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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烙下他的印迹,属于他。
颤抖着指尖摸索着他的手臂、肩膀、前胸,与方才一样,仍是那件白得在暗夜中清晰的里衣,齐整。
轻轻挑了衿带,真实地触摸到他,温热的胸膛为我而敞开。仍是疼痛的我,竟也跟着他的身体与节奏,回复了原有的体温,越来越热。
没有阻止,也不回应,这个我等了多年盼了多年恋了多年的男人,依然故我。箍在我腰上的手掌收得更紧,不断将我的身体用力按压在他的身下,让我无法退缩。
我又何尝会退?
胤禛,只要你要,我就给你,不留分毫!只要你快乐。
在他身下忍着疼配合地拱起腰身,抓着他肩膀略微坐起,贴近,以减缓逐渐取代身下痛感的腰背酸麻。
我们贴得更近,即使他不看我,我却转不开眼地望着他。曾经那个冷漠又干净的好看男人,蓄了须,在她走后。这样的他,看起来更是不可接近,我却一直渴望着能靠近他,没有距离。此时,我们之间真的再没有距离,不管是她还是任何人,谁都无法再阻止我们。
这种既痛又喜的感觉,是否就是所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苦等多年,我终于尝到了这样的滋味。在他身下,纠缠,痛到极致,同时满心欢喜得看不清自己,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他,笑中带泪。
疼,转变成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在我的身体里生了根发了芽,不等季节转换阳光雨露的滋润,急欲开花结果。这种陌生的渴望无从分辨,却让我变得不再自怜自艾,只想就这样贴近他,再贴近他。
手指勾在他颈后轻柔抚摸,随着身体努力撑起来靠近,缠在他光滑的后背。覆了一层的薄汗染湿我的掌心,紧黏在他背上。
男人,真的与我不同,随着他的律动,覆在我手下的肌肉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我紧贴在他胸前感受它们的变化,原来,不只是我全身上下都会被他唤醒,他也会。这个认知,让我莫名兴奋。
他却始终闭着眼睛不看我,只是抓紧我的腰腹不停地推开,让我仰躺成他需要的姿势,不停撞击着我越发想要紧密契合的身体。我听见自己不同于方才惊叫的声音,无法分辨言辞只是不断溢出唇边,或急切短促,或轻缓低吟。这种从来不曾自我口中发出的□□让我羞得从脸颊烫到耳根,甚至全身都燥热得难以承受,仍是努力迎合着他的蛮力索取。不知他可曾听见,能否感受。
汗不停地从他额头与下巴滴下来,滴在我脸上、锁骨上,无声地滑进肚兜,滚落在胸前,燃了我的心跳,越发狂猛得像是要随时冲出喉咙,给他看个清楚。
不知此时,紧抿着嘴角毫无表情的他,心里可还会想起那个女人,在与我如此亲近的同时。这个时候想她……不讽刺么?我心里冷冷的笑,却又想到自己,他的心,会否因我而猛烈跳动,如我一般。
脸紧贴在他胸前,我的泪和他的汗不停地滴落,混在一起渗透我的肚兜,洇湿我的身体,也洇湿了我亲手绣的并蒂莲。
悄悄抽开颈后和腰间的系带,随着他的动作,随着我们身体的不停摩擦,终于,再也没有任何阻隔,紧密贴合。从此后,我是他的女人,爱新觉罗·胤禛的女人。而他,是我的男人,年绣纹的男人。
手指紧抓在我身后,将我的腰臀扣在掌中用力提高与他相连得更加契合。我的柔软在他越发快速又接近蛮力的不停挤压下,随着他的节奏一下下磨蹭着他硬实又温热汗湿的胸膛。
“胤禛。”我把脸埋在他胸前声地唤,唇贴在淌了汗的心口,只盼他能感受到我对他的爱恋,哪怕一丝一毫。
体内的完整充实猛地定住,腰疼得似要断裂。就像掐进我腰侧的指甲,我忍不住也抓紧了他背后,能感觉到指甲瞬间陷入皮肉。
听到他极轻的闷哼,顾不得腰间传来的疼,努力地在他胸前仔细地听,却找不到他的心跳声,就像他的身体,猛地停顿。抬起头看着他,倏地睁开的双眼精准地望向我,里面闪动的光却没有定在我脸上,不知他在想什么。
心翼翼地将手收回抚过胸前贴到他脸上,仰头凑过去,我能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贴近,那张曾经吻上她的好看的唇仍是紧抿着,却像是不停唤着我,让我无法控制地靠近。
几乎就要吻上,近得能够感受到他的鼻息,与我的纠缠在一起。
