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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怔了怔,虽然他很是自信,但是六百米的距离他还没有打过。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得可是真的?”
刘兴华肯定地点了点头,同时又想起了那年与张贤一起,从武汉回来路过小李村的情景,那一天,他们两个狙杀了鬼子整整的一个中队,也就是在那一次,他被这个国军的枪王完全地折服了。
“哪天我一定要见识一下他的枪法!”小武不由得来了兴趣。
“呵呵,你还是去跟张义比吧!张义是他的弟弟!”刘兴华笑道。
小武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与张义的交情最好,也是最亲密的朋友,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说得是真的呀?我怎么没有听张连长跟我提起过呢?我说怎么看到这个张贤就觉得有些眼熟,好象见过似的!”
刘兴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此时的张义,不再是他的警卫员了,已经成长为了他手下一名优秀的连长。
“这两个兄弟嘿,怎么会这么不同?一个是我们的革命同志,一个却是我们的反动敌人!”武小阳还在喃喃自语着。
刘兴华只当没有听到,转头看到尹剑,见他一边走吧,一边低头沉思着,仿佛有着无限的心事。
“尹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刘兴华问着。
尹剑抬起了头来,却是笑了笑,敷衍着道:“没有!”
“呵呵,你我之间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不要背个包袱走路,那样会很累的!”刘兴华劝告着。
尹剑难堪地笑了一下,道:“没……真得没有什么!”
刘兴华想了一下,还是道:“尹剑呀,这回我把你要过来,是觉得你就是一个人才。呵呵,钱雄风那家伙只让你作一个文书,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虽然我们襄河纵队是个地方部队,但也是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嘛!而且刘伯承总司令也跟我说了,中央肯定会在不久后重新整合各部,到时中原军区下属的各部队也会整合进来,我们襄河纵队迟早也是要并到野战军里去的。”
尹剑的脸却有些红,他的确觉得刘兴华的部队是个地方部队,但是却从来没有小看过刘兴华。当下连忙掩示着道:“首长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刘兴华笑着,却又有一些不解地道:“你我之间其实认识也很久了,我认识张贤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你。你可是张贤的手下得力干将,他没有信任你是他的失误。呵呵,我就奇怪了,钱雄风又是怎么想的,你本来就是一个带兵打仗的料,为什么却只让你当了一个写写画画的文书!”
“钱旅长可能有他的想法吧!”尹剑随口道,但是他的心里却非常清楚,钱雄风之所以不用他的原因。如果按照国军里的军阶来讲,其实尹剑与钱雄风是平级的,都只当到营长;只是钱雄风是一个暗藏的共产党员,入党的时间还很早,这是尹剑根本就无法比拟的。在进入了晋冀鲁豫野战军后,由于钱雄风作战英勇,所以被从团长提拔当上了旅长,而与他同时回归解放军的黄新远却没有这么好的命运。黄新远在离开主战团的时候,曾经把尹剑托付给了钱雄风,是希望钱雄风能够看到尹剑的才华。但是钱雄风却觉得尹剑是黄新远的人,对这个戴眼镜的家伙也并不太了解。开始的时候,尹剑喜欢仗义执言,对于钱雄风的作战风格很不适应,言语之间对钱雄风偶有冒犯,这更招致了钱旅长的不快,忌才妒能也就很是自然了。到后来,尹剑看透了这些事,想要离开钱雄风去找黄新远的时候,钱旅长却又不肯放行,他是担心黄新远这位老朋友对自己责备。而尹剑又是一个很好脸面的人,从来不主动向上级反映自己的问题,便一直这样随着大军行进。不过到后来,尹剑倒是看开了,发现作一个文书也不错,最少不用再去战场上面对昔日的同袍。
尹剑却不曾想到,当他随着大军到达大别山的时候,会在这里遇上刘兴华。
刘兴华是到大别山拜会刘伯承这位他的新首长的,当知道刘兴华只是一个文书时,大为不平,所以当着刘司令员的面要来了他。
“尹剑,你到我的部队后,还是先适应一下,我想先给你安排个营长当当,你看怎么样?”刘兴华很是客气。
营长,正是尹剑从国军里出来时的职务,尹剑知道,刘兴华这么做正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本事,只有把这一个营带好了,才可能会得到提升。当下,他点了点头,却是十分平静地道:“首长看着安排吧!”
