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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大人跪安吧!”若珣显露出公主的骄傲,语毕将目光收回,下巴抵在膝头,当舒尔退身出去她才又扭头去看,眼角有着泪水冲刷不走的幸福。
“奴婢给公主道喜了。”一旁的绿衫宫女喜滋滋上来讨喜,末了看着笑意阑珊的主子道,“皇后娘娘方才传了话来,要您去涵心殿给皇上赔不是。公主,您和皇上闹不愉快了?”
若珣委屈地抿了抿嘴唇,想起皇兄先前严肃认真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颤,低声嘟囔道:“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霞铺满天际,沁园被染出另一番风韵,茜宇在回廊上凭栏而坐,沉浸在略带暖意的微风中。
缘何今日的一切都是温暖的?如此自问,茜宇不由得动情一笑。
“今日秦尚书府上一定有好些有趣的事情吧!主子一直都喜滋滋的。”缘亦给茜宇递上一颗脆枣,笑盈盈道,“这是奴婢在市集上买的,看着比宫里的都新鲜,奴婢尝过几个,又要随侍的太医看了,您放心用吧!”
茜宇轻咬一口,果然脆爽清甜透着一股子自然的气息。她旋着手中的果子,一壁笑道:“宫里的东西确比宫外的金贵,可就是少了人情味儿,叫人觉得冷冰冰不愿亲近。你看这果子,也是宫外的长得可人疼呢!”
“妹妹如此喜欢,就在府里长住吧 ,你是当朝皇太后,去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徐萌大大咧咧地说着口中的话,与长嫂一同结伴而来。
回府后两位嫂子都去照看孩子了,故而此刻才来沁园,听着二嫂的话,茜宇不禁笑道:“才回来就被关在这里了,哪里去留能自己说了算的?”
严清秀温和道:“妹妹莫听她胡诌,这话叫娘听去了看饶不饶她,便是二叔也要责怪她没规矩呢!”
徐萌懒懒道:“大嫂这话说不着呢,这几日我们两位的相公还有爹爹和三叔一个个都忙得见不着面,方才又穿戴整齐进宫去了。”她突然好奇地看着茜宇,问道,“妹妹知不知道朝廷究竟在做什么?怎么皇帝动不动就招大臣议事?今日遇到卫国府的两位少夫人,也都这么说呢!”
严清秀推了推弟媳,口吻略有责备,“爹爹他们最不喜我们问这些了,要是娘听到了一定罚你,信不信!”
茜宇面上是从容的笑意应和着,心中却对父兄又突然进宫生了好奇和疑惑,眼下的事情无非是与陈东亭一伙以及忽仑有干系,难道真的紧张到这个地步了?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朕都要给这个孩子起名为真毅,这是一早就许诺给你的。”今日赫臻的笑言萦绕耳畔,茜宇伸手去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这一次的相聚如此短暂,为了不让赫臻担心,她半句没有问有关剿灭陈东亭一伙的进展,可以这么多年来对于丈夫的了解,在他的眼眸和周身散发的气息中,茜宇早已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气,那是每每带兵亲征时赫臻才会显露的气势,而眼下似乎越发强烈了。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徐萌悻悻道,“我也是怕他们辛苦来着。”
“少夫人、太后……”这时管家突然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沁园,奔上楼来喘着粗气大声道,“不好了,有强盗闯入王府,好多人啊!王妃和侧王妃被困在正院里了……太后您藏一……”
“恐怕不用藏了吧!”茜宇眼神凌厉,处变不惊地缓缓起身,手扶栏杆居高临下看着十几个才涌入沁园的黑衣蒙面之人,大声喝道,“王府也是你们闯的吗?”
