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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谈追本是谈家旁系弟,和当今的谈家家主这一代的私人恩怨是从小就有的。谈追单**匹马的出去闯荡,是有自己的雄心,也不是没有家族缘故。
不是太恶劣的私人恩怨是其一,其次是谈追基本不参合家族事业。这意味着谈追在基本不承担义务的同时,也不太可能得到家族的认可。
不过,礼不可废。谈未然要走,不论感情多么冷淡生疏,总是要一一辞别。包括那些基本对他不闻不问的长辈,也包括少数几个打架打得互相有点小交情的家伙。
谈未然心想,如果没意外,得在黄泉战争来临后,会有重见的日。为此,额外多了三分热情。
不论对谁,黄泉战争都是一段难熬的时光。这时候的热情,也许会成为翌日想来的丝丝安慰。
曾经的谈未然,就是靠着回忆师姐师兄等人的温暖,度过了多个艰难的时期。
启程前的一天,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来临,谈未然站在曙光中擦拭泪花,绝无一丝犹豫的开始重回这个年代以来的第一次修炼。
打烂所有枷锁,从头再来。
“散功!”
把辛苦修炼得来的真气崩散得一丝不剩,无疑是一个疯狂的举措。没人会这么干,也没人应该这么干。
谈未然没疯,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从决意散功的那一刻,他就无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干什么。
此时的散功,是为了把基础夯得加坚不可摧。
人关第四重,放在这时已堪称不错了,尤其他此时仅有十二岁,特别是之前的他还较为贪玩,对修炼根本不太上心。
重生前的他虽相当半个废人,修为也远胜今时今日,对武道之路的见识绝非寻常人能媲美。这点修为,反正不会心疼,散了就散了。废了重修炼,效果佳。
崩散!
数载得来的真气,顿时气走经脉大小各一周天,运转一身三百六十穴。真气游走,好比在清水当中注入墨汁,如墨汁一样晕染在身体的经脉窍穴当中。
“是时候了。”谈未然一口浊气吐出,嘴皮微动,《太上寂灭篇》中的寂灭歌诀默念。
音节从口而出,却不传空气,只在体内凝聚神妙音符,不疾不徐的洗涤身心。寂灭歌诀似乎无声无息,却在谈未然的体内崩如雷电。
至如天长地久,似为疾风烈火,仿佛天雷涤荡邪孽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将一身真气尽数气走窍穴经脉,径直从身体数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毛孔中透射出去,凭此淬炼身体。
宛如十二万九千六百条长针从体内猛然刺穿出去,每一个毛孔都在透血,那般的痛楚,实是非人所能承受。
谈未然淡然以待,这般的特殊修炼之苦,是他所知的所有功*法当中,修炼过程痛苦的。
比这煎熬的是,《太上寂灭篇》不是练气心法,而是一门独特的辅助功*法。如不能持续的长期修炼,很难看见聚沙成塔的显著好处。
谈未然不怕,他重生前委实已经尝过种种痛苦。
《太上寂灭篇》是他前世意外所得,正是靠着这门神妙的辅助心法,配合以其他手段,前世勉力打破身体半废的枷锁。
重生前,谈未然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找上来,然后杀了他。重生这个年代以来,他反复思量,隐隐怀疑,对方的目标也许就是《太上寂灭篇》。
可惜,前世得到的时候太迟,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精研。饶是如此,从修炼中的点点滴滴,他也能分明察觉《太上寂灭篇》的神妙绝不寻常。
这便是:“一生一花,一灭一果,神魂不灭,肉身不朽。”
一边承受震荡带来的一身撕裂痛楚,谈未然一边习惯的放飞思绪。从记忆深处翻出了他一直珍爱并呵护的那一部分:
“师父,师姐师兄。老幺我很就要重见到你们了。”
“我猜,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的再一次重逢,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个曾经的年代里再次发生。”
