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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
纪晓棠很无语。
她和纪二老爷又劝了纪老太太半晌,纪老太太始终不肯对顾老舅下重手。最后,纪二老爷只得起身走了。
纪老太太将也要走的纪晓棠留了下来。
“晓棠,祖母知道,你爹爹最听你的话。你帮祖母一个忙,想法子劝劝你爹爹,别生舅老太爷的气了。他是喝多了酒……”
“爹爹应该是为了舅老太爷好,并不是因为生气。”纪晓棠就道。
“你只帮我劝你爹爹就是,祖母念你这个好。”
纪晓棠见纪老太太心中已经有成见,就只好点头应了。
“祖母,方才舅老太爷说我们家从前很穷,要卖……,这话是从哪里来的,祖母可知道些什么?”纪晓棠见屋中无人,就压低了声音问纪老太太。
“纪家祖上是小户人家,什么要卖孩子的话却是没有的,祖母就没听说过。舅老太爷他性子有些惫懒,是故意说了还气你爹爹的。晓棠,你务必要帮祖母哄好你爹爹。”
纪老太太并不是有城府的人,纪晓棠就知道,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纪晓棠就答应了,又安慰了纪老太太两句,才回来见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
“怎么,你祖母可否反悔?”纪二老爷先就问纪晓棠。
纪晓棠摇了摇头。
“罢了,命中注定。”纪二老爷就道。
这是不打算管顾老舅了。纪二老爷其实是真的生气。
“爹爹,他说的那些话……”纪晓棠试探着问纪二老爷。
纪二老爷就瞪了纪晓棠一眼,纪晓棠忙就陪笑。纪二老爷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别理他醉人胡说八道。这些话,你就该当没听见,还敢来问我。”
纪晓棠就不说话了,心中却难免疑惑。
纪二老爷并不是古板、迂腐的人,纪晓棠更小的时候也问过尴尬的问题,纪二老爷可没告诉他什么该当没听见。
这个话题,是真的不能提的,哪怕是自家私底下。
“想来这话是从江庆善那厮嘴里说出来的……”纪二老爷见纪晓棠低头沉思,这才慢慢地说道,“他祖父也曾经在醉后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无赖的嫉妒、荒唐之言,想着当初他纪家也和他江家一样是普通人家。”
这样的话无论真假,若有心人知道了,势必对纪家的名声有碍。
“他祖父是个不晓事的糊涂酒虫。他父亲却明白事理。他是随了他祖父,想来是以前听过他祖父的醉话。”纪二老爷微微眯着眼睛。“晓棠,你以后但凡听到谁说这个,不必手软。”
“是。”纪晓棠点头。
江庆善的祖父是怎么死的来着,应该是酒后跌进茅厕丧了命,非常不体面的一种死法。说不体面还是含蓄了,那何止是不体面呢。
纪晓棠心中若有所悟。
到了傍晚,纪三老爷从田庄上回来,就知道了顾老舅这件事。
“江庆善那厮,是将要用在我身上的手段,用在了他这亲家的身上了!”