“呵呵,你是不是担心以后会面对你昔日的战友?”仿佛又看透了尹剑的心思,刘兴华这样问道。
尹剑愣了一下,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在没有看到张贤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这么多;但是看到了他以后,我现在的确就在想这个问题!”
“如此说来,我真不应该带你来见张贤了!”刘兴华有些后悔起来。
小武在边上插嘴问着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好想的?”
尹剑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刘兴华笑了笑,道:“其实小武说得也没有错,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去想。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要坚定地走下去,朋友与敌人也不过是一念之差。呵呵,我也很想和张贤作个实实在在的朋友,但是最终还是要真刀真枪地杀一回。虽然他救过我的命,战场上我还是不会为此而放弃我的根本,这一点张贤也是知道的。你要想到,虽然你的面前有你往日的战友,但是你的身后更有成千上万的同志,如果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失去了这些成千上万的同志,难道你就可以过意得去吗?”
尹剑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
同样,在回城的吉普车上,陈大兴也在询问着张贤,以释怀心中的疑云。
“贤哥,他真得是马文龙吗?”陈大兴不解地问着。
张贤坐在他的身边,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反问着:“你看呢?”
陈大兴愣了愣,老实地道:“我初看他的时候不象,可是越到后来越看越象!”
张贤悠悠地道:“你看他是那就是,看他不是那就不是!”
听到张贤如此的回答,令陈大兴有些不知所云,想起了什么来,问着:“贤哥,马文龙不是已经被他枪决了吗?难道当年你没有打死他?”
张贤又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告诉他:“马文龙已经死了,这个人是刘兴华,共产党豫鄂军区襄河纵队的司令,报纸上有!”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陈大兴便不再追问下去。
又是一阵沉默,陈大兴觉得很是抱歉,终于忍不住地道:“贤哥,这一次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非让你去见那个该死的尹剑,我们也不会被他们暗算!”
张贤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不要多想了,大兴,以后注意就是了,这件事也就你我两人知道就行了,别再透露给第三个人,否则我们两个谁也好不了!”
“嗯!”陈大兴点了点头:“我知道!”
“唉!”张贤又是一声叹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该还的总还是要还的,这些你想躲也躲不掉!看来,当初我真得是错怪了尹剑!”
陈大兴也点了点头,却同时安慰着他:“贤哥,当初其实你也没有做错,换谁在当时也会这么想这么做的!”
张贤却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如果我能够一如既往地相信尹剑,而不是将他撤换下来,张凤集那一仗我们也不会打得那么凄惨!可怜了我们那些死去的兄弟!”
陈大兴也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张贤还在为那一次战役没有打好的损失自责着。
以后的行程又是沉默,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张贤的脑子里却混乱得很,这一次与刘兴华的遭遇,让他有些意外,但是也可以看出来,虽然他很不情愿,却也必须要面对这种结果,他与刘兴华之间的战斗已然拉开了。
可是,对于这个刘兴华,他们之间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三弟张义此时就在刘兴华的下手任连长,以张义如此年青就能当上连长,在他看来完全是因为刘兴华的提拔。而更主要的是在刘兴华和他分手的时候,又和他讲了一件事。
当张贤问起刘兴华个人的问题时,那一刻他的眼神有些黯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神伤之后告诉他:“玉兰已经死了!”
“哦”当时,张贤便是一惊,连忙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难产!”刘兴华告诉他。原来,为了营救他,冯玉兰最终还是动了胎气,在张贤离开武汉不久,便早产了,但是那一次她却没有如此幸运,产下了一个女儿后,最终大出血而死。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