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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自然也会装,伸出手,同洪兆南握了握,笑意直达眼底:“洪先生怎么还在楼下等啊,深深没告诉你她今天要陪我出去么?”
于是他不疾不徐的抬手夹下香烟,而后低头闷声笑,俊美风流的五官上绽开了直入心底的快乐。
须臾,才点了点头,抬眼朝深深望去,皱眉笑道:“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给我摆谱,你真当我时间多的花不完啊?我在楼下等你这么长时间,你去问问看,我有没有等过哪个女人这样长的时间?”
话毕,洪兆南含笑嗔了深深一眼,忍不住笑骂道:“娘个希匹,热脸贴人冷屁股,没搞头!”
深深决定,保持沉默。
看到深深这态度,四爷也算放心了,笑的特别英俊儒雅,对洪兆南也客客气气说道:“我家深深比较文静,不常与陌生人来往,洪先生下次还是约其他女人吃饭吧。她么,我估计你约上10次,也是10次被拒的啊,唉。”
洪兆南于是将目光移到四爷眼内。
他也噙着英俊尔雅的微笑,客客气气说道:“我这人吧,还真的蛮会疼女人的,结果她不信,真伤感情啊。”
“深深小姐?”
她便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虽说他气质邪魅,穿着打扮又有股风流不羁之感,但在深深面前,却显得异常亲切随和,连他眼内的笑意也都十分明亮。
“我今天真的等你很长时间了,这样吧,如果你答应下次陪我吃顿饭,我现在就走,好不好?”
她犹豫的把头撇开,想了想,后来想起他问她化妆打扮要多长时间,心就有那么一点点软化,甚至觉得眼前这男人还挺好相处的。
以往她凡事都会征求四爷同意,但今天自己想了想,就抬头又看向洪兆南。
许是他眼底的微笑莫名的亲切,也或许他真的太难缠了,所以深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于是脸上的笑也硬邦邦的,呵呵一声,说道:“好的,下次吧。”
看她这敷衍的态度,可洪兆南还真就吃她这一套。
徐徐微风般的明朗笑意直入她眼底,连平日里那些黑暗阴诡的戾气也都散化无余。
她似是……,他的太阳,明亮的晒干了他心底的阴影。
而四爷对眼前这一幕,也莫名的表示不闻不问,淡淡掠过洪兆南眼底的温柔,自己转脸看向别处,唇边晕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
刚用过午餐,佣人火急火燎的跑到屋外,先道了声“老夫人”,得到温佩玲眼锋后,才跨进门槛,指着花园方向,快速说道:“姑爷派人把月小姐的行李全部送回来啦!”
正在喝茶的温佩玲骇然抬起头,惊的两眼赫然瞪圆:“什么!?”
佣人拼命点头:“真的真的!姑爷身边那位毛先生也随车过来了,现在月小姐的行李已经全部从车上卸下来了,毛先生说,姑爷和月小姐已经离婚了!”
温佩玲目瞪口呆后放下茶杯,嗖的起身,带着佣人,快步朝外面走去。
岳家老宅门口,洪家好几辆车排成一线停泊在那,车边围着岳家的多名佣人,地上摆放着林林总总的行李,全是岳月一个人的。
温佩玲到的时候,家里佣人陆续给她让路,她走到车边一看,顿时说不出一个字来。
岳月嫁给洪兆南以后,衣服、首饰、各类各样的日用品多到数不胜数,摆放一地不说,甚至连平日里盥洗的脸盆也送了回来。
老太太面色铁灰,扶着额就要晕倒。
☆、215 两人意犹未尽,深刻体会了一把“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幸而身后有人,扶住老太太,又急急忙忙问道:“要打电话给四爷吗?”
想来是这件事太突然,温佩玲难以接受,怒火攻心的推开佣人,问立在车边表情十分平常的毛长柔:“洪兆南呢?”
毛长柔便也不慌不忙颌首,与温佩玲淡淡点头,才道:“七爷今个有事,一早便出门了,现在岳小姐还在七爷家中,岳老夫人是不是应该派辆车将岳小姐接回来?”
也才区区一个早上,洪兆南身边的人,对岳月的称呼,已经由“少奶奶”变作“岳小姐”了,真是人走茶凉,好没个人情味。
温佩玲感慨归感慨,可是不曾同情岳月,想到她上一回回来,拿腔拿调的样儿,这事就算给她出了口恶气窒。
但她不理解的是,岳月回来对她说不离婚也才不过两日,怎么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了呢?
“是谁提出的离婚?戛”
毛长柔似是觉得在这件事上浪费了不少时间,于是言简意赅的对温佩玲说道:“岳老夫人,七爷与岳小姐是和平分手的,现在岳小姐还在家中,岳老夫人什么时候将岳小姐接回来?”
“她不是我家的人。”温佩玲直接表态,面目表情十分强硬:“回去告诉洪兆南,以后她的事,不要找上我们岳家。”
作罢,转身就吩咐家里下人,岳月这些东西,不准搬到家里来。
围成圈的佣人们没谁敢帮岳月讲句话的,纷纷站在一边,温佩玲怎么说,她们便怎么做。
毛长柔是负责送岳月行李回岳家的,现在这种状况,他也无心理会,对温佩玲稍颌首,便遣散了随行的保镖。
众人回车,不一会儿,便是人去楼空。
晴空朗日下,岳家高大巍峨的门楣外,全是女子的东西。
牙具在一个透明袋子中,粉红色的牙刷露了个脸。
看到这儿,温佩玲满脸怒容,转身就对家佣吩咐:“岳月的事,谁都不准告诉老先生!”
家里干活儿的,谁敢插手主人家的家务事呢,自然是顺应的点头,一句儿忤逆的话也不敢说,哪怕从小便伺候岳月的那位老佣人也是如此。
温佩玲推开众人,站在花园内指着两扇大铁门,说道:“把门关上,谁都不准管这茬子事!”
于是乎,家宅的两扇铁艺大门缓缓阖上,铁门外堆簇着岳月大大小小的行李,像个弃婴,也像个垃圾场,没人要。
……
于娜和楚燕西吵架这两天,一直待在自己闺蜜家里,楚燕西今日带着三个兄弟当面负荆请罪,算是讨得了于娜的欢心。
两人在卧室里面交谈许久,后来一度发展到卿卿我我的程度,门外有人咳了一声,才算趁势打住。
两人意犹未尽,深刻体会了一把“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一大帮人聚会,中午吃饭自然是楚燕西请。
闺蜜老公不在家,所以于娜也把闺蜜拉上,于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开车去了市中心有名的中餐厅,要了个包间。
一席人坐下来后,就是一番海聊,东拉西扯的,听着倒也有意思。
四爷叼着烟正在帮深深烫餐具,本没他什么事,但不巧大家聊到他和深深,四爷就被坐在另一边的楚燕西撞了下肩,于是右手上拎着的水壶洒了水。
四爷转脸朝楚燕西瞪,他立刻笑眯眯的拿抽纸擦,擦好后抱着四爷,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摆明了讨好。
两男人,还都三十多了,卿卿我我的,有点恶心,四爷伸手按住他的脸,把他按回于娜怀中,才转脸看向深深。
第一次带她参加他小团体的聚会,她是有过拘束的,次数多了,就越来越随意,现在完全看不出紧张拘束,即便和别人正在聊的话题不投机,也能不急不忙的坐在那儿,自个儿打发打发时间。
“我去大厅上个洗手间。”
深深便转脸朝包间的洗手间瞥了一眼。
刚才于娜姐的闺蜜进去后一直没出来,估计四爷也在等,现在不等了,准备去外面用个洗手间。
她放下包:“我也去。”
四爷便一笑,点头。
人站起来,位置就空出来,那边楚燕西能瞧见她,听见刚才他两说的悄悄话,于是笑眯眯的对深深讲:“我们几个上学那会儿,每逢课间,都得约个尿,有一回闹起来,金亚拿他那玩意朝我们仨喷尿,结果尿了一裤裆,给他老子提着领子拎回家的。”
一张桌上的金亚,顿时囧的想灭了楚燕西这牲口。
见过出卖朋友的,没见过这么出卖朋友的。
但提起这事,还真挺珍贵的,毕竟是自己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看见四爷笑,深深就知道这事确实发生过,不是楚燕西瞎编乱造的,她起身,一抬头便看见金亚跑到楚燕西椅子后面,拿胳臂绕住他脖子,楚燕西发出一声杀猪的嚎叫,两男人这就闹上了。
和四爷走出包间,往大厅
tang的洗手间去,深深说:“四爷,我真挺羡慕你有这三个朋友,遇到那么多人,但能玩一辈子的太少了。”
四爷又不是看不出深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