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跑到客厅的时候,空气里蔓延着,浓烈的烧灼气息。
在她眼前,肆意的火苗开始吞噬着。
傅明烟往后退着,看着客厅里,慢慢的被大火侵蚀,她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快速的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
冰冰凉的感觉。
整个别墅,已经被火光包围。
“太太。”一位保镖,冲进火海,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跑过去,“太太,快走。!”
这个年轻的保镖只是说了一句话,他还没有奔到傅明烟身边,身影就已经倒下。
他临死的时候,还艰难的喊道,“太太,快走。”
傅明烟看着保镖倒下的身影,她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大火燃烧的炙热气息里,不是很清晰。
但是,她清晰的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慢慢的走近,他举起枪。
“是你。”
空气炽热,漫着浓烟,她呛得有些咳嗽,但是眼前慢慢走近的身影,却很熟悉。
他走进,把枪放进西装的内兜你,然后伸出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是你。”傅明烟看着他,有些薄凉的笑,笑容随着他慢慢收紧的力道,越来越深。
呼吸被人扼住,她艰难的喘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而且对方还是经过训练的专业杀手,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喊了他的名字,眼前一阵阵黑,耳边轰鸣,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知道,自己可能快要死了。
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我并不想杀你,但是,要怪,你就怪秦白鹭还有薄寒生,是他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我真的不想杀你。”
他说完,一用力。
再也喘息不上,从脖颈传来的遂痛,傅明烟慢慢闭上眼睛。
………………
薄寒生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给他起针的护士一怔,她记得,这个病人刚刚做完手术,麻醉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对上薄寒生那一双清潭一般的眼,护士心里一颤,小心翼翼,笑着的询问,“先生,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知道,住在这间病房的主人,身份矜贵,连院长都亲自前来问候。
“现在几点了。”
薄寒生撑起身,可能牵动了伤口,动作一顿,听着护士说,‘下午三点。’他的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护士想要伸手扶住他,但是男人的眼神太过冰凉,她的手伸在空气里,又收回。
“呀,先生,你的手。”
护士看见,他刚刚拔了针的手,正往外渗着血,她拿起药棉,按在男人的手背上。
见他的手上针头留下细小的伤口不在渗血,护士离开。
薄寒生伸手,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他觉得难受,虽然伤口疼,但是却不是难受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在漫长的梦里,一直梦见傅明烟,她对他笑着的样子,安静乖巧的样子,撒娇的样子,然后突然涌起漫天的白雾。
眼前泛着白光,他看不清那一张女子娇艳的脸,他开始找她,但是,耳边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在喊着她,但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她好像一直在喊着他,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他想睁开眼睛,怎么也用不上力气,终于,努力的睁开眼。
这是一场梦。
但是,薄寒生现在,心里却很凉,还有不安。
麻药劲虽然没有过,但是疼痛却疼的清晰,他掀开被子,走下床,他要回盛苑,他得去看看,他要去找她。
病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
来人无法掩饰上面上的惊慌,温淼几乎是踉跄着步伐推开门扑进了。
“当家。”温淼紧紧抿着唇,他没有带眼镜,瞳孔因为他在来的路上,脚步踉跄,眼镜跌碎了,被他握在手里。
“当家,盛苑失火了,太太……没出来。”
………………
手术室的灯亮着。
薄寒生倚在墙壁上,目光紧紧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温淼站在他身边,面色紧凝,眼底暗沉。
薄寒生穿着黑色的衬衣,他的脸上表情冷淡的像冰,眼底的清潭也结着冰霜,只有无数的风从他漆黑的瞳仁里刮过,一直蔓延到他疼的都没有知觉的的心脏上。
米色的地面上,一滴滴的血落下来,最后越来越多,汇成殷红色的河流。
温淼扶住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
“当家,太太,会没事的。”
他这句话,苍白又无力的,但是却是薄寒生最想听的。
“对,她没事,她不会有事……”他好像在浮沉中抓住一块漂浮的木板一般,只有这一句话,他嗓音黯哑,重复着一边又一边的说着。
“我应该陪在她身边的,我应该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家,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当家。”温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已经快要入魔一般的男子,只能用最大力量支撑着他。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一位护士走出来。
薄寒生推开温淼扶着自己手臂的手,走过去,“她怎么样。”
“病人一直喊着两个人的名字,这可能是她的执念了,如果你们知道,让这两个人,快点来一趟吧。”
护士说,“一个叫薄寒生,还有一个好像是什么学长。”
护士想着,终于想起来,“对了,病人一直喊着,秦学长。”
…………
如果我遇见花,如果我遇见你。
——秦铮。
☆、186、【遇见最美的花--壹】
他姓薄,名寒生,在冬天最冷的那一天所生。
爷爷给他起了一个字,叫做,宴长。
薄宴长佐。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叫宴白渤。
那是他的爸爸和姑姑生的孩子。
他虽然小,但是,他并不是不知道。
他喜欢姑姑,姑姑对他很好,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眉目弯起来,说话的嗓音,柔柔的。
姑姑长的很美,他很喜欢和姑姑在一起,但是,他和姑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因为,妈妈会不高兴。
虽然,妈妈每天都和爸爸吵架,而且每天对自己都冷冷淡淡的,但是他是自己的妈妈,所以,薄寒生还是很喜欢他的妈妈。
妈妈不让他去见姑姑,他就偷偷的去。
每次,见到姑姑,姑姑都会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零食,但是姑姑给的,他都会很喜欢,他会都放进卧室的一个盒子里。
但是,有一天被打扫卫生的阿姨给发现了,然后告诉了妈妈,妈妈很生气,把他藏着的零食都扔了,还把他关进卧室,他两天都没有出来。
当天晚上,他发了烧,爷爷来了,把妈妈骂了一顿,然后将他抱起来送到了医院。
他一边输液一边睡着了,半夜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擦着脸,他醒了,看见的是姑姑。
很多人说,姑姑是典型的东方美女,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就是觉得,姑姑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说话的时候,嗓音永远是轻轻柔柔的。
他很羡慕他的那个弟弟,叫做宴白的弟弟。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弟弟不姓薄,姓秦。
姑姑离开薄家之后,他就很少见到姑姑,所以这次,他特别高兴,他从来不喜欢被人抱着,但是,他很喜欢姑姑。
那晚,姑姑抱着他,哄着他睡觉,姑姑说,“我得走了,你记得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以后啊,我们可能就见不到了。”
那一年他五岁,他对秦端眉的记忆就止于这里。
…………
他九岁的时候,沈轻梅领着他,来到了一个叫做秦家楼的小村。
这几天是雨季,刚刚下完雨,乡村的小路泥泞,他被沈轻梅的领着,往村子里面走着。
他并不喜欢沈轻梅拉着他的手,这个亲昵的动作,所以他趁着她抬手抚发丝的动作,将手拿开。
因为,在他极少的记忆里,他的妈妈对他并不是很好,很冷淡,对他好的只有他的姑姑,他对秦端眉,仅仅是局限于,她是他妈妈。
沈轻梅低头看他,“妈妈带你来这里玩会,你天天待在家里,这里多好,空气多么清新,自然。”
他点着头,很小的年纪,但是眉目沉星俊雅,“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爷爷和爸爸还在家里。”
“等会吧,再玩一会。”
到了中午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雨丝很小,落在他身上,他想找个地方躲雨,但是看着沈轻梅站在雨里,温笑着看着他。
看着沈轻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