那些人似乎被楼上的女子怔到,有几个交头接耳一番便带着人要往楼上冲,缘亦几个吓得将茜宇团团围住,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仗势,却明白若护不住主子,自己也一个别想活。
蒙面人才接近绣楼,傅忆祖的长子便带着家丁冲了进来在楼下与蒙面人厮杀。严清秀见儿子进来本定了几分心,可是渐渐儿子落了下风,眼看着被几个蒙面人挥着弯刀将儿子逼到绝处,她伏在栏杆上恨不得跳下去为他挡刀。千钧一发之际数十支冷箭从眼前嗖嗖而过,严清秀大惊,一时昏厥过去。
茜宇立在众人中间,却看得极真切,这箭分明是长兄带着精兵射出的,一时间傅家兵马将沁园团团围住,被射死的贼子倒在血泊之中,其余残留者被当场活捉。
腹中胎儿突然剧烈一动,茜宇方吃不住,倚着身旁的缘亦道,“快扶我进去。”
缘亦吓得脸色惨白,欲与白梨文杏合力将主子扶起,可是她们早就被吓得手脚发软,根本扶不住茜宇。
胎动引起的剧烈疼痛让茜宇紧咬着嘴唇,她努力调整着呼吸,何阳和自己说过,不论出现什么状况都要保持清醒,自己的身体没有看起来那么弱,这个孩子一定能保得住。
“真心真意啊!这是赫臻给我的真心真意啊!”茜宇心中低呼,可是意识已无法抵抗身体带来的虚弱,即便方才在贼子面前表现地如何镇定,她还是被吓得不轻,身体才会有这样剧烈的反应。
渐渐沉重的身体被一双大手轻盈地抱住,茜宇努力睁眼去看,嘴角遂扬起笑意,“三哥……”只是极轻的一声后,傅忆坤怀里的妹妹便失去了意识。
第三十七章 情窦初开(三)
惊慌再一次袭击傅王府,众人无不担心着茜宇和腹中孩儿的安危。
王府被袭,太后受惊晕厥的消息传遍京城,皇城之内自然也不会遗漏。然帝后不能随意离宫,承乾宫莲妃便被派出皇城前来侍奉太后,这恐怕也是沈烟四年来第二回出宫。
昏昏醒来,茜宇在意识恢复的第一刻便险些被徒然剧烈的心颤抑制了呼吸。她一点点挪动右手,伸向自己的腹部。
手突然被温柔地抓住,随即被动地被挪到了腹部,当感觉到腹内传来的微微震动时,那颗心颤动的心方平复下来。她睁开眼睛去看,母亲温和慈爱的笑容在面前绽开。
“这个小子调皮得紧,把娘的宝贝折磨成这样!”傅王妃伸手将女儿扶起抱在怀里轻声哄道,“有娘在呢,这个外孙怎么会有事?何阳方才替你把脉,说胎音强健,多半是个皇子呢。宇儿啊,娘绝不要你再受伤害。”情到浓处,傅王妃难免悲楚。
茜宇此刻早已心中大定,转而安抚母亲,“宇儿安稳着呢,娘不必操心的。”
傅王妃转涕为笑,轻拭面颊后起身让道:“莲妃娘娘奉皇命前来侍奉呢!”语毕便见沈烟盈盈上前福身,恭敬地请了安。
茜宇笑道:“怎么也不该派莲妃娘娘前来,你还要照顾戎儿呢!”说着伸手将沈烟拉到身边,“坐着和我说说话,明日就回去吧,戎儿身边没有母亲照顾可怎么好?”
沈烟温和含笑,盈盈道:“皇后娘娘亲自送臣妾出宫的,说是若不把您伺候好了,元戎可就抱去了再不给臣妾了。”
茜宇欣然笑道:“难怪派你来呢,如此就不怕我不安稳了。”笑言间她瞥见沈烟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话要说。
“天色不早了,娘还是先去歇歇吧,别的事情明日再说!我这里有莲妃陪着就好。”茜宇递了一个眼神给母亲,傅王妃会意,遂带着一屋子侍婢都离了去。
待众人离去,沈烟果然面色释然,对茜宇道:“太后容禀,皇上曾吩咐若您身子不好便不要提这件事,若您无碍便要告诉您。”
茜宇眼眸一动,柔声笑道:“关于若珣的婚事?看来皇上和皇后最信任的人,莫过于莲妃了。”
沈烟嘴角微扬,笑容中带着淡淡的无奈,柔声道:“其实,太后一早便知道了吧!”
茜宇微微点头,于蒙依依之事二人心照不宣,但茜宇实则还不是很明白悠儿缘何如此信任沈烟,出于对悠儿的放心,她也无意追究。
“皇上说,待过了百日忌,便给长公主指婚,将配与金海真府的公子,只因国丧不能即刻成婚,需得缓一缓,而且眼下……”沈烟将臻杰和悠儿交代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茜宇听。
“如此最好。”对于沈烟的陈述,茜宇只做了四字回应,却转而问沈烟道,“宫里如何传今日傅王府之事?”
沈烟苦笑:“传得神乎其神,多半认为您胎儿不保了呢!”
茜宇伸手轻覆于腹部,叹道:“许是谁也不看好他,他就越发顽强了。”语毕颔首看着沈烟道,“就是我的懿旨,明日你就回宫去吧,如今皇上与皇后也要你襄助呢。”
沈烟一脸茫然,自然于前朝后庭诸多风险一概不知的沈烟,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对于帝后可能起到的作用呢。
秦府内,秦成骏默声不语地立在赫臻面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赫臻勃然大怒了。
“傅嘉是不是老糊涂了?他要人做饵,要到他亲生女儿身上去了?”赫臻怒意不减,他不敢想象如果茜宇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