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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娜说的有道理,她现在是很压抑,开心不起来,这张好像别人欠她钱的脸,哪有人愿意看?
“吃饭吧!”
……
一直到晚餐用罢,也找不到机会和深深聊一聊她的私事,敏娜有点惆怅。
这次回来,时间有限,分开了又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结账的时候,敏娜有朝后面那扇门看,但那扇门一直没打开过。
其实那扇门后是阿尔法餐厅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一般闲杂人等是不能进的。
8点半,餐厅吃饭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生意算不上好,可能跟这鬼天气有关。
“明天学校见吧,OK?”
深深和杜倩都点头答应。
这次回国短聚,三个人在MSN上商量过,头天晚上一起吃个晚餐,第二天回母校看一看,深深是下午的飞机,中午三个人还可以一起用个午餐。
敏娜趁着这次回来,还想带男友回家见见邹寄文,所以打算在江城多呆几天,不打算立刻走。
至于深深来了就走,敏娜是理解的。
这边没她亲人,很可能对这座城市,她还有说不出的滋味,何况她还有宝宝在旧金山。
屋檐下的水滴的连绵不绝,马路上全是水,私家车驶过,会扬起大片的水花,整个世界仿佛被雨水笼罩了。
杜倩抱怨这该死的鬼天气,说江城已经下了连续一个多月的雨了。
可是旧金山却不常下雨,气温宜人,没有零下的天,这2年,她已经爱上那座城市了。
恍惚的想着,凯文已经拦到了空位计程车,敏娜不断拍打她胳臂:“下雨天不好打车,深深上车!”
“不了,我往前走一段路,去住快捷酒店。”
敏娜犯愁的看着她。
这样的表情又让深深笑起来:“你干什么用这种表情看我啊!给你打败了!我没事呀,你快和凯文走吧,明儿见!”
纵然装的再怎么开朗活泼,可是谁不知道她心里难受呢?失恋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吗?但凡爱过的人,肯定痛的死去活来。
“那行,明儿见!”
敏娜钻进后座后,杜倩也朝她挥手,钻进了副驾。
凯文对深深一笑:“bye~”
“bye~”
计程车从身边开走,路边确实积了不少雨水,轮胎转动时,因离心力飞溅出来的雨丝就像一根根银针似的。
意识到自己看着这个也能发呆,不免做了几个深呼吸。
……
她以前不会相信,有朝一日,待在江城会想念旧金山。
包里装了把雨伞,撑开罩住自己,伞布上印着小草莓图案。
看着这把雨伞,嘴角就不自禁扬起。
这把伞是在那边的超市买的,宝宝坐在推车里,她一面抓着推车一面挑选雨伞,宝宝喜欢这个,指着这个说了一大通婴语,她就买了。
快9点,雨下的昏天暗地,8月上旬,穿着运动衫的她有点冷。
路上,她踩着人行道上的雨水,一面给顾小亮打电话,一面加快脚步。
江城生活了20年,不说完全熟悉,但也不至于丢了自己,阿尔法餐厅往前一段路,有一家快捷酒店,今晚在那边对付一下,明天回一趟母校,下午便返回旧金山了,行程很紧。
顾小亮手机打不通,提示已关机,她又打洪兆熙电话,也打不通,提示已关机,于是深深猜到个大概。
这两人已经上飞机,飞加拿大了。
大哥从七月下旬就一直在纽约,没回来过,家里面只有顾父顾母,不过顾父顾母都是特别靠谱的人,把宝宝交给他们照顾两天,深深完全放心。
她抬起伞沿,看了看前路,一整条水汪汪的人行道,除了她之外,竟然没一个行人,马路上倒是时不时的路过一辆轿车。
她准备往家里的座机打电话,两束车灯照来,打亮了她面前的路。
全是雨水的人行道,显得特别亮,她鞋头已经有点湿。
车灯雪亮,将在地上跳跃的雨水都照的格外清晰,从她身边驶过,便疾驰而去。
深深往人行道里面走了走,防止路边积的水溅到她腿上。
那辆车驶离后,这条街变得异常宁静,只有雨水淅淅沥沥砸下来的声音。
她把着伞把,准备按家里号码,又看到两束车灯照亮了自己,抬头一看,发现刚才驶离的那辆车,又缓缓倒了回来。
