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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震苏没有单独将牧锦摆出去,而是两个人一起承担,“我刚在花厅那边碰到阿锦,想跟她说几句话,谁知何太太跑了出来,要攻击我们。我和阿锦只能跑过后院,躲进了树墙迷宫里,幸亏那个女人不熟悉路线,所以被困在里面了。有人在引导她,可能一会儿就出来。……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所有人一听“何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懿芸这两天确实有点失常。
“沈老夫人,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顾老夫人面色不善地看向人群中极力想隐藏自己的牧择芳。
“这是……这是误会……”沈老夫人还心存侥幸,毕竟沈懿芸从前未曾发过病。
“哼。”顾老夫人重重瞪了她一眼。
其余各家的老太太想到刚才与沈懿芸坐在花厅里,都觉得背后发凉。同时,她们也担心沈老夫人的精神状态,所以慢慢的,人群有意识地散开,给沈老夫人留下了一片空地。
而且这时,在顾震苏的授意下,还有几个保镖也走进了人圈,虎视眈眈地盯着沈老夫人,好似怕她也有问题一般。
这种屈辱的情形,她何曾经历过,如果是在别处,她肯定要大吵大闹起来。可是这里是顾家,安市乃至华国最显贵的家族之一,她心里叫苦不迭,哪里敢说顾家的不是。
好容易,沈懿芸终于被几个保镖引出了树墙迷宫。
重重围着的人群都惊呼一声,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沈懿芸的模样太吓人了。
她的挽发已经完全散落了下来,乱七八糟,头上还粘几片树叶。她的脸上有几抹灰尘,脏兮兮的。她的一身黑裙也有几处被树枝划破,裙角还带了一截树枝出来。
看来里面的树墙没少被她摧残。
她手中还捏着那柄当做武器的水果叉,不停地挥舞着,口中依然疯狂大叫,“小贱人!小贱人呢!在哪里!我要杀了你!”
她的眼里似乎完全看不见周围的人群,典型的疯魔症状。
当她终于在台阶上看见了那一抹嫩绿的轻纱长裙,想要往这边奔过来时,却被保镖阻扰着,无法跨越。
顾老夫人不耐烦地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晕了丢出去!顾家这些年真是太好说话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
此言一出,顾大太太、顾二太太、顾震苏和牧锦都是一凛。
“晦气!好好的鲜果宴被毁了。行了,都不要看热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震苏,阿锦,你们跟我来!”顾老夫人洞若观火,凉凉地瞥了眼两个小辈,转身走进了大宅。
台阶下,保镖一个健步上前,举手成刀,劈砍在沈懿芸的后脖颈。
疯女人终于倒了下去。
人群也终于离开了。
牧玉翔和冯贞静不想理会牧择芳,而是担忧地轻唤,“阿锦?”
江丹姿、孟令晨、江劭峥和梁含颖也都满含挂念之情。
牧锦安慰众人,轻轻点头,“没事了,谢谢大家。妈咪,我和震苏去和祖母说几句话,你和爹地去休息一下,压压惊吧。”
沈老夫人明白大势已去,在保镖的包围下,缓慢地走下了楼梯。远处,开过来一辆大车,几个保镖把沈懿芸手中的水果叉抠了出来,抬着她就放了上去。
“你们要把我女儿送到哪儿去!”沈老夫人一见,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问。
顾家的管家道:“沈老夫人,对不住,何太太精神状态不稳定,太危险,我们要送她到精神病院去检查。”
“不行!不行!”沈老夫人听了这话,都快疯了,“我要把她带回家!你们放开她!”
管家冷着一张脸,“沈老夫人,您可以从精神病院把她带走,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把她送到那里去,请您谅解。”
“不……!”
“您也可以跟着她一道去。”管家彬彬有礼道。
沈老夫人终于妥协了,跟着上了那辆大车,心急如焚地拨打沈家老爷子的电话。
昨晚上沈家就说要派人过来,不知到了没有。
牧锦和顾震苏跟着顾老夫人上了二楼,走进小客厅里。
门一关上,顾老夫人这才将收敛压抑的怒气外放出来,转身指着这对小情侣,怒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锦有些不安,上前就想搭话。
顾震苏握住她的手,拍了两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私底下安排了什么!”顾老夫人极其愤怒,“你们要搞事,不要在优媛雅集上!顾家今年第一年办这个活动,都叫你们两个给毁了!”
