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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们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声讨之声戛然而止,全场肃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邵剑辉身上。英国也够倒霉的,没招谁没惹谁,却在迪戈加西亚遭了池鱼之殃,死伤百余人,这可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就算为此开战都不过份,英国人籍此发难,华国该如何应对?
邵剑辉一脸惊讶:“迪戈加西亚?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问助手:“你听说过迪戈加西亚吗?”
助手说:“不知道,别说我们,只怕我们全国都没有人听说过迪戈加西亚。”
邵剑辉万分沮丧的叹了口气,说:“回去得恶补一下地理知道,避免以后再遭遇同样的尴尬······”转过身冲英国大使摊开双手:“我们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有迪戈加西亚这个地方,你认为我们会跑到一个连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地方跟你们大打出手吗?误会,这肯定是误会,搞不好是海盗或者雇佣军什么的冒充我们,想离间我们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以贵国的睿智,不会连这点伎俩都看不穿吧?”
很多人胃袋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英国大使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更是变成了酱紫,指着邵剑辉“你你你你”你了半天,硬是你不出个屁来。
最高明的外交就是实力,弱国无外交这句话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实力不济,在外交上就得处处受气,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从不例外。约翰牛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遇上了最不要脸的对手,除了吃瘪还能干什么?
第二二八章风流云散(三)
“老师,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在冬日那黯淡的阳光下,乔古里望着老师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忧心忡忡。
中将病得真的很重,全国最高明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华国主动邀请他到华国最好的空军医院接受治疗,他拒绝了,固执的留在被打烂了的孟买,哪里也不去。华国派来的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垮了,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勉强维持,人力已经无从挽救。也许这双大海般平静深沉的眼睛在下一刻闭上了,就不再睁开了,乔古里怎么能不感到恐惧,彷徨?
维尔京中将慢慢的坐起来,说:“好多了······联合国会议有结果了没有?”
乔古里勉强一笑:“已经有结果了,全世界对苏联和华国的侵略行径极为愤怒,一致声讨,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苏联和华国先后宣布从我国被占领的地区撤出所有作战部队,并作出一定的补偿······”
维尔京中将叹息:“别说了,我的好学生,我视你为自己的儿子,看着你长大,并将一身所学悉数传授给你,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你连个谎都不会撒啊!”看了看窗外,他又是一叹:“今天天气真不错,入冬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灿烂的阳光了。乔古里,陪我到海边去看看吧。”
乔古里说:“可是您的身体不能吹海风,会着凉的!”
维尔京中将说:“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会怕一点风寒?别说了,去准备吧,我想再看看大海,神灵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也不知道还能看几眼,得珍惜这么好的天气。”
乔古里拗不过他,只好为他披上厚厚的军衣,叫来医生护士带上随时可能要用的药,用轮椅推着他走了出去。
冬日的阳光总是那样的黯淡,带着丝丝冷意,因陀罗人就是在这样黯淡无光的日子里迎来了一个苦涩的新年。战争结束已经有几天了,孟买依旧没有恢复元气,死气沉沉的一片破败,因陀罗人正机械性的清理着瓦砾和车辆残骸,眼神迷茫,神情麻木,他们的信念已经被摧毁了,还能让他们动手干活都算不错了。维尔京中将沉默的看着这些,任由护士推着,来到孟买著名的长堤。
柳维平正坐在长堤上看着大海。
维尔京中将示意所有医护人员走开,让乔古里把自己推过去。柳维平看到他来了,露出愉快的笑容:“好久没见了,身体还好吗?”
维尔京中将说:“还行,就是在病房里闷得骨头都酸了,忍不住出来透
透气