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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弘晖还表现得兴味十足,忽闪着大眼睛不断地追问这个好奇那个,听到最后许仕林时隔二十年终于中了状元救母出塔时,居然哇的一声哭起来,瘪着嘴抱着我大叫,“额娘,弘晖不当文曲星了,你也不许当白娘子。”
我靠!哪个我要当白娘子了?这子的想象力也忒丰富了。
我能感觉到在这个不算热的晚春午后,顺着我额头滴下的一串汗珠,真是……是谁让我讲故事的?难道这不是一个故事么?
无奈地揽住弘晖,抽了帕子擦拭着他哭得通红的脸,劝慰的话还没出口,坐在房中软榻上专心看书视线始终粘在纸页上的某人,很酷的了一句,“你额娘属马,不是蛇。”
弘晖霎时止了哭声顺便解放了我,抹着脸上残余的泪滴,扑到软榻边攥住胤禛的裤角,脸几乎贴在他脚上,眨着眼睛问道:“真的么?额娘不是?阿玛,白娘子属蛇么?”
原来不是只有我对付不了弘晖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胤禛的嘴角也隐约地抽了一下,我很不厚道地终于心理平衡了。
我侧躺向里侧假装睡着,可是想到胤禛当时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于是,寂静夜色中那偶尔响起的微声音,再一次钻进我的耳朵里,“弘晖是文曲星?”
我真想大叫一声,“你是复读机啊!”
无奈地再一次叹气,转过身面对着放大版弘晖,我皱了眉头不乐意地回道:“弘晖就是弘晖,什么星也不是。若是实在不行,你明儿便向皇阿玛请个旨,给他改名叫弘星好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了尔克二字,老康有这么一号皇孙么?我不知道,只是星字……日字旁,可以有。也不知是哪个倒霉皇子的儿子在用这名字?我恶俗的想着,看谁土鳖n。1。
“这么大脾气?”
这家伙显然忘了是谁招惹得我在这个本该睡觉的夜里发了不该发的脾气,他轻缓地缕着我散在枕上的头发,倒是一脾气也没有的样子,只是对于我给儿子改名的事却一字不提。
“能怪我么?”我用手指杵着他的胸口,不快地抱怨着,“皇阿玛干嘛和弘晖这个?什么意思?这是夸人还是讽刺人?”
着我心里猛地一凉,老康……该不是……发现我不是他当初赐婚的那个儿媳妇了吧,所以才跟弘晖了文曲星,又让他回来找我问。
难道是在试探我?利用自己的孙子?太阴险太狡诈了!
胤禛终于皱了眉头,不赞同的用低沉的声音对我发出一声轻叹,“你想太多了。”
我想多了?为毛你总觉得我想太多?如果老康会怀疑我并不奇怪,可是,他如此聪明的四儿子对我就一疑心都没有么?才想着,一直被我仰望成聪明人的胤禛便了句让我更觉怪异的话,“你怎么看许仙?”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和弘晖一样受了老康的引导?
胤禛沉默了,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低声重复道:“你怎么看许仙?”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问我,给你一个答案好了。暂时放下对老康怪异行为的疑惑,我认真作答,“许仙——枉为男人,辜负了白娘子数十年的爱意与奉献。一个修道上千年的蛇精居然就栽在这么一男人手里,亏!”
“怎么讲?”
“这还用讲么?不管白娘子是人是蛇是妖是精,她对于许仙来只是一个女人,她也只想做他的女人。不止陪他帮他一心一意,甚至抛弃了千年道行,险些命丧法海手下。而许仙居然还怀疑她,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嗯。”胤禛居然了头,出一句完全不符合他气质与思维方式的话来,“难怪男人都想娶个白素贞。”
“都想?那也得有那个命!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受难精,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善心去救她,更不是每个被救的倒霉鬼都会爱上恩人一心想要报恩,要不然也不会有东郭先生了。更何况……可惜啊,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做白素贞。”
“哦?”胤禛挑着眉声音里有隐现的好奇,“若是你,会做哪个?”
“我?我就是我,干嘛要做别人?”