“祖母,这怎么是我们毁的,明明是沈老夫人和沈懿芸毁掉的。”顾震苏冷静道:“您坐下来,听我们慢慢说,可以吗?”
顾老夫人胸口起伏,气鼓鼓地坐在红木圈椅上,“说!”
牧锦乖觉地去外面叫人泡茶,然后亲自端了过来,放在老夫人的手边,“祖母,请喝茶。”
“不喝!”顾老夫人还在恼怒,但却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
“祖母,我们先跟你认个错。”顾震苏态度很恭谦,“我们的确知道沈懿芸有病,却没有事先说出来。”
“好哇,牧择芳这个糊涂东西,竟然敢带个疯子到顾家撒野!”顾老夫人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她也在后怕,今天她也跟沈懿芸说了几句话呢。
顾震苏将自己调查到的沈家情况和盘托出,然后道:“……祖母,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沈家捂得非常严实,要不是阿锦发现了沈懿芸有问题,叫我去查,我也不知道的。沈老夫人这次来安市,其实也是想向牧家搬救兵,去支援他们抢夺沈氏,哪知道会弄巧成拙,反而把沈懿芸的病给暴露了。”
顾老夫人哼了一声,面色严谨地思考了片刻,忽然道:“……好,就算你们说的是实情,那我就奇怪了,牧择芳敢把她带回来,就是笃定她不会突然发病。可是为什么今天竟然闹起来了?是不是你们两个故意设下了圈套?老实说清楚,我不怪你们!”
顾震苏正要开口,牧锦坚定地向他点点头,表示由自己来说。
“祖母,您可能也有所耳闻,当年我和魏熙然,其实是被沈懿芸调换的。”牧锦平静地开口,“真实情况是,那年沈懿芸扰乱我父母的感情,致使我母亲早产,她到医院中换掉了孩子,然后跟我父亲说,她杀掉了我。因为当时医院里的确死掉了一名婴孩,所以我父亲悲痛欲绝,不敢跟我母亲说这件事,只能自认倒霉。”
顾老夫人和顾震苏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顾震苏也是首次听牧锦谈起经过,为她心痛不已。
牧锦继续道:“我父亲心中煎熬,又担心我母亲知晓,十八年的心理压力十分巨大,所以他们二人的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各自痛苦。所幸,我和魏熙然因为一次事故,终于将这个错误纠正了过来,认回了各自的家庭,也结束了父母冷战的状态。沈懿芸的疯狂,简直是闻所未闻。我非常恨她!”
顾震苏抚上了她僵直的脊背,顾老夫人的脸色也和缓了一点。
“这次沈老夫人带着沈懿芸和她女儿,一回来就在我家里作威作福、颐指气使,我实在看不惯,就将他们赶了出去。她们居然还不思悔改,一直向我家人挑衅,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发现沈懿芸有问题,请震苏调查出了沈家太夫人的秘辛,沈懿芸可能是隔代遗传到了精神疾病,而且我又发现,她自己对这个也很敏感,不能受这方面的刺激。所以,我就请求震苏安排,我们设计了这个方法,故意刺激得沈懿芸爆发出了她的疾病。”
牧锦站起来向顾老夫人鞠了一躬,“祖母,震苏是为了配合我才会那么做的。因为这个机会很难得,错过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懿芸有病的事情才会爆发。……我,我知道会影响优媛雅集,都是我的错……如果您不肯原谅我,就责罚我。但是不要怪罪震苏,都是我的主意,他其实也一直阻止我的。”
顾震苏也站起来向自己的祖母鞠躬,“我和阿锦一起做的这件事,我们一起负责。”
顾老夫人将脊背靠在了椅背上,闭目思索了一阵。
未婚小夫妻对视一眼,竟然还笑了笑。
顾老夫人睁开眼正巧看见了这个笑容,又哼了一声,“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牧锦连忙整肃脸色,埋首敛眉。
顾震苏也是。
两人像小孩子一样乖乖站在顾老夫人面前,却都没发现顾老夫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哼,这次就算了!你们做得也没错。阿锦既然和震苏订了婚,就是我们顾家的人,谁敢欺负到顾家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