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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面山岗上的炮击已经结束,越是靠得近了,越是听到枪声的激烈,伴随着还有阵阵的喊杀之声,显然是敌人已经攻到了阵地之上。
张贤带着人迅速地从北面缓坡抄上了阵地上,此时的这个阵地上果然有南韩的士兵冲了上来,正与守卫在这个阵地的那个排的人拼杀着,这些南朝鲜的士兵也不泛英勇擅战者,他们凭借着刚才强大的炮火支援攻上了这个阵地上,而且他们的武器也多以近战冲锋枪为主,比起这个守卫排的武器来说要强上了许多。这个排里大部分的战士还使用的是步枪,有的还是从日本人那里缴获而来的三八式,所以近战又有些吃亏。南朝鲜士兵人多势众,眼见着便要将这块阵地攻陷,而这个守卫排却已然伤痕累累,许多人在刚才敌人的炮火打击之中便失去了战斗能力,此时也只是奋力一搏,边打边退着。
第一连的到来,正是关键的时候,守卫排的人能够战斗的已经所剩无几,在贴颊之战中正在逐渐丧失阵地。张贤一声怒吼,带着第一连的战士们直接冲入了敌阵之中。见到援军到来,这个守卫排的战士们就好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马上又业了精神,大喊着端着刺刀重新杀入敌阵,整个阵地马上又陷入了双方的争夺之中。
这些冲上阵地来的南韩士兵们也有一个连左右的兵力,被第一连突然的出现冲了一个七雾八落,但是他们的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后面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举着枪在大声地呼喝着,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但是那些准备掉头的士兵们马上又转回了头来,重新与阵地上的志愿军战士们短兵相接。战场上的变化向来是瞬息万变的,很多时候,一个军官、一声喝令就能够改变一切。实际上,在炮声响起来、枪声响起来、喊杀声响起来的时候,战场上出现的并不是多么壮观、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冲杀景象,真实出现的是一大片一大片倒下的人,是一整群一整群的死伤者,是血流成河,是尸骸遍野!这是一种可以令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心惊胆战的时候,人性的本能并不是视死如归地去冲锋,而是心神俱碎地去逃命!往往在这个时候,一个真正有用的军官价值才可以体现出来,便如同醍醐灌顶一样唤起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觉醒,或者去指导,或者亲身历行,把这些头脑都已经麻木了的士兵们带上冲锋的战车,这就是指挥的艺术,就是榜样的力量!
此时,张贤也是一名军官,虽然等级低了许多,但是却是战场上的核心,他知道这些南韩人与当初的国军士兵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一旦失去了指挥,那么就是一团散沙!所以,在冲上阵地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比别人多了些视野,稍一环顾便发现了那个指挥着冲杀的敌军军官,当下想也未想,抬手一枪射将过去,那个南韩的军官还在嘶喊着,话音都没有落下来,人便倒了下去。
见到自己的长官被击毙了,这些南韩的士兵们就好象突然间失去了胆子一样,再没有人敢恋战下去,纷纷向后退着,而这种退却却是致命的,第一连的号手马上吹起了冲锋号,这种号声就好象是战鼓催响,在志愿军战士们听来,就是罗兰的号角,给人以无尽的力量;可是对于南韩士兵们听来,却是异样的恐怖,仿佛是听到了女妖的嘶吼,那是一种凄厉得可以令人失魂落魄的声音,便是刚才一丝拼搏的勇气也没有了,有的只剩下了逃命。
终于,阵地上的南韩人被打败了,在阵地上留下了他们七十多具的尸体,可是对于志愿军这一方来说,伤亡也不小,有一个班的人牺牲,还有几十分挂了彩。
“敌人退了!敌人退了!”有人在兴奋地高喊了起来,于是阵地上一片得欢呼,似乎把刚才浴血搏杀的凶险也忘到了脑后。
但是,张贤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大家快找地方隐蔽,敌人可能马上又要开炮了!”他大声地告诫着自己的士兵们。
这好象就是一盆凉水,一头泼到了正在欢呼着的人群之中,大家马上停止了欢呼,纷纷跳进了战壕里躲藏着,这种战壕里还挖着避弹坑,就是在战壕的侧壁上再挖出一个可容一、两个人蹲着的凹坑,当敌人的炮火打来时,可以用来躲避炮弹。
张贤举起了望远镜,已经看到山下公路上,正在几门山炮对准了这边的阵地,转动着炮管。这些南韩军队行军过于混乱,炮兵有一部分跑到了前面去,但是还有一部分落到了后面,因为是被汽车牵引着,所以此时也就因地制宜地把这些火炮排布在了公路上,组成一个炮兵阵地,向这道山岗上的志愿军阵地进行打击。
“熊三娃!”张贤大声地叫了起来。
“有!”熊三娃猛地从壕沟里一跃而起,来到了张贤的面前。
“你带两个排去把敌人的炮兵阵地端了!”张贤指着远处公路上的敌人火炮,对着熊三娃大声命令着:“从左侧那个林子里穿过去,可以避免与他们的步兵冲突,直接就绕到了他们炮兵的背后去了!”