两束车尾灯将她脸上的表情照的无所遁形,不知是空气冷,还是她受到了惊吓,脸色略苍白。
这车是辆奥迪,贴着路边缓缓倒回来,在她身边停下,副驾车窗降下,里头的人把着方向盘,微微伏低上身,嗓音低沉沙哑:“去哪?我送你。”
刚在阿尔法餐厅见到他时,她说不出的滋味,现在夜深人静,只有他们两,她的心还算平静。
“我去前面的快捷酒店。”
“上车。”
他倾身过来,已经打开了副驾车门。
……
佟妈妈说,四爷是用金钱和爱,将你养大的,你将来嫁了人,也不能忘了他。
时隔多年,她再想起佟妈妈曾经的叮咛,只能向窗外无声的看着。
2年前,她在旧金山的豪宅里死去活来的闹过,可最终不也敌不过时间,敌不过现实,和他变成了现在这种关系。
封闭的车内,全是他的味道,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淡淡的药味,淡淡的清冽味。
路灯每5米一杆,昏黄的光线倏尔照亮他的右半边脸颊,又倏尔重归黑暗,他眉宇间并没有愁绪悲伤,他手轻轻的扶着方向盘,看起来十分放松。
原来2年过去,他和她一样,依旧活的好好的。
那那些为爱自杀的人究竟经历过什么呢?难道他们的爱情和普天之下的爱情不一样?
她不禁感慨。
还是说,像他这个年纪,经历太多,对什么能用心追求,也能看淡看开?
好久,她才打开死寂的局面。
“你干嘛染头发?”
语气俏皮的很,他闻言,果真笑了。
“一开始,隐隐一些银发夹在头发里面,后来越来越多,就全白了。”他依旧放松的驾驶着车,微翘了翘唇角:“姓楚的说,还怪马蚤的,我也觉得,呵。”
路灯一闪而过,将他坚毅的侧脸轮廓,衬的有些消瘦。
☆、245 结局篇:再见,他和她都没有哭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他一定在持续的吃某种药,才会在身上留下挥之不去的味道。
窗外的雨不知疲倦的下着,天地都要淹了。
车内却备显沉寂萧条,他们淡淡呼吸的声音,彼此都听的见。
快捷酒店的霓虹招牌已经出现在眼前,她从那边收回目光,转头去看他:“你现在住在哪?”
“瑞景。佐”
“楚燕西跟我说,你移民了。”
他表情没有任何不适,看着前方,口气仍是稀松平常:“噢,我让他这么说的。渤”
“知道了。”深深点点头,指了指路边:“就在这放我下来吧。”
他抬头瞥了眼后视镜,将车靠边停下。
“谢谢你送我。”
他扶着方向盘微侧上身,对她投以很友好的一笑:“不谢。”
风雨如晦的晚上,他手机突然响了,他便转回脸,拿起放在仪表盘里的手机,滑开通话,贴到耳边听了1、2秒就溢出笑声——
“搞毛?……少扯淡!……在哪啊?……好马上到。”
随手挂了通话,他把手机扔回仪表盘内,借着车内灯的光线,抬头对深深说了句客气的话:“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深深回以一笑,并且朝车退后一步,松手关上了车门。
副驾车窗在这个大雨瓢泼的夜晚,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关上车门后,便看不清他的影子,他把车内灯熄了,陷在一片漆黑里的他,一脚油门轰下去,车子无声无息的在风雨中消失。
她撑着雨伞,一直目视着远方。
……
深夜,她在酒店浴室里洗脸。
明净的镜子倒映着她一张素净的脸,看着这张脸很久,会产生陌生的感觉。
小时候的轮廓没有改变,但眼神变了,气质也变了,留了20年的长发一朝剪断,现在只能扎一个小小的马尾,她对自己感到陌生,也是情有可原的。
打点好浴室,她熄了灯,走到房间来。
房间很小,一扇窗,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外加一台陈旧的液晶电视。
脱了鞋,她躺上chuang,靠着床头昏昏欲睡,时不时又去换个台。
这么静的夜,要是没有窗外的雨,她想她是过不了今夜的。
电影频道放着一部老电影,她打算看一会儿,等困意来了直接蒙头大睡,但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嗡嗡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