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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菜鸟。
一群嫩鸡。
在用生命做赌注的博弈面前,刘志赌赢了。
他让自己光辉又忍辱负重的形象塞满了这个可怜人的心灵,没有办法做出应该做出的选择。
姚霁明白他为什么会淌着热泪、痛不成声,因为他们这个世界里的普世价值观,有时候已经成为了一种枷锁,让他们明明知道那是不对的,可就是无法摆脱它的束缚。
正是这种束缚,让秦铭在王太妃的面前生出又爱又恨地情结,也让她做出了和张政师兄一样的选择。
直到两人离开张政的公寓,他们的耳边甚至还能听见张政那痛苦的哭声,表情也越发变得凝重。
“刘志真是个人物。”
秦铭吸了口气,不由得感慨。
“他是个好人,是个心怀天下的仁君。”
姚霁回望了师兄的公寓一眼。
“张政也是。”
“你那皇帝男友也是。”
秦铭笑着接口,引来姚霁一阵白眼。
“只可惜,她不是好人,非但不是好人……”
他心中叹息。
“张师兄的‘违规’是因为多次在系统里停留时间过长,对外理由是太过沉迷于研究以至于对带团生出厌恶,这么说,其他研究员不见得知道张师兄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毕竟刘志按照历史的轨迹在同年冬天驾崩了,其余的发展也和原本的并无不同,没有出现明显的历史岔点,我后来进入作为继任都没发现有出现什么偏差,他们就更不容易察觉……”
姚霁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就是要去埃及组那位同事那里,我总觉如果只是单纯的看着那位公主,是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感情的,同样的事情有可能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仅仅是这样想,还不够。”秦铭伸手示意姚霁上车,“你没有想过,之前那么多次失败,有可能不仅仅是历史出现了偶然,很有可能是在那些世界也有可以改变命运的人看见了‘观察者’,结果仅仅只是观察的行为,却改变了历史轨迹。就如同微观世界里,你必须要‘看’,才会有‘它’存在。”
“你的意思是?”
姚霁被秦铭的大胆吓住了。
“我们应当和那些最早在科研中心的研究院和观察者们聊聊,不着痕迹地打探之前失败的时候有那些异样。不,也许不必我们去打探,他们失败了那么多次,自己肯定也有归结过原因,我们只要想办法得到那部分档案就行了。”
秦铭跟着车内的音乐微微摇摆着身体,见姚霁面色严肃,突然升起了逗弄她的念头。
“比起这个,我们还有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情要解决。”
秦铭突然关闭了车内的音响,表情凝重。
“什么?”
姚霁狐疑地看向秦铭。
“明天我们要恢复‘工作’了,我们离开了四天,那里至少过去了两年,你准备怎么面对你已经十九岁了的小皇帝男友?”
秦铭坏笑。
“说了不是男友……”
姚霁反射性回答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不是这个!
分别两年,在她跟他说过“有可能要犯天条”这么严重的后果之后,她要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面前,继续带着一群人围观他啊?
之前是不知道他看得见她……
啊啊啊啊啊啊让她死了吧!
她突然觉得那一年多封闭的日子里,她的心理受到了不可修复的创伤行不行啊喂!
☆、第242章 初心?信心?