“是!”熊三娃想也未想地应答着,马上带着两个排从山岗之侧绕了下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张贤的布置,不需要张贤多说些什么。
※※※
熊三娃带着人刚刚离去,敌人的火炮又怒吼了起来,虽然这一次远没有第一次的时候猛烈,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得密集,但是对于第一连里那些还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的新兵们,却吓得满面惨白,纷纷把头埋到了泥土里,以为自己真得要被炸得粉身碎骨了。此时,张贤的身边就有一个新兵,这个新兵入伍才不到半年,刚才在与敌人的近身搏杀的时候,并没有一点得示弱,可是却被这隆隆地炮火之声吓得整个人都钻到了张贤的身下,就好象是遇到危险的小鸡,他把张贤当成了母鸡!
张贤捂着自己的耳朵,是为了怕隆隆地炮弹爆炸声损伤了自己的听力。此时的敌炮发射频率,已然可以清晰地数将过来,每一声呼啸声起,他便知道这个炮弹可能会落在哪里,可能会在什么时候爆炸,其实这种判断对于很多经历过战场的老兵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这些新兵们来说,却是晕头转向,很多人的耳朵都失去了听觉,就更不要说有心去判断了。
“呵呵,这有什么好怕的?”张贤的对面,贺强笑呵呵地取笑着那个扎进了张贤身下的新兵,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他:“好了!好了!小杨子,没事了!没事了!”
这个叫做小杨子的新兵这才从张贤的身下钻了出来,事着一脸得泥土,有些不相信一样问着:“真得没炮了?”
“呵呵!你们新兵就这么怕大炮呀?”贺强明知故问着。
小杨子觉得有些脸红,只能解释着道:“这炮声好吓人呀!”
张贤也笑了一下,肯定地道:“没有哪个新兵不怕大炮的!呵呵,小杨子,这没有什么,当年我是新兵的时候,也怕得很!”
“那你后来怎么就不怕了呢?”小杨子问着。
张贤又笑了下,道:“其实这大炮也就是吼得厉害,如果我们防卫得及时,躲避得及时,根本就伤不到人的,以后你经历得多了就会知道。”
“是呀!”贺强也笑着道:“新兵怕大炮,我们老兵呢,也有怕的。”
“怕什么?”小杨子问道。
“怕机枪呀!”贺强告诉着他。
“机枪?”
“对!”贺强收拢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战斗中,真正可以打死一大片人的就是机枪,特别是在攻坚的时候,敌人的机枪手会躲在隐蔽的暗堡里,如果你发现不了,那么就是死路一条!”
“是呀?”小杨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正说之间,又一枚炮弹呼啸着而来,这个小杨子就好象是条件反射一样,又要往张贤的身下钻去,却被贺强一把提了起来,骂道:“你小子这都听不出来呀?这炮弹不是落在我们这边,是落到那边去的,你怕个啥?”
被贺强如此一说,小杨子也不好意思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耳朵,果然听着这发炮弹落向了另一个方向,随着“轰”得一声响,把地上炸出了一个大坑来。
“副连长,营长有话!”通讯员背着步话机来到了张贤的身边,把话筒和耳机递了过来。
张贤接到耳边,耳机里传来了夏阳十分亲切的声音在问着:“阿水,你那边怎么样?”
“把敌人打退了,他们正在向我们发炮!”
“再坚持一下!”夏阳告诉着张贤:“团长已经派了另一个营绕到了这股敌人的后面去,我们要把他们全部包圆掉!”
“好呀!”张贤也十分兴奋地道。
“你还要不要增援?”夏阳又接着问道。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