“那些铭刻毕生的悲痛灾祸,我一定要改变,一定不允许再发生。”
旭日初升,少年承受着歌诀涤荡身体带来的极度痛苦,如同抽骨扒皮一般的煎熬。
和谈未然一起在阳光中浴火重生的,不只是修为,还有坚不可摧的信念!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或是对现在来说,是即将发生的。
第二章入门考核
“骨龄符合。过去那边。”
“下一个。”
少年上前,从容报上名字:“谈未然。”
负责第一关考核的考官,示意身边的助手把名字记下来。发现名字有些眼熟,取来一本薄册,上边是各峰交代的人名,很找到一模一样的名字。
这少年,居然是见性峰看中的,真不知幸是不幸。
考官和助手神情怪异端详眼前少年。因此,语气缓和:“不要怕,放松点,确认你的年纪就好了。”
入门考核第一关,不仅是检查骨龄,确认真实年纪。也是暗中检查,前来考核的人是否有一定的修为功底,从而预防被渗透。
“骨龄符合。嗯,过去做笔考。笔考过不了,也不打紧。”考官态度和蔼,额外的多提点了一句。
谈未然点头致谢。
笔考,就是分辨并确认众人的文字功底。宗派不求你有大儒的水平,能识字就好不过。就像考官说的,笔考过不了,也不打紧。
回首林老跟绿儿遥遥挥手招呼。谈未然环顾,不由暗自好笑:“前世我还懵懂无知,真没注意。原来,这场面很像是赶集。”
三年一次的入门大招,固然如火如荼,也是人山人海,热火朝天。
纵然有衙门和行天宗的人一道维持,在不计其数的家眷仆从和看客之中,实在力不从心,也免不了蜕变为集市模样的趋势。
好比谈未然带来了林伯和绿儿,除了家境贫寒的少年,世家和富家也免不了会有一些人随行。
如是林林总总,尽管摄于行天宗威严,鲜少有人敢大声嚷嚷,可那些窃窃私语也构成了嗡嗡声浪,就像铺天盖地的蜜蜂盘旋上空,教人烦躁不安。
就某种角度来说,对谈未然这少数人的考核,已在这环境里开始了。
“前世,是师姐还是师兄在暗中观察我?”年代太远,谈未然不太记得了,在人群中搜索一会,突然扭头就是一个扯眼拉脸吐舌头的鬼脸。
“啊!”混在人群中的唐昕云吓了一跳,满脑迷惑。未来的小师弟是发现她了,还是碰巧?
轻松的完成笔考,和大批少年一道上山准备下一关。半路,议论纷纷。
“先前的笔考,可把我给难住了。我就写了一小半,就不会了。”
“是啊,要说拿镰刀,我是熟练,拿笔可是头一遭。”
“笔考过不了,咱们会不会就进不了行天宗?”
也不知是谁冒出这一句,一群贫穷人家的孩们纷纷露出了失望和茫然之色,甚至有人哭了出来:“我,我除了自己的名字,别的都不会写,怎么办啊。”
少数世家和富家流露幸灾乐祸的神色:“就这些泥腿,还想跟我们一起,活该他们被刷下去。”
其中一人走在谈未然身边,见他穿着打扮,捅捅他道:“你说,是不是这道理,反正我不想和这些泥腿一起。”
谈未然淡然道:“莫要瞎想了,笔考本来就无关紧要。”众多贫寒少年顿时安心不少,感激的递过眼神来。
身旁这人一愣,恼怒不已:“小,你是故意拆我的台是不是。”
谈未然没理会,和一个半大小,实在没什么好置气的。尽管他现在的身体,也是一个半大小。
这少年被无视,恼恨的瞪了一眼。不一会,又有人说起话来。
“等一下,接下来的考核,会不会很复杂。我们能不能通过,我可是从小就想成为武者啊。”
“肯定很难,说不定还很危险。比如,他们会让我们比武一番。”
面对将要决定自己命运的未知考核,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谈未然哑然一笑,行天宗是一个强大宗派,没来没做之前,很多人一定以为拜入大宗派会很难,会有无数艰难考验。其实不然。
其他宗派的入门考核细节,谈未然不清楚。总的来说,各大宗派的入门考核,一般来说谈不上艰难危险,复杂倒是真的。
“真逗。”
一路跟来的唐昕云大老远,就听到这些奇谈,笑得前仰后合:“看不出小师弟颇为镇定,没有自己吓自己。”
一群一群的少年,按批次组成一批批的队伍,从山脚下往山上前进。宗门所在的山脉委实又高又绵长,是壮观。
一路走来,除了本身有一定修为的人,再多的活跃也褪为疲惫。于是,队伍不免变得凌乱不堪。
很少有人知道,这上山的路,也算是半次隐蔽的考核。有准备的人,自然是其中表现好的。
来到半山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