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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手中的枪放进他风衣里面的口袋里。
随着女子的手抽离,夏叙无声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手掌覆在自己的胸口处,隔着风衣摸着枪身,像是怕被傅明烟再
次拿走。
傅明烟冷睨了他一眼,越过他径直走向房门,然后打开,走出去。
夏叙立刻跟在她身后。
随着傅明烟走到甲板上,夏叙唤住了她,“烟姐,你要去哪?”
傅明烟停下脚步,捏了捏眉心,声音淡淡,“回澜城吧。”
夏叙有些犹豫,看着傅明烟的迟疑道,“烟姐,已经到海城了,咱们下了船去海城看看吧。”
“海城有什么看的。”
这两天经历了些许事情,傅明烟微微仰着头看着漆黑的夜幕,头有点晕,应该说是从早上就一直有一点晕,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是她看着小夏的脸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变成了两个。
算了,睡一会吧。
傅明烟想着,慢慢阖上眼睛,身体失去重心,慢慢前倾。
夏叙快步走来接住傅明烟倒下的身体,一阵脚步声响起,也只是一瞬,夏叙手一松,傅明烟便被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抱起来。
夏叙低下头,“先生。”
傅明烟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轮廓,不像是夏叙的,她出声问道,“你……是谁……”
男子一笑,脚步未停,“傻瓜,我是你哥哥。”
…………
傅明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环境。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在盛苑。
脑海中出现这一个意识,她立刻跳下床,拉开房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
傅明烟一怔。
薄寒生已经将她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男人身上的气息铺面而来,傅明烟动了动眼皮,“我怎么在这。”
问完这句话,她闭上眼睛轻轻敲着自己的额头,她记得,她不是应该在海城吗?
她不是最后昏睡着了,好像是和小夏在一起。
从海城到澜城得需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她没有想到,她现在竟然已经回到了盛苑,她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断片,当时昏昏沉沉的,她只记得最后薄寒生抱着陈羽走了……
心底一窒。
陈羽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慢慢浮现。
忽然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张她极为熟悉却冷漠平静的一张脸,视线无可比及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一道结了血痂的伤痕,不深,只是擦伤。
薄寒生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你在多睡一会,等会我叫你下来吃饭。”
傅明烟看着他,没有出声。
“你吸入过多的乙醚,现在已经睡了两天了,你在休息一会。”
看着男人菲薄的唇一张一合,傅明烟听着耳边低沉好听的嗓音,她觉得这是一场无边的梦境。
她竟然睡了两天,难怪已经在澜城了。
可是……她当时已经清醒了,后来是感觉t太疲惫就昏睡找了,原本吸入的乙醚应该早就散了……
傅明烟伸出手,触到薄寒生有些冰冷的脸颊,轻轻抚摸着他脸颊上的伤痕。
薄寒生并没有拒绝或者将脸颊侧开,眼底沉了沉没有动作,任凭女子纤细的手指覆在自己的脸颊上。
傅明烟看着自己抚着男人脸颊的手,手指轻轻颤了颤,瞳孔一缩,她看着自己无名指的骨节处,包裹着白色的纱布。
她笑了笑,眼底有抹冷光,沙哑出声,“我手怎么了?”
然后她直直的看向那一双幽深的眼眸,再次出声,“我的戒指呢?”
