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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心,让她折腾别人去。你也学学我,能多清静一天是一天。”
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什么,低垂的笑眼已朝我看过来。
恍然大悟!
这是劝人还是挑事儿啊!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我真想问一句,他是把胤禛当兄弟看呢,还是当成自家妹夫?更想大叫一声,劝人罢了,有必要把我拉下水吗?还是以这种被厌弃的表达方式。
我彻底混乱了,还有些的被羞辱的愤怒。
“他能和我比吗?”
胤禛的表情也有些遭到侮辱的气愤,气愤得极认真,双眼紧盯着胤祥,对视的彼端仍是笑脸。
猛地站起身抢过胤祥手里的茶杯,举起,竟有些想不清楚到底该扔在他们俩谁身上更合适。
突然大开的厅门吓得我松了茶杯当的一声碎裂脚边,又是一地碎瓷片。半盏茶的工夫,两个了,心疼。
赫的高大身形背光立在门外,看不清表情只有黑色的轮廓阴影,带着阳光走进来站在房间正中。
胤禛瞬间黑了脸,瞥了眼我脚边的碎片将我拉到身旁,口气变得冷硬没有温度,“没人教你规矩吗?不传话不敲门就这样闯进来。”
与他很像的清冷面孔没什么反应,越来越顺的京味直直从口中道出:“我以为这是我家,既然岳父大人觉得不妥,重来一回?”
要重来的人仍挺立原地,一坐一站两个男人冷冷对视,像是要把照进来的暖阳都给冰凝了。胤祥和我对望一眼,掩了嘴歪向椅背看着门外阳光,悠哉地捻着腰间玉佩下的丝绦。
如果胤禛在人前沉默少言的话,那以我对赫的了解,这两个男人八成能对看到日落西山,也别指望他们能出个子丑寅卯来。
没想到,除了赫刚才所表现出的不同以往,胤禛竟然也像变了个人。
僵坐椅中的爷突地放松,随意扫了扫袍摆双腿交叠,手伸向桌边时见茶杯摔在地上便取过折扇。我忙走向门口,赫已先一步转过身快速离去,不一会端了杯热茶来放于胤禛肘边桌面。
胤禛示意我坐回椅中,瞟了眼崭新瓷杯端起职业的王爷姿态,将茶杯向外推了寸许眼也没抬地低声道:“不敢当。以年纪来看,你和十三阿哥该是差不多。”
“三十一。”
胤禛不置可否,淡淡开口,“本王的格格今年十七。”
我有些摸不透他想做什么,若是不喜欢直接离开就好,话也不用多一句,何苦在这里浪费唇舌和时间。若是想要应承这门亲事,干嘛还要找麻烦呢。
突然沉默的厅里胤祥像被传染,眼也没抬地将手背挡在唇边轻嗽一声,也学着胤禛的样子摆起了爷的作派,很像每回我犯错之后即将教前的样子,眼睛里却有些我看不透的深邃。
胤禛的手肘支在桌角,右手拇指指腹一下下地抚过闪着光的红宝石,缓缓收回盯在赫脸上的视线专注于指上动作。
“你们的身份地位,我懂,娶不娶她却与这些没有关系。我没想过要娶谁,任何女人都没想过。”赫站于原地笼在一片金色阳光里,直顺的银发从额头垂下服帖颊边,随着话的节奏轻轻飘动。
他得很慢,意思却表达得清楚明白。也许,挽儿要失望了,在她人生头一回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
我来回看着他和胤禛,同样的冷漠没有表情。赫看着他,看着他突然站起身走过去,越过身旁径直走向门口。
胤祥被我推了下止住笑坐直在椅中,沉吟片刻走到赫身旁拍拍他的肩。
赫少见的挑了唇角露出一抹笑,自嘲?这种表情更是少见。他就那样挺直地站着,仍对着那把已经空了的椅子继续起来,比刚才更严肃,让行至门边的脚步停下来。
“第一回在船上发现她,我把她送回来了,我知道她是谁,不为你,因为她是笑意的女儿。第二回她藏得很好,发现的时候已经离京城太远,不值得折返。红挽很好,她和笑意一样喜欢大海,甚至更喜欢,大家也都喜欢她。我知道她,不想招惹也招惹不起,可是你这样拒绝,连她的健康都不顾,那我明白告诉你,打今儿起,她不会再回你那亲王府了,要么在这儿,要么跟我在船上。我喜欢她,我娶她。”
天!我才刚为红挽初恋失败而悬起的心有些失控,这男人竟然亲口喜欢她还要娶她,我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样的挑衅比红挽刚才的所作所为还要人命,只怕我家那位爱女心切的父亲,受不住。
