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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姑娘家的,哪能拼抢的过他手下那群浑人,别的没吃上一口,饭就没了。、
左右这丫头还小,秦忠又是他手下得用的,多看股一些还是可行的。
沉香脑袋里倒是没想那般多,见主子说话,眼睛眨了眨,便转身听话的坐到国公爷跟前,看着国公爷起筷,自个儿便端起饭碗,埋头吃饭来的。
这丫头可真敢……
秦东瞪大眼珠子,心里头忍不住惊乍……瞧这丫头坐在身边儿那份坦荡儿劲儿,好似人家本该坐在那里一样,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哎呦……还敢夹主子跟前的菜,这胆儿肥的……
搞了半天,原是他弄错了,这丫头不是精怪过了头,而是大咧咧的傻大胆儿呢……哎呦,还撕鸡腿呢都……主子都没吃一口呢……
秦东咬牙切齿的看了半响,沉香动作却是一点儿不慢,不一会儿便吃的小嘴儿流油,手里的筷子更是没个停。
这副不娇柔不造作的模样儿,倒是看得国公爷挺稀罕的。
他还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女子,寻常好容易跟太太一道用饭,他才动筷子,那头太太便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说是饱了……
巴掌大的小碗儿,跟喂猫食儿似的,瞅着太太脸颊突出的骨头,国公爷着实想不明白女人都是怎么想的,是以,连带着,他也是没了胃口。
如今,这小丫头倒是不错,一会儿功夫,连着添了……哎……这是第三碗了吧!
这胃口忒好,叫人看着便觉得颇有胃口。
国公爷心里高兴,视线往桌上一扫,长臂一伸,将剩余的半拉鸡递到沉香跟前。
沉香从碗里抬起脑袋,小油嘴儿里还咯吱咯吱的嚼了没完。
没办法啊,嘴里都是饭,得赶紧咽下去,万一主子问话呢……要是喷国公爷一脸,她爹爹会掐死她的。
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瞅眼前的外焦里嫩的烧鸡,再瞅瞅威武庄严的国公爷,沉香满脸疑惑,这是干嘛呢?主子是让她伺候着……给鸡剔骨头?
国公爷看着沉香小嘴巴一动一动的,竟是好笑的勾了勾唇角,将鸡直接放到沉香碗里,道:
”吃了。”
“呃……”
这是国公爷头一回吩咐她做事呢!沉香眨着眼想到,虽然奇怪了点儿,可她得办好头一件差事儿啊!
沉香干脆扔了筷子,一双小手直接抱住烧鸡,板着小脸儿,一脸郑重的对国公爷道:、
“奴婢一定吃完。”不然,国公爷嫌弃她差事儿干的不利索怎么办?
说罢,沉香转过脑袋,目光沉沉的盯着手里正朝着她耀武扬威的鸡屁股,忽的小嘴一张,“嗷呜——”一口便咬了上去。
“哈哈,哈哈…………”
半夜时分,沈敬重倚在窗边儿,看着底下院落里腆着肚子,绕圈儿溜达的小丫头,低声闷笑出声。、
早在晚饭时候,看着小丫头把整只鸡儿吃下肚,跟完成什么任务似的,他就觉得好笑的不行。
那么点儿小人儿,小半桌的菜都是扫下肚,也是够为难的了。
看看,这会儿肚子不舒服,睡都睡不着了吧!
这小丫头,真是憨实的……可爱!
沉香实在撑的难受。
尝过饿肚子的滋味儿,可这吃的顶到嗓子眼儿的感觉,也着实不好受啊!
溜达了半夜,好容易肚子不是那么撑了。
外头天色已是有些泛白,沉香扬起脑袋看了看,转身慢腾腾的往二楼走。、
、瞧着好似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寅时,好赖她还能眯一会儿。、
不然,白日里,马车里颠儿着,可要难受死了。
第二日,一大早,沉香依着往日时辰起床洗嗽妥当,便快步赶到国公爷房门外头。
到那儿一看,哎呦……张着血盆大口打着哈欠的,可不就是秦东那厮。
脚步更快了些,沉香走上前,轻声问道:
“有什么我能做的?”
哈欠打到一半的秦东,看着徒然出现在眼前的沉香,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往沉香肚子那儿瞄,昨儿那场景,可实在是吓着他了。
脑袋压根儿没听见沉香问的什么,秦东只吊斜着眼,不怀好意的道:
“丫头,昨儿——撑到没有啊?”
