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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坐在床边,正在脱衣服,想换睡衣,看深深进来,转脸朝她笑道:“都走了?”
“都走了。”深深反手合上门,迈步朝四爷走去,弯腰捏住了四爷睡衣的扣子,讲:“我来吧。”
四爷松开手,两手往后撑着床,俯低头,看着埋头在他胸口处,帮他扣睡衣扣子的深深,眼神幽邃了一下。
低低徐徐的问道:“晚上在厨房,可是听到了四爷讲的话?”
弯腰正在忙的深深,眼睫毛眨了几次,没否认,点了头,但也没说话,反应很平静。
四爷握住深深的手,讲:“坐着,四爷有话跟你讲。”
深深抬头看了下四爷,站起来,在四爷身边坐下来了。
四爷拿起深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感觉很微妙,男人的唇温温热热的,亲吻的时候,有点发痒。
“你别要乱想,不管老太太怎么看你,你永远都是四爷的心肝宝贝。再者,你跟老爷子也没任何关系,老太太怀疑那是她的事,但你不是,记住了么?”
深深看着四爷又低头亲吻她手背的动情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语气低低的问道:“四爷,岳月是爷爷的女儿吧?”
四爷一截一截抬起头,看表情,似乎有点意外。
深深抿了抿唇,后笑起来,讲道:“您洗脚么?我去烧水!”
“等等!”
四爷攥住深深的腕子,表情还很意外,看着深深的眼睛,有浓浓的爱意,也有怜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深深释然了:“果然是的。”
四爷表情很困惑,抬手,粗粝的拇指,抚上了深深的唇。
深深笑,没动,任四爷摩挲她的唇。
但她讲:“我和岳月,都是爷爷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但岳月一直养在爷爷身边,而
我却在四爷身边;岳月姓岳,而我却不姓岳;岳月谈婚论嫁时,爷爷操持了很多事,我记得还跟奶奶吵过;而我前不久和刘冬冬相亲,爷爷却一个字都没说,也没问。”
四爷一个字说不出,抚触深深唇的手,也静悄悄的搁在了深深瘦削的肩头,有几秒钟,房间没任何声音。
“爷爷不是对你不好。”
四爷突然勾住深深的后颈,将她拉到怀中,紧紧的拥住。
没想到四爷会往这方面想,深深笑着推开四爷怀抱,摸了摸自己长头发:“我没有难过,四爷,我有你。”
深深乖巧微笑的模样很勾四爷的心,他喜欢单纯简单的女孩子,不谙世事。
嫁给他,他来撑起他们的小家,而她,只需要做他背后的女人,温暖他,爱他,就足矣了。
但他没想到,深深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很多事她比谁看的都要清楚。
四爷的手绕到深深背后,搂住她的腰,身体往她一贴,两人便控住不住的躺在了床上。
“不行,我来例假了。”
深深当即就拒绝,手抵着四爷蒸发热量的胸膛。
“不做。”四爷突然回答。
☆、168 四爷不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怎么,累到了?”
男人被勾的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不顾身下女人的感受,将她手往底下拉。
呼吸很热,俯低头,就把唇印在了深深唇上。
“唔——”
她立刻闭上眼睛,浑身都烧起来的感觉,但不知怎的,就是想要起来。
例假第二天,量算多的,躺在四爷床上,又在亲热,怕会印到四爷床上,那麻烦就大了,佟妈妈看见,肯定猜的到她跟四爷那点事芾。
这些年,四爷忙事业,她还小的时候,一直都是佟妈妈带着她,佟妈妈好比亲妈,深深不能失去。
平日里从佟妈妈跟她讲的话来看,佟妈妈也是避讳她现在长大,还和四爷很亲的这点事,不然也不会打电话,叫她从上海回来枞。
感觉她并不想,手也不要他那东西,四爷在这个关口,产生了一丝挫败的感受,抬头,撑起两臂,俯视着躺在身下的深深,沙哑的说道:“不喜欢么?”