“如果。”
“如果……一定要选的话,若是在九年前我一定会做胡媚娘。”见胤禛的眉眼挑得更见明显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开口解释道:“因为她爱得自由心无挂碍,世间万物皆不入她眼,世人眼光她更是全然不在乎,虽然只有五百年修行,但为了一个许仕林全部放弃,全身心的享受虽然结果苦涩但过程甜美的爱情,而且许仕林也比许仙更值得爱。虽然最后她死了,许仕林另娶佳人,但这样的曾经已经够了,他们两个至少很勇敢的爱过。只是现在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所以……如果你是许仙的话,那我也只好当白娘子了。”
“我不是,我是爱新觉罗·胤禛。”胤禛着抚在我发上的手滑到我背后,头贴在我发轻声道:“而你,是我的福晋,乌喇那拉·寺月,我不负你。”
“胤禛……”我伸长了手臂抱在他背后,却不敢将脸贴在他胸口,眼泪顺着腮边脖颈直滑进领口。他这一句话得我什么担心、纠结通通消失无踪,如果有人怀疑我,就让他们尽管去怀疑吧,不管是康熙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一世有他这句话,我是谁都可以,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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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9年四月初一
真是到夏天了,往常摸黑起床上朝,现如今已经可以见到依稀的太阳。
我整理着胤禛的朝服,手顺着领口胸前抚平到他腰间金黄色朝带时,看着他那块玉佩不禁想起前几日弘晖拿的康熙赏赐。在纠结了几天仍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我决定还是问问比我聪明的那个人,毕竟有些事他该明白。
“胤禛,弘晖的玉佩……”
胤禛安静地直立在我面前,低下头让我将朝珠挂在他脖颈上,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没听见就算了,也许是不想呢,没得追问到没有答案我心里更郁闷。
绕到他身后将黑亮的辫子心地从朝珠内整理出来,自颜玉手上接过朝冠时,胤禛才轻嗽了下嗓子转过身面对我,从我手里取过朝冠自己戴上,转身出门前低声道:“没事儿,让他收好就是。昨儿大哥今日会让大嫂过来接你,她陪你一起去看看别苑,你让颜玉她们跟着,再带两个侍卫,自己心些,待散了朝我去接你。”
“好。”原来他听见了,如此简单的回复,也算是个答案,看来我那天的做法是对的,若是没心没肺的给弘晖系在腰上,倒不知要有什么麻烦。只是,大爷倒是守信,居然真要送座别苑,虽然没有指望着,可是闲得无聊,去看看也好。
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前,才想迈出去胤禛已回了头嘱咐着,“别出来了,早上凉,你回去再睡会儿,今日要出门免不得累着。”
“好。”我伸着手想拍拍他却停在半空中,就像我想嘱咐他路上心,又觉得多余一样。
胤禛温热的手指轻触了下我的指尖,留下一声“走了”便迈开步子走向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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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颠簸了许久,晃得我都有些晕晕欲睡,随着颜玉的声音身上覆了条轻薄的锦被,“福晋,看样子这别苑离咱府里好远,马车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到呢。”
“可不是么,没想到大爷置个别苑居然选在这种地方。”
听了如意的话我靠坐起来,见她正掀了车窗上挂的软帘,便扶了她胳膊就着半掀的帘子向外看去。长满青草的道路两旁满是不断退到后面的树木,枝繁叶茂浓密成林,阳光透过缝隙隐隐地洒下来,太阳和青草的味道很好闻。
我长吸了两口气感受着城内少有的清新气息,对着如意笑道:“还不错,许是大爷喜欢这里的景色也不定,毕竟内城的好地段不好置办大型的别苑,所以选在郊外。”
颜玉挑了门帘对着驾车的侍卫询问,“可是能见着别苑的影儿了?若是不行便问问前面的马车,还要多久才到。”
“姑娘别急,您和福晋再等一会儿,林子里不容易赶上去。”
颜玉皱了眉扶着车门就要探身去看,这直脾气一展现出来还真是不肯再伪装回去了,我忙出声唤道:“颜玉,别为难他们,你坐过来,咱们再等等就是。”
颜玉甩了帘子转身看向我,原本瘦削的瓜子脸居然被她鼓成了鹅蛋脸,双手攥着自己的衣摆气闷地低喃:“奴婢还不是怕您累着,就是想知道这路还要走多久,真不知大爷怎么想的,别苑这么远也不怕把他家福晋给折腾个好歹。亏了您那院儿是在城里,要,还是咱四爷会心疼人。”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