下意识的蜷了蜷手指,她淡淡的拧着眉。
薄寒生将她的手指握起放进被子里,声音温淡,“你先多睡一会,等你休息好了,我在跟你说。”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正是阳光温暖的时候,窗帘被拉到一边,金色的光线透过落地窗落在卧室里,温暖惬意。
傅明烟感受到打在身上薄薄的暖意,傅明烟眉目温静的笑着。
“薄寒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126、他不喜欢我和我无关,我只知道,他的结婚上写着我的名字
下午。
傅明烟彻底的睡醒了,她舒展了一下筋骨,走下楼梯。
周婶在收拾客厅嗄。
傅明烟看着桌子上,烟灰缸里满是烟蒂,她扯了扯唇角,“薄寒生呢?弛”
周婶说道,“先生出去了。”
想了想,周婶又说道,“刚刚我听先生和温先生说,好像要去医院。”
………
一辆的车停在医院门口。
傅明烟从车上下来,接过司机递来的零钱,她走进医院,到了前台,她询问了护士几句淡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就走进电梯。
到了楼层,电梯的门打开。
她走出电梯,远远的就看见一处病房外面,温淼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手里夹着烟。
温淼看见傅明烟走过来,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烟熄灭,站起身,“太太。”
傅明烟没有看他,而是直直的看见病房的门,忽然唇角弯起一抹弧度,走上前几步,手指碰到门把手。
冰凉的温度慢慢的渗入她的血液之中,她却没有松手。
但是,她只是这样握在门把手,久久,没有推开。
温淼看着她,“太太……太太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一下当家。”
傅明烟冷冷一笑,“他在里面?”
这似乎是一个询问的语气但是却是说的格外肯定。
她看着温淼,声音依然温和,眉眼却透着冷意,“我要是想进去,你还能拦着我不成。”
“太太,当家不在里面,当家在秦医生那里。”温淼摇头说道,“太太还是……还是先回去吧。”
傅明烟勾唇浅笑,“我与陈小姐共同患难,陈小姐因我而受伤,我进去看看她表示一下感谢。”
她看着温淼,一字一顿,“怎么,还有什么意见。”
她冷冷的撂下话语,打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合上房门,傅明烟转身看着病床上已经苏醒的陈羽。
陈羽头上包裹着一层白色纱布,她半倚在床头看书,听见推门的声音,她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边,安静的看着慢慢走来的傅明烟。
傅明烟走到陈羽的病床前,居高临下的将视线落在陈羽苍白安静的脸上,然后又看着她放在一侧的书。
《徐志摩诗集选》
像是在无声的嘲讽她一般。
傅明烟放进大衣兜里的手攥了攥,感觉到磨损的骨节处泛着疼痛,她才慢慢的松开手。
陈羽安静的看她没有出声,似乎是一直等着先开口。
傅明烟将这本书拿起来,翻阅了几下,嗓音独有的微哑,“我记得,在盛苑的书房里也有这么一本书。”
合上书,她抬头笑着看陈羽,声音变得轻缓,“然后我给撕了,这种东西怎么配放进盛苑。”
陈羽笑了笑,唇角有些僵硬,“这样,喜欢这本书的人只会更加的在意,珍惜许久的东西猝然离开只会更加的不愿忘记。”
“珍惜。”傅明烟冷嗤一声,放下手中的书,“景小姐莫不是要我提醒你,提醒你现在的身份和处境,还是说景小姐太自信。”
陈羽脸色一白,突然笑起来,直到笑出来眼泪,“对,我是自信,我也想过离开,我配不上他了……”
她的声音里有极力压制但是还是透露出的哽咽,“傅明烟,你不懂,我每天漫无目的的在阴冷昏暗的地方………住着,我每天坐着最卑微的工作,拿着最低廉的收入……你根本就不会懂……”
“他等了我很久,他甚至为我放弃了对我父亲的仇恨,他甚至想为我离开薄家……”
傅明烟双手环在胸前,陈羽的声音一声有一声的落在她的心脏上,她看着那个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上包裹着纱布的女子,她闭上眼睛,开始低低的啜泣着。
傅明烟走过去,抽出一张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痕,嗓音轻缓却透着阴寒,“陈羽,我还是很感激你救了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
她将手中的纸巾丢下,俯身看着她,“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个初恋啊
,早些走出来说不定还能少痛苦一点,陈小姐,哦不对,是景小姐,如果说当年薄寒生能为了你放弃仇恨,那么现在你就不要天真了……谁他妈的会一直留在过去。”
“陈小姐,人都是往前看的。”
傅明烟说完,转身往病房门口的方向走去,手指伸在空中还未碰触到门把。
陈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明烟,他不会喜欢你的。”
傅明烟侧身,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