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一片自由和乐的领土,男男女女热情开朗,岛上会遭到周边国家的侵犯,他帮着岛主抵御了几次,岛主十分信任他,再三劝他让他做了国家的继承人。
既然做了新任岛主,自然要肩负起国家的未来,他却是一日没忘记要回大夏,可这海禁一次便是二十年,直到方武三十七年初解除,他才有机会回来。
“那时候,你母亲病逝了,柳家一切步入了正轨,听说你们过得都很好,没有我也一样,我没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守着你母亲的墓,就想这样了。”
“中间有再出海回去处理琐事,一时半会儿本做不完,然而建文那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专门着人关注着大夏的事,听说后快刀斩乱麻立刻回来了……”
可这一回来是个什么说法,那就有讲究了。
若他还是柳家前任家主,那么对柳建文的事半点裨益没有,不过让柳家多一口人,到时多送一条人命,若他是以外国国主的身份,那他一个外族人,又哪有什么理由干涉他国内政?
左右权衡,他将自己所持有的一整片海域及岛屿都献给了大夏,成为大夏的附属国,方武帝封他为王,他这才在大夏有了说话权。
当日来时遇上了顾妍,因她容貌像极了柳江氏,这便上了心,再找人查了查,果然是他的外孙女。
联系上了胡掌柜,知晓了柳氏的现状,戴尔德心如刀绞,大恨自己就该早点打听清楚,不至于还留着女儿外孙外孙女在这里受苦。
戴尔德捶胸顿足气怒不堪,看着柳氏和顾妍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柳氏摇头惋叹:“父亲无需自责,这是女儿咎由自取,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我愿意承担……”她吸吸鼻子望向顾妍,又不忍道:“只是,还累得孩子们与我一道……”
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在父亲面前,似乎悔意顿悟更加深刻。
戴尔德多年未归家,没做到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而柳氏怯弱,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这种痛楚,戴尔德十分明白。
用指腹抹去柳氏脸上的泪水,戴尔德道:“玉致,不哭,你受的苦,孩子们受的苦,父亲一一为你们讨回来!”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狠戾决断。
做了十多年的海域王,戴尔德周身自有一番气派,那是久居高位颐养出来的。
他现在回来了,多年的遗憾,必须要想法子弥补。
顾妍低下了头。
她能感受到戴尔德的痛和悔。她不该怀疑一个被迫与亲人分离多年孤苦无依之人的决心。这一刻就像是在溺水中险些窒息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顾妍竟心酸地险些要落下泪来。
她轻声唤了句“外祖父。”
戴尔德高兴地直笑,“阿妍,玉致,你们且看着吧,既然他们敢做,我们不如送他们一份大礼!”(未完待续。。)
ps: 二更合一,感谢梨涡浅浅、糖醋里脊…_…、若水迢迢、小小晴朗、zaq7144投的月票!不好意思,白天课多,更晚了/(tot)/~~
第115章 出征
常言道,高手在民间。
东市的里弄巷道,每日喧闹。
热气蒸腾的茶楼饭馆,沿街叫卖的小本摊贩,琳琅满目的珍稀古玩,眼花缭乱的绫罗绸缎……精细的老艺人们,偶尔会在这些寂寥的角角落落里,靠着手艺维持生计。
顾妍翻看手里的一沓契纸,纸张老旧,各盖了南北直隶某些府台的印章,字迹模仿极像,外行人几尽看不出一丝伪造的痕迹。
胡掌柜说,老师傅做这一行有几十年了,在道上信用极好,不用担心有何后患。
确实,都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老师傅造了这一沓单子,可算是狠狠赚了一笔,用来养老足够了……而且这种事说出去,对他绝对没有好处。
她将这些契纸放入了锦盒中收起来,藏在高高的悬梁上……至于那些真的契约……柳氏与戴尔德一道去大理寺,找了大理寺卿,将交接手续做得十分秘密完备。
西德王炙手可热,眼下没人愿意得罪他,大理寺卿程康靖自然愿意卖这个人情,第一时间便处理了。
一切都进行地悄无声息。
顾妍刚刚从西德王就是外祖父的震惊里平息下来,即刻又听闻了倭寇再次打上岸的消息。
此次倭寇来势汹汹,兴许正是看中了现今福建政乱,无人主持大局,便趁着这个档口大肆进攻,在闽浙一带游战不断。
海上战是琉球的强项,福建总兵、水师管带应接不暇措手不及。大败而归,急令直传京都,连不管事的方武帝都惊动了。
近几年大夏的海师力量确实越来越薄弱,只好调动两江流域水军暂时抵挡,西德王乃海域王,在水战上自有一番优势,将手下最精锐的一支海军交由了方武帝,方武帝龙心大悦,又赏赐了西德王无数珍品。
方武帝有意让一品威武将军萧祺去福建支援,萧祺一听说这话就暗骂一声。回去后便与将军夫人郑氏抱怨道:“真真是老糊涂了!那倭寇打的都是水战。让我一个陆战将军去有何用……回头若是输了,还要怪我无用!”