冷冷的笑从门边传过来,很短却清楚,没有被阳光照晒后的温暖,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红挽跟着弘晖暂住这里,哪儿也不能去,等本王回来。”
在他迈出厅门的瞬间,我们三人快速对视。我那紧绷到快要断掉的心,终是松了些许,长呼一口气。
也许赫不了解,我和胤祥却清楚知道,这话算是个活口,至少还没有一棍子闷死这个胆敢要娶他女儿的外国“老”男人。
也许,还有得商量。
快步跟上胤禛,看着他仍是有些僵却依然挺阔的肩背,不知为什么,我对那个又会哭闹又会耍赖的女儿有些莫名嫉妒,心里酸酸的涩。
这些本事我也会,为什么对他……从来都不好使呢。
☆、236。道出实情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至八月,凉爽秋风吹进京城,吹进千家万户,更吹开了紫禁城的厚重城门。
我跪在迎接圣驾的人群中,低下头目不斜视。
左右全是各府的女人,身后亦然。不管你是嫡的,还是侧庶,哪怕是个格格,只要属于那些尊贵的皇子,就在其列。
早秋的凉爽吹拂腰间宽大衣摆,凉风灌进来忍不住打个寒颤。
能够恣意而为的日子今日宣告结束,他回来了,我失了随意去东郊院的自由。弘晖的家重建完成,就要搬回去住了,红挽……怎么办。
我的女儿很快乐,每天住在那里跟前跟后的守着赫,也没见他烦过。常常是她在有有笑,他安静地听,偶尔会笑,明显的笑,大家都看得到。
那个对阿玛胡搅蛮缠的女儿,短短一个月时间竟像变了个人,赫很少要求她什么,但两个人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相处方式。她仍是爱玩爱笑仍是活泼得精力无限,却很听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连半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令我不得不反思爱情的强大真的足以改变一个智商为零的女人。我想,若是胤禛见了,怕会更加不高兴,因为他用尽心思疼宠的傲娇格格,竟然变成了别个男人掌心下的乖巧猫咪。
我很认真地问过赫,曾经那个女人还在么?他没有很快回我,认真地想了一会才郑重其事地在心里。这个答案我不能满意,却安心。对于真正爱过有故事的人来,记忆是无法抹去的,也无需让它消失不见,随着时间也许会淡到无色亦无味只是存在,也许更浓,因人而异。
赫这样事事放在心里不多话的男人,该是把那个女人安放在了心底某一处,有着曾经那样最最柔软的温暖,还有无法追回重来的释然。她不会消失不见,却也不会抹杀红挽的存在。这样的男人,我该放心。至少我知道,当有一天如果我的女儿真嫁了他,如果她有了他的孩子,绝不会再经历那样的伤与痛,她会比她幸福。
被人潮马蹄纷扬的沙尘随风飘散空中,湛蓝天空中多了道暗沉黄色。没有尽头的皇家队伍浩荡入宫,看不见头也寻不着尾。我的余光之内,无尽的女人,如我一般跪在这里,没有他的身影,也不曾看见弘昼的脑袋。就像在康熙的眼中,似乎只有一个弘历,每每夸赞,总是少了我的弘昼。
没有羡慕或是嫉妒,也许这样更好。我的儿子终是能有一个不用担惊受怕地养在府里,时时得见,伴在身边。他的喜怒哀乐我都能感受,不招摇不沉默,像个真正的孩子,健康成长。而且我知道,他会活得久,活得恣意,这样就足够了。
从康熙那里过来的胤禛带着两个儿子到了永和宫,正赶上德妃安抚着失女落泪的李氏和年氏,正赶上我听懂她话里的暗示。
华贵寝宫中,几个女人分坐几处,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轻声细语,心里各有喜忧。
这么多年,曾经柔软细腻的额娘更多了几分善感多愁,那份隐在眼底的沉稳睿智却愈发凝聚在每一字每一句中,不容质疑。她的我都懂,没有的更是明白于心。
弘历和弘昼似乎很熟悉这宫里的一切,两个家伙认真跪在地上请过安,德妃抹了眼泪才刚展露慈爱笑颜,便争先恐后地嬉笑着爬上塌,霸占住左右两边满脸讨好,像当年的弘晖。
德妃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