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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顾家搞得一团乱以后,现在还有脸回来?
做什么,等着别人弄死他吗?
顾四爷不去理会这些,招呼顾妤和于氏一道进去,顾妤就靠近顾四爷说:“爹,您说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先头将大伯母收领他的事捅出来,闹得沸沸扬扬,顾家倒了面子,大伯母被休回娘家,全是他害的!”
顾四爷慢慢皱眉,“妤儿,那些事就别再提了,你大伯母也有错,她当年若非隐瞒真相,何至于累及至此?”
觉得继续讲这些没有意思,顾四爷不再多谈。
顾妤抿嘴不满道:“难道他就没有错?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自己名声坏了不要紧,顾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他们四房虽然从顾家都已经分家出去单过了,可还是姓顾的不是?多多少少还不得沾染到一点?
她都要及笄了,名声多重要啊!
顾妤脸色很不好看。
顾四爷拍拍她的手:“好了,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看开点……”
于氏上前来拉住顾妤,笑着道:“就是,别板着张脸,笑一笑,你祖父看见了也高兴。”
顾妤勉强勾了勾唇。
到底还是难以甘心啊……
走了几步,突然“啊”一声叫道:“我的帕子掉了……”她回过头跟贴身的婢子说:“流苏,帮我回去找找看,一定在路上,银线收边绣了龙胆花的,仔细些啊!”
流苏是顾妤的贴身婢子,聪明伶俐,一看顾妤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倒也装模作样地应下,闷声转头就去探探顾修之的消息。
顾妤便跟着于氏和顾四爷一道去给顾老爷子请安。
顾修之进了一间酒肆,大喇喇地坐下,开口便要了几坛烈酒,先是一碗一碗喝,后来觉得不够,便整坛往嘴里倒,这个架势让上酒的伙计也惊了下,低声劝一句,便被顾修之厉声喝退。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企图用酒精麻醉心口的闷痛,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他怎么就越喝越是清醒?
漆黑的眸子十分晶亮,顾修之脑中漂浮着的,始终都是顾妍那一对澄澈水灵的眸子。
是欢喜,确实是欢喜的。
可那种欢喜里,瞧不见丁点儿其他的东西。
这么地纯粹,又单调。
他总在想,阿妍看向萧沥的眸子,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正如西德王说的,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却无法不在意阿妍。
不说他的感情会给顾妍带来困扰,即便是柳氏,这个从小将他视若己出的婶娘,又要怎么看待和接受自己?
都不知道该有多好?
当做谁都不清楚的样子,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切都像从前,他们还可以其乐融融地相处,这样很好。
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
顾修之哈哈直笑。
是了,就这样吧。
挺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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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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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黄昏,顾修之已喝得酩酊大醉。眼瞧着就要打烊了,伙计与老板商议一阵,决定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
通常这种情况还是极少见的,来酒肆打酒喝酒的客官都是结伴同行,或是老熟人。顾修之这人瞧着眼生,一来又直接拼了命地喝酒,谁都拦不住,现下这么一头栽倒,连人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也不知该如何将人送回哪里去。
老板便道:“……总不能让他这么呆着,就送去客栈吧,等人清醒了再说。”
伙计连忙点点头,将顾修之抬扶起来。
烂醉如泥的人,生得壮实,伙计的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住,重心一个不稳便要栽倒。顾修之如此沉沉地摔在地上。
流苏一度冷眼旁观,不作反应。
不由鄙夷地瘪了瘪嘴角。
还以为他能有什么能耐呢,搞半天就只会在这里买醉颓唐,一事无成,根本难成大器!
流苏觉得自己大概是可以回去与四小姐报备回禀了。
什么担心忧思的,无非是杞人忧天!四小姐就是顾虑地太多……
流苏哼两声,身形还未踏出门口两步,便有几个身强体健的壮汉争先恐后窜入酒肆,扶起了地上的顾修之。动作极为小心翼翼。
后来了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与酒肆的老板扯聊,从怀中掏出一只大红色荷囊给了老板,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道里头装了不少银子。
而那老板对待中年男子的态度也是异常恭敬。
流苏不由顿住脚步。
模模糊糊似乎听到老板恭谨地说道:“原是公子的朋友,怠慢了……”
公子……说的是谁?