第一次,这样接近,近到难以想象,只有梦里才能成全。闭了眼睛,手缠到他颈后,指尖触摸到他的发辫,轻轻握住。
“胤禛……”
身体猛地向后仰倒,背后的疼才刚传遍四肢百骸,身上已被重力压住。慌乱地睁了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眼睛里冷得没有温度。
像是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他不再看我,从我手中扯出发辫,迅速起身。
体内停滞的热瞬间消失,我像被挖出了心无力地仰躺,看他从我身上翻身下地,随手抓了床上散落的衣裤快速穿好。
弯腰捡起丢在我床边的红色喜袍时,他停下动作看着手中的衣裳,声音传到我耳中,冷漠得就像刚才进门时,甚至更冷。
“没有人教你规矩么?既是嫁进来了,就把规矩学起来。”
这是今夜他对我的最长的一句话。
完,把那件象征着喜庆的大红色随手丢回地上,转身离开。
☆、197。嫁入四府Ⅲ…年氏番外
他走了,不回头,不停留。
房间里又变成他来之前的样子,空空荡荡,寂静。甚至连唯一能陪伴在侧的茗香都不在,只剩我一个人。窗外仍有月光洒进,照在桌上、床上、身上,清冷的银色笼罩着我,像是在笑,嘲笑。
骤然变冷的空气里仍弥散着他在时的气息,檀香星月,红烛美酒,汗和泪,交织在一起,还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总之,每一种,全都与他有关。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他走时那样,仰躺不动。直到天边微亮,浅橘色的日光取代月色,我仍是这样躺着。
茗香进来唤我,看着我的样子背过身,很快又转过来扶着我坐起,轻轻地盖好被子。
身体酸麻得不听使唤,只一动,身下那种像被撕裂的疼痛立时传遍全身。
茗香从床上拾起一条白色的缎帕,轻轻叠好。上面星星的红色就像昨日满屋的红,也像今日,只是再没有那种喜庆的错觉。
一切的一切,都像讽刺,每每提醒我的高攀,自以为是,甚至是自取其辱。
我捧着一颗心,他不要,不止不要,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心里疼得厉害眼睛酸涩,却再流不出泪,我听见自己的笑,低低的溢出唇边,笑得连心都在颤。
茗香担忧地看着我,我知道,可是我却死盯着她手中的证据。原本动弹不得的身体像是突然生出力气,猛地探身从她手中一把拽过,用力撕扯。
要破碎就一起破碎吧,不管是我还是任何东西,反正他不在乎。
规矩?这皇家的规矩我在宫里学了不少,就是在这座亲王府,我都一直在努力学。一日一月一年的学,这么多年了,就是为了他学。只是在他心里,怕是什么都不对。
笑着靠在床头,手中仍是紧攥着已经碎成一条条的白色缎帕,垂在床边,仍能看到上面撕扯不掉的红,乍眼的红。
“姐,奴婢备了热水,先伺候您沐浴吧。”
沐浴?洗干净了有什么用……我本来就干干净净,有什么好洗!
歪了头看向茗香,她的视线停在我身上,转瞬红了脸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惊讶地掩了嘴,跪在床边直直地看着我暴露在空气里的腰,手指颤抖地伸过来,不敢触碰。
肋骨以下的腰腹直至两胯,满是或青或紫还有深浅不一的红色瘀痕,甚至还有一块结了血痂的疤,大腿内侧蜿蜒的是一抹早已干涸的艳红色血迹。
自嘲地笑,望着床仍是红到没有一丝杂色的幔帐,心里竟然平静下来。
“茗香,以后不要再叫姐,你家姐嫁了人,嫁给四爷,就得守规矩。往后,就像他们那样,叫主子,或是……侧福晋。”
是的,侧福晋,即使也叫福晋,我却终究只是侧室。
为什么不听二哥的话?
当初,可以选择的,可以嫁给别的男人,我却偏死心塌地就要嫁他……
其实我知道,二哥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我嫁人做。但我也知道,他和我一样,同样希望我能嫁进来,嫁给这位皇室亲王。男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谋划,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若非我的坚持,也许,不是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