刘祁在京中已没有什么牵挂人,他的母族方家几乎已经被族诛,除了去探望了昔年在六部历练时的一些旧交,就是陪着没有来过京城的王妃田珞四处游玩,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相比之下,准备离京的魏坤和流风公主一行人,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尤其是胡夏人,一个个都累的半死,既要准备回胡夏的行装,又想趁着来代国一趟多带点货物回去顺便小赚一笔,西市经常能看到这些胡夏人什么东西都大买特买的身影,生怕京里人不知道他们要走了似的。
在一群每天恨不得都不进礼宾院就泡在西市的胡夏人里,每天在京城里乱逛的尼日勒就显得越发“与众不同”。
这一日,他又在京中晃悠,不同的是,这次他身边带着一个老人家,满头头发已经花白,穿着一身浆洗的硬挺的麻布长衫,虽是粗陋的衣衫,却精神矍铄,很是不凡。
换回中原衣衫的,自然就是老东君,而那位胡夏国的“老车夫”,已经与前天“辞去”了,说是要留在临仙定居养老。
流风公主遇险,东君乔装的老车夫驱马“阴错阳差”救了公主,后来得到了一笔赏赐,宫中刘凌知道那车夫很可能是老东君以后也赏下了不少东西,所以他说要留在中原,一干胡夏使者不但没有反对,还觉得很是羡慕。
至少他安身立命的本钱是有的。
萧逸想劝说萧九为朝廷效力,可萧九自由散漫惯了,知道胡夏人的阴谋对代国没有什么伤害之后,干脆的谢绝了萧逸,决定继续浪迹他的江湖。
东君年纪太大,直言自己已经不想再“出山”,他和云中君是一辈,是萧逸的前辈,萧逸也不能勉强,只能作罢。
东君其实是京城人士,原本也是仕宦子弟,宫中值守,所以才能给上一代的东君看上收为弟子,只是当年那场动乱让他离京二十多年,再也没有回过京中,如今说要留在临仙定居养老,倒不是假话。
人老了,总是想落叶归根的。
他领着萧九在京中闲逛,有时候到了熟悉的地方就停下来,露出怀念的神色,告诉萧逸这里原本住的是什么人,发生过什么逸事,说着说着,有时候甚至还会手舞足蹈,犹如一个孩子。
萧九拜师以来,东君一直都犹如一位世外高人,所以他虽然是个顽劣的性子,可在东君面前依旧是服服帖帖,从来不敢多言。
如今见到东君这样,他心中一面为他高兴,一面却酸涩无比,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平帝越发厌恶了。
想到这里,萧九更加觉得自己推辞“九歌”的使命这个决定做的很是正确。
“这里,哎,这里原本是朱子灵的住处。”走到一处府邸处,东君摸了摸墙,露出无限怀念的神色。
“他直言陛下……他劝谏不成,一怒投河,这屋子就空了下来,原本这宅子是官中赐下的,后来应该又收回了内府。”
“朱子灵?”
萧九疑惑。
“是平帝时的御史大夫,是个很刚正不阿之人。”东君可惜地叹道:“我当年身为东君,上惩奸臣下拿贪官,和御史台打交道的时候最多,他是个好人,就是生不逢时。我看如今这位陛下性子和善,如果朱子灵是在这时候当官,必定也能青史留名。”
“东君,能做很多事吗?”萧九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我听萧逸的意思,您当年很是厉害,许多贪官污吏只要一听到‘东君’之名,当夜就会收东西潜逃,我不明白,只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而已,又不是什么朝廷大员,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我们可以先斩后奏,杀了再搜集证物。”老东君呵呵一笑,“所以选为东君之人,可以不嫉恶如仇,也可以不明察秋毫,却一定要有慎重之心,否则杀错了,那头可接不回来。”
也许是今天太多次提到“东君”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有些动容,抚着那门的手不停摩挲,半天也收不回来。
直到萧九心中不忍,随便岔开了话题:“您还记得京中有什么美味吗?我陪您逛了半天,有些饿了。”
“好好好,是该吃点东西了,我领你去西市转转,西市那边什么吃的都有!”老东君笑呵呵地收回手,背着手在前面慢悠悠地走,虽然离家几十年,可方向一点没错,临仙城的格局总是没变的,半点都没有迷路,领着萧九就到了一家有些老就的酒楼前。
“这就是京中一绝的本味楼,当年一道‘响铃鱼’最是出名,咦……”老东君抬起头,表情一下子僵住。
萧九看了看,也有些尴尬地搓了搓鼻子:“师父,大概时间过去的太长,这店也换了东家了……”
那招牌上写着的是“知味楼”,不是“本味楼”。
“哎,楼还是这个楼,名字却不是那个名字了,人也不是那些人。”老东君露出复杂地表情,可还是进了门。
“罢了,来都来了,去尝尝看如今的菜,和当年的有什么不同。”
“好!”
化名为尼日勒的萧九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一个胡夏武士到处乱跑,跟着东君就入了店。
“小二,把你们这里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