“也要他肯上钩。”纪二老爷就道。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顾雷儿都没了,他还不知道悔改。”纪三老爷就道,想想自己,又不禁浑身一凛,他原本可不正如顾老舅这样,后来不仅害了自己,还拖累了一大家子人。
想到这里,纪三老爷默默警醒自己,以后要时刻谨记,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二哥,晓棠,顾霞儿那边就没消息?还要留着江庆善吗?”纪三老爷问。
还没查到暗地里跟江庆善来往,能够指使得动江庆善的人,就不能轻易对江庆善下手。偏顾霞儿那边没有有用的消息,而且,祁佑年虽然在留仙观找到了地下密室,却并没有找到王娇儿。
祁佑年前脚发现了密室,后脚留仙观就被县衙给抄了。
留仙观的地下密室中藏着女人,留仙观的观主进了大牢,第一天夜里就自杀了。其余众道人,有些知情有些不知情,却都对王娇儿一无所知。
然而祁佑年手下人搜查的结果,王娇儿曾经在留仙观的密室中住过。
第二百零七章 翻脸
王娇儿曾经在留仙观的地下密室中待过,不过在祁佑年的人找到的时候,却先一步被人转移走了。
至于转移去了哪里,又是一个谜团。又或者,王娇儿虽然逃过了胭脂巷的大火,之后还是被灭了口。
纪晓棠曾经找了顾霞儿询问过,江庆善在胭脂巷的大火之后,就极少出门,甚至并没有往城外去过,只除了帮助安排顾雷儿灵柩停放的事情。
单单凭江庆善,绝对做不到不去看望王娇儿,也做不到将王娇儿转移的不见踪影,又不留痕迹。
所以,为了抓住江庆善背后的那条大鱼,暂时还不能动江庆善。
“不大动,却可以小动。不能让他太得意,而且,咱们越是这样按兵不动,只怕越发让他背后的人起疑。”纪晓棠就纪二老爷建议道。“略略动一动他,根本就不用咱们出手。”
“我同意晓棠的意见。”纪三老爷立刻就道,要收拾江庆善,他比谁都热切。
纪二老爷也明白了纪晓棠的意思,稍一思索,就点了头。
“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安排。”
纪晓棠和纪三老爷就都点头应了。
不出两天,属于江庆善名下,清远第二大的当铺就被发现私藏贼赃,当铺的掌柜和一干伙计都被带到了县衙,当铺当天也被封了起来。
江庆善作为当铺的东家,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也被请到了县衙。
这件事闹了几天,江庆善不得不交了大笔的罚金才免了当堂提审,当铺的掌柜和伙计都挨了板子。当铺里许多东西也都被衙门没收。之后,江庆善又使了不少的银子,当铺才得以解封。然而经过这一场,当铺元气大伤,只得暂时关了门。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谢贵的影子在里头。谢贵也不避嫌,还当街与江庆善走了个面对面。对江庆善出言嘲讽。谢贵这次占了先机。且已经是官身,江庆善竟不能奈何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庆善再次在谢贵面前落了下风。
江庆善伤财加上气恼,听说就病了一场。
纪晓棠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微微一笑。
四月下旬,天气越发暖和起来。这一天。纪晓棠正在如意园中闲走,就有小丫头来向她禀报。说是纪晓芸来了。
“是和二姑爷一起回来的,亲家太太来了没有?”纪晓棠就问。
小丫头告诉纪晓棠,只有纪晓芸和秦博阳来了,王氏并没来。
“我知道了。”纪晓棠就点点头。又剪了几只花,才慢慢地往纪老太太处来。
纪晓芸成亲之后,就住在清河胡同。离纪府并不远。然而,纪晓芸却并没有像纪老太太等人所设想的那样。会经常回家来走走。
纪晓芸有多依恋纪老太太,大家都知道。可是成了亲,她似乎是将这份依恋完全转移到了秦博阳的身上。
纪老太太因此很是失落,还曾打发人去清河胡同传话,让纪晓芸回来。纪晓芸倒是听话地回来了,不过每次都不肯多坐,也不留下吃饭,最多坐不过半个时辰,就会匆匆地回去。
纪晓芸的话,她已经是秦家的媳妇,她有夫君需要照看,还有婆婆需要服侍。
这样贤惠的话,谁能说她错呢。
今天难得纪晓芸自己主动回来了,这个时候,肯定是在纪老太太的屋子里。
果然,等纪晓棠进了纪老太太的上房,就看见纪晓芸正挨着纪老太太的腿坐着,祖孙俩笑呵呵地在说话。
秦博阳并不在屋子里。
“姐姐回来了。”纪晓棠笑着上前。
纪晓芸欠身起来,颜色却淡淡的,只和纪晓棠招呼了一声,就又坐下了。
“姐夫在哪里?”纪晓棠就问。
“你姐夫他去前头书房,你爹爹要问他功课。”纪晓芸没开口,倒是纪老太太笑呵呵地告诉纪晓棠道。
“你总是管的宽。”纪晓芸低低的声音道。
“姐姐说什么?”
“并没什么。”纪晓芸扭开脸,不看纪晓棠。
纪晓棠也没追问,其实她已经听清了纪晓芸的话。
纪晓芸成亲后,几次回娘家,一开始还好,后来纪晓棠就发现,纪晓芸待她和纪二太太越来越冷淡,尤其是待她,完全不像是两人已经和好的样子。
在纪老太太屋中坐了一会,纪晓棠就出声提醒,纪晓芸也该去看看纪二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