流苏深深地看了几眼,退开两步,眼瞧着那个中年男子吩咐人将顾修之抬上马车,又一路疾驰出去。
普通的平头马车,上头没有徽标。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流苏迅速上了车。吩咐车夫也赶紧跟上,就发现前头一路驶向了东城的杏花巷。
这是京都最有名的一条花街,因路口植了一株老杏,每到春日落起纷纷扬扬的杏花雨而得名。
雕栏玉砌。香粉靡靡。多得是纸醉金迷。穷奢极欲。这是多少男人心目中的天堂,想在这里夜夜笙歌、眠花宿柳、醉生梦死?
流苏蓦地睁大了双眼。
临近黄昏,寂寥的巷陌反倒渐渐热闹起来。那些秦楼楚馆前都挂起了大红色的灯笼,门口有衣着暴。露的姑娘挥舞着绢帕,笑得骚。浪。
香风阵阵,欢闹不休。
流苏终究是个女子,饶是脸皮再厚,这时也不由满面通红。她虽为婢子,好歹也是小主子身边贴心得用的,哪里来见过这种世面?
要不是四小姐郑重其事,她说不得就交由别个去办了!
流苏羞得恨不得自戳双目,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得远远地,再去打探顾修之的下落。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车夫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回来,立即说道:“一路追问过去,那群人去了隔两条巷子的槐树胡同……”突然顿住了欲言又止,流苏喝了声,车夫又道:“去了那吉庆班当家花旦穆文姝的宅子里。”
穆文姝,是个伶人,常年出席在富贵圈子里唱戏,说出去了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最是擅长的是青衣,那身段眼神,水袖一抛,魂儿都被勾没了。
流苏还记得几年前顾老夫人六十大寿的时候,专请了吉庆班来府上唱堂会,穆文姝那咿咿呀呀的声音细腻婉转。
隔得老远看过去,一个男子,竟比女子还要妖娆妩媚惹人怜惜……
“怎么去了他的宅子里?顾修之什么时候跟穆文姝扯上干系了?”
穆文姝既是伶人,难免是靠那张脸和一副好嗓子吃饭。他的宅子招待来客,侍弄酒水丝竹,说得高雅动听,谁人不知其实与杏花巷异曲同工?说白了,还不就是做的皮肉生意,给那些喜好龙阳的达官显贵拉皮条消遣的?
偏偏就有人喜欢吃这么一套,穆文姝自己还乐在其中……
想到方才那个老板对中年男人说的话,顾修之是什么公子的朋友……那穆文姝,在戏文里,可不就被称作是玉面公子吗?
这两个人早就相识了……
流苏光想想就觉得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恨恨甩了袖子:“回去!这脏地方……”
她骂了几声,想着这些事是不是该告诉四小姐,万一污了小姐的耳朵……
然而顾妤才不避讳这些,她一句句地逼问,简直将老底儿都摸了个清,顿时眼睛闪闪发光:“你是说,顾修之去了那穆文姝的宅子里?他们两个是旧相识?”
流苏羞臊着脸皮点点头。
亏得安氏当初对顾修之严苛约束,恨不得处处都要插上一手,可有时候适得其反,矫枉过正。瞧瞧顾修之私底下瞒着安氏都做了些什么?
穆文姝的名声可不好,顾修之与他称兄道弟,说不定其实也是个喜好龙阳的……顾妤真恨为何这件事没有早点被挖出来?
顾四爷因着是庶出,顾老夫人十分痛恶他们四房,可偏偏要做一个好婆婆,唱一张红脸,那这白脸可不得安氏来唱?
安氏在众人眼里确实是个大方得体的,那是她暗中磋磨于氏的事鲜有人知,顾妤表面尊敬她,心里其实十分痛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