苍天为证,他可是见了那丫头连着打了八个嗝,还不带间歇的呢!
沉香又想翻白眼儿了,看吧,看吧!
就说他不是个男人,哪个男人能这么八卦啊?
沉香一点儿不乐意看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只眼睛垂着看着地面,硬巴巴的又重复了句,
“有什么我能做的?”
陶侃人家,却被无视,秦东一头热,也就闹腾不起来了,只得嘟囔一句,“你这丫头,忒的没趣儿!”,接着沉香的话道:
“也没什么,国公爷不好人近身伺候,平日里早上打水,送上毛巾便是。只是在家里,却是将第二日国公爷要穿的衣裳配饰准备妥当,国公爷对吃的倒是不挑剔,什么都行,可量得上足了。国公爷平日里每日都要练武,再加上公事繁忙,这饭量确实不小,肉食一定得有,光是那些个清汤寡水的,可是填不饱肚子,不过,在外头,就不这么讲究了,有时候露宿荒郊野外,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
忽的,门内传来响动,秦东立马停了话头,敲门得了国公爷吩咐,推开房门,连同沉香一块儿,伺候着国公爷梳洗,简单的早饭过后,一行人便启程。
第10章 出发
车队越往西北走,景色越发苍凉。
郁郁葱葱的树木见得越来越少,荒滩戈壁却是时不时的看见一些。
沉香坐在车辕上,隔着纱帽的大眼睛,神采奕奕的缓释周遭的景色。
此时离开国公府已有月余,空气里多了些闷热,直直射下来的日头晒得人皮肤都有些发疼。
幸好国公府的马车足够大,外头日头却是照不到车上人身上。
不过,马车四周骑马随行的护卫们却是没有这般好运,沉香转头抬高视线,侍卫们俱都一身衣裳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越是温度闷热,越是不敢□□皮肤……
“……你不懂了吧!西北的日头毒辣的很,哪怕是壮实的汉子,也不好日日晒在日光底下,不然虽没什么大碍,可被晒伤的地方儿疼肿不说,还瘙痒的厉害,可是有些耽搁事儿。故他们才把自个儿捂得严严实实……你这丫头,可是没见过吧!”土包子了吧!
沉香收回视线,瞥了眼自说自话,自得其乐——多管闲事的秦东,静静的盯视半响,默默的移开视线去。
“哎……我说……”
说这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屡屡被沉香噎个半死,却不知疲倦,每每卷土重来,越挫越勇的秦东。
这家伙儿自从遇见沉香,就放佛见到什么有趣儿的似的,倒也没什么坏心,可就是忍不住嘴贱的很,非要是不是多说几句。、
平日里跟在国公爷身边儿,许是憋的狠了,好容易找到个能吵嘴……好吧,单方面吵也算的话,这嘴啊——秃噜起来就没个完了。
用沉香的话说,真是女人都没有这么碎嘴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暗。
前头一个黑衣侍卫骑马朝马车缓缓而来。
沉香定睛一看,心中暗自琢磨,应是该停车,好烧火做饭,顺便休息一夜了。
这侍卫名为休凌,是国公爷的亲卫统领,这几日在外露宿,都是这人先行挑好了地儿,再来回禀国公爷,好稍作休整。、今日……应是不会例外!
果然……
休凌控住马匹,停在马车车窗外头,微微俯身朝着窗口道:
“国公爷,时辰不早了,咱们今日便再这儿休息一晚吧!您看,可行?”
前面车夫勒紧手中缰绳,有意缓了车速,只听里头国公爷沉稳的声音传出来,道:
“可。”
“是!”休凌得了命令,立时调转马头,高声往前头传话去了。
沉香也没闲着,转身进了马车前影壁角落里,掂起一个青布包袱,觉出马车已经停下,动作飞快的率先跳下马车,往前头一块儿较为平整的地面儿跑去。
秦东此时已经在那儿忙活开了,见沉香过来,手里头抱着一捆树枝,抬头冲着沉香,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说道:
“丫头,快来!”
沉香快步上前,将手中包袱放到一边儿,一边走一边挽着衣袖,秦东一看,连忙说道:
“不用,不用,这些粗活你个小丫头就别沾手了。我弄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