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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草小兽,到了萧若伊手里,从没有活过一个月的。
他记得有一次给她找了只乌龟。对她说。这小东西寿命长得很。兴许你死了它都没死。然后她就真的信了,把它放一只青花瓷鱼缸里,倒满了水。放了几块鹅卵石,不管吃不管喝,第二天乌龟就死了,她还找他算账说他骗人!
萧沥觉得自己还是别去做这个恶人,把那些小东西送上不归路吧。
顾妤忐忑于萧沥对她的态度,殊不知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斟酌了片刻,她道:“县主正在五妹那里,一时半会儿恐怕还不会结束,五妹还将我们姐妹几个全赶出来了,要和县主说体己话呢!”
这话其实也是在说顾妍霸道,还不顾念姐妹情,甚至在县主面前都不给姐妹几个面子,将她们都赶出来了。
然而萧沥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伊人的性子他也多少知道些,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尤其那些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的人。
只是他花了几个月才知道的事,顾妍几天就明白了……
萧沥没有什么反应,顾妤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复又扬起温柔的笑容,道:“还要多谢萧世子,若非您,五妹定然凶多吉少。”目光又落在萧沥缠着纱布的右手上,“萧世子受伤了?现在如何了?”
若说一开始顾妍掉下山崖她还觉得心里有些舒畅,但自从知晓顾妍是和萧沥一道的,她就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自己代替顾妍陪萧沥一道掉下去。
话本里都说男女同甘共苦,那便情比金坚了,指不定她和萧郎还能共谱一首恋歌。
萧沥皱了眉,真有些难耐了。
走还是不走,这是个问题……
所幸他没有纠结多久,因为萧若伊出来了,晏仲和韩公公跟在她的身后。
他从没觉得萧若伊这么靠谱过,站起身来,连神情都柔和了些。
顾妤心里不满,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萧沥说会儿的,怎么总是有这么多事打断!
又不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顾妤即刻墩身行礼。
“怎么你们两个在这?”萧若伊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萧沥。
顾妤先前和萧沥说话,他都爱答不理,她便以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已经做好准备要接着萧若伊的话了。
谁知萧沥淡淡道:“我在这等你,她就过来了。”
顾妤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这话说得,好像她对萧世子有什么企图!
虽然,可能确实如此,可这样明晃晃说出来,简直是揭了她的遮羞布!
顾妤想解释说,这是场偶遇,是美妙的邂逅,萧若伊就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那种“你不用解释,我全懂的”眼神,让顾妤觉得无地自容。
“她还提到你了。”萧沥道。
“说我什么了?”
他一本正经,“说你把人全赶出去了,只和顾五说话。”
顾妤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什么!什么!什么!
她说的明明是顾妍!是顾妍!
萧若伊脸色一变,不开心了。
她想和阿妍说会儿话也不准啊!真是小肚鸡肠、出内之吝、心胸狭隘……还有什么?
臭不要脸!
萧若伊暗骂了顾妤无数遍,哼一声,噔噔噔脚步踏地极重,就走了,萧沥没理由留下,便也离开了。
顾妤气得双眼通红,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捂着脸急匆匆跑回房里,抱着枕头就狠狠哭了一场。
这些事,顾妍并不知道,她只知晓,柳氏去找了安氏,细问惊马的经过,又去找了父亲,与他说着有人蓄意谋害的事。
马车毁了,车夫死了,马儿掉下山崖摔烂了,去追究什么谋害,顾崇琰吃饱了撑的和柳氏瞎折腾,企图几句糊弄过去。
可柳氏不依不饶,她甚至第一次和父亲大声说话,她说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她就不能姑息,她要去找证据,到时候如果结果出来了,不许他包庇。
父亲听这话实在太有针对性了,一下子也不高兴了,骂了她声“愚妇”,拂袖就走。
柳氏捂着脸哭,也不好受。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然而顾妍知晓母亲在慢慢改变,这第一步跨出地极好,顾妍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凡事,总要慢慢来的。
暮春将过,初夏已至。
天气开始热了,在外面走一圈,鼻尖都能出一层汗。
顾妍的身体早就好了,能蹦能跳。
前些日子,顾修之来找她,与她说,他不想读书了,他一点也不喜欢读书,他喜欢武艺,不喜欢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他要去从军,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如今边关太平,萧沥都从西北回来了,哪有什么好从军的?
顾修之想到了福建。
“西北东北太平,瓦剌鞑子都服帖了,女真虽有动静,但从不威胁大夏疆土,唯有东南面时常有倭寇进犯,小打小闹不断,我便要去福建。”顾修之如是说道。
福建啊……
舅舅也在福建的。
顾妍眼睛有些发酸。
她着实想舅舅了,还有舅母和纪师兄。福建那么远,一封信寄过去,走驿站,都要足月,更别提亲自去那儿了。
顾妍问道:“二哥决定了?”
她知道二哥早晚是要脱离眼里束缚的,他日后可是大金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大金国土的开辟,多亏了二哥才完成,她不觉得二哥去从军有什么不好。
顾修之很肯定地点头,顾妍当然也就支持了。
顾修之得到顾妍的肯定,心里很高兴。
他确实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一直默默读什么圣贤书,做什么八股制艺,他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他要让自己变强大,就像顾妍说的,要变得让安氏无法掌控,要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顾修之心意已决,只是顾妍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决绝。
见过她的当天晚上,他就留书出走了。
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带了些细软,没说自己去哪儿,也没和安氏或其他人打过招呼,一人一骑,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安氏气得晕厥,大骂这个不孝子,又来找顾妍,问她知不知道顾修之的去向。
平日里顾修之就和顾妍最亲近了,他要做什么,定是会告诉顾妍的!
然而顾妍又哪会出卖二哥?
缄口不提此事,只说不知道,安氏又不能撬开她的嘴,真要她吐出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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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惊似故人
这一日,顾妍午憩醒来,就睁着眼怔怔地望着头顶的承尘,一阵茫然。
她刚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却有个人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还要她别死。
声音喑哑粗砺的,有点熟悉,更多的还是陌生。
她什么时候要死了?
顾妍揉揉眉心,没心情再睡下去了,找了青禾给她洗漱,又喝了碗杏仁露。
没过多久,绿绣冲了进来,急道:“小姐,太后口谕,让您领旨!”
说完就大喘气起来,那是跑得狠了。
满屋子人愣了愣,顾妍也跟着有点惊讶。
她陡然福至心灵,想到萧若伊那日来时,跟着一道的韩公公。
伊人县主在宫里的倚靠,无非就是太后,那韩公公既然时刻跟着她,有九成可能便是太后的人,而韩公公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活像是白日见鬼。
说起这位太后,上一世顾妍是无缘得见了。
她本是尚衣局的一名宫女,被先帝临幸,一夜承欢,诞下先帝长子,也就是如今的方武帝,才被封了才人。
方武帝十岁登基,太后便每日五更到方武帝住所呼喊“帝起”,并携之一道登辇上朝,数十年如一日,亲自照料他的起居。
因而方武帝对这位太后,既是尊崇,又是敬畏,极少会有反对她的时候。
大约也只有在立长子为太子之事上,与太后多年不曾达成共识。
这是个坚韧的女人。同样,也是个极为硬气的女人。
顾妍缓过神,面容平静,倒也很快就去了前院。
来宣读口谕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公,抖着手里的浮尘,倨傲地看着满院子跪了的一堆人,哪怕身子方才有起色的老夫人都出来了。
顾妍笔直地跪下,听那太监细声细气说着一堆话,最后的总结,便是要顾妍入宫一趟。太后想见见她。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