郑氏也觉得有理,灵机一动道:“你病了,哪还打得起来?”用凤仙花汁染得鲜红的手指轻轻一点。指了指东面。“十二年前那场战役。你虽说是康复了回来的,但有些暗伤总免不了,近来又复发了。人家能怎么说,逼你上场?”
“咱们府里头,除了国公爷这个老战神,可还有一个小战神呢!替父征战,可是多么响当当的名头,赢了那是整个国公府的荣耀!”
至于如果输了……那也算不到萧祺的头上,甚至小战神百战百胜的传说也要打破了!
萧祺一想也对,第二天就病得爬不起来了。
镇国公要找晏仲来给他诊治,萧祺死活不肯就范,萧沥看了半晌,冷笑了声,就让晏仲回去。
他清清淡淡地看着在床榻上瘫软无力的萧祺,静默了许久才道:“父亲病重,做儿子的无法侍疾了……”
这是认了代替萧祺去福建的差事。
萧祺虚弱地笑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令先长大了,为父相信你的才能……定要打得那群寇贼落花流水。”
萧沥不置可否。
父亲真的是这样想的?
方武帝的圣旨还没下,首领大将便已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畏首畏尾,那是兵家大忌,临阵脱逃,那是十恶不赦……十二年前那场战事,父亲能活下来,都是因为什么?
萧沥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没问。
无论是出于什么方面,在那场大战里,国公府都承受了无法弥补的损失和缺憾。
能从那场战役里活下来的人,都是英雄,是萧家军的骄傲。
在世人眼里,父亲,就是萧家军的灵魂,承受着所有的景仰。
他姑且容他在高处再待一会儿……
萧沥转了身就走,身后传来闷闷的撞击声响,他勾了勾唇,大步离去。
走的那天艳阳高照,城外一棵硕大的合欢树,投了一大片的浓荫,粉色的合欢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萧若伊拉了顾妍来观誓师会,顾衡之也抱着阿白来了。
圆滚滚的阿白,攒在顾衡之的怀里,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只黑色的羊皮球,只不过多了许多尖刺。
萧若伊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一只东西是前不久自己送出去的,顾妍也无奈扶额。
当初将阿白给衡之来养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一天七八顿地喂,没将它撑死,也是个奇迹。
萧若伊从震惊里回过神,继而就是满满的羡慕,凑过去连连问道:“你是怎么养的?它怎么长得这样好?我先前养了它一段时日,天天给它做爱心营养餐,它都瘦了……”
小嘴一瘪,样子委屈极了。
顾衡之本来没打算理她,他可还记着这人在元宵节时抢他灯笼的事呢!
可见她这么一脸好奇艳羡,不知是触发了心里哪个机括,凭的生出一丝自豪得意,将自己的“养刺猬心得”尽数说了。
阿白懒懒地缩在顾衡之怀里,闭着眼睛美美地睡着回笼觉,萧若伊的手靠近,它似乎闻到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眯成缝的眼睛霍地睁圆,小鼻子一耸一耸,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着萧若伊的手心。
萧若伊“啊”地叫出来,一颗心霎时软得不行。
“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顾衡之问道。
“刚吃了两块豌豆黄。”
“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