这白头山附近有水库吗?”我仰头问坐着的马思哲。
马思哲从口袋里掏出了防风火机,擦了两下打火石之后点燃,随便拢了点荒草点燃“不知道。估计不能有。”
“为什么?”
“这方圆百里就瓦云寨一个村子,上下加起来不到一百口人,哪个财大气粗的政府会因为这百十来个人修个水库。”
我想想也是。那是为什么呢……
“起来烤烤火。”马思哲用脚踢了踢我的鞋。我试着翻了个身,但是后背突然疼的动不了,只好放弃挣扎,也没解释只说道“算了,你自己烤吧。”
马思哲也没再让我,看起来完全不是什么暖男的性格。脚边的火影影绰绰,暖意袭来,我也开始犯困。
可能还是戒备心警惕心不够,没过几分钟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期间身后的剧痛蚕食着我的身体。之前肩胛骨被穿透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我隐隐觉得自己这腰可能要废。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蹲在我头顶轻声喊我。我睁开眼。突然发现季陆的脸倒着悬在我头顶。
我机灵一下坐起来,发现身边已经天黑了“你来啦。”好像我早就知道他能找到我一样,开口问道。
他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怎么就这么睡着了。”
久违的笑容,久违的温柔,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赤脚行走在雪夜中的旅人,终于看见了亮起烛火的木屋。一瞬间感动,疲惫,瞬间涌上心头,热泪盈眶。
“你……记起我了吗。”我问道。
“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