“都9点多了,佟妈妈她们随时都会回来,不要冒这个险。”
四爷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始终难扫抑郁的心情,翻了身坐起来,就叹了口气。
深深坐起来后,立刻站起来,看了看床,见没弄上去,才放心,又看向四爷,人没再坐下去,说道:“我下去烧水,您泡个脚吧。”
四爷淡淡点头,轻道:“去吧。”
等她端着脚盆回房后,四爷已经不在床边了,浴室有水声,深深把脚盆放下,走进去。
“你腿有伤,还是不要动的好。”
站在盥洗台边正在洗脸的四爷,直起腰。
镜中人垂着额,俊脸上还有水,过了一会儿,挪转那只负重的脚,面向了深深。
夜晚,浴室不算大,空气也不流通,吊顶的灯晕染着四爷深邃的眼睛,特别亮。
男人这样深沉温柔的看着她,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和他做那种事。
“咳咳……,四爷,洗脚吧。”她撇开头。
四爷“嗯”了一声,腿动了一下时,深深走过去,扶住他。
四爷俯低头,朝身边的她看,她没忍住,抬起下巴,清秀的眼睛回望着四爷。
有那么几秒钟,感觉四爷哪怕就这样看着她,也快要把她吃了。
幽静的浴室,家里也没人,四爷那方面想法很强,拉住她腕子,往身前一扯,深深就扑到他身上了。
男人俯低头,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两人吻了起来。
原本按着她腰的大手,挪到身前,把她手往底下拽,她被吻的迷迷瞪瞪,没再拒绝。
……
结束后,深深在盥洗台边洗手,掌心搓出丰富的泡沫,味道带着水果香。
四爷坐在床边洗脚,事后疲惫暗哑的嗓音低低徐徐的传来:“岳月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四爷对你的要求,能做到么?”
水流哗哗而下,冲走了手上的泡沫,关上水龙头,深深把掌心凑到鼻息下闻了闻,只有水果香味。
“爷爷有财产要给她,对吧?”
她侧身站在墙壁边拿横杆上的毛巾擦手的身影,不甚清晰的入了四爷的眼,女孩子身板单薄,看起来文弱又秀气。
“深深,你过来。”
9点以后,楼下一度像个真空。
深深从浴室出来,揉了揉自己腕子,这动作让瞧见的四爷不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怎么,累到了?”
犹记得有一次在商会办公室,他也讲过深深这细腕子能干什么,没成想,那时候就给自己说中了,确实不经用。
深深笑了笑,不太在意这种事,只道:“还好。”
“来。”四爷伸出手。
男人的手宽大温暖,女人的手放进去,备显白皙与娇小。
她垂着颈子文文静静站着,看起来也确实很需要别人保护。
“你告诉四爷,这些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四爷牵住她的手,抬起下巴颏,幽沉安静的看着她。
深深在别人眼中,一直是个话少内向的女孩,她与老宅那边的人走动甚少,能看穿这么多事,四爷觉得意外。
楼下花园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看来佟妈妈她们已经回来了,她不能够再待在四爷房间里,等四爷洗好脚,就得出去。
深深于是讲:“其实这事瞒不了,一旦爷爷给岳月留下了遗产,奶奶一定会怀疑的。你没看见,奶奶并不希望岳月跟洪兆南离婚么?这说明什么呢,奶奶平时对岳月的好,也是装的,她不真心心疼她,一旦知道岳月是别的女人给爷爷生的孩子,后果可想而知。但我没有谴责奶奶的意思,身为女人,我是站在奶奶这一边的。”
说完,她就蹲下去,两手撩起水,帮四爷按摩起了脚。
楼梯上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
<
tangp>四月天,乍寒乍暖,岳家老宅那边,正被温暖的阳光笼罩,也才不过早晨7点,温佩玲接到了洪太太的电话。
据说,那天在医院,洪兆南和岳月已经口头达成了离婚的共同意思,洪太太昨晚去医院,试图再开导岳月,但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没有回头路可走。
今早,洪太太一通电话打来,想约温佩玲一起去医院,再劝说劝说岳月。
温佩玲老了,真的不愿意再管这些闲事,主要还是因为,岳月不是她小孩,对她遭遇的那些,她不过做做表面文章,倒也不至于真的替她伤心难过。
晨起,厨房熬着岳文山的中药,温佩玲站在厨房门口,面前是春日后将要抽芽的柳枝。
此刻,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困顿。
“亲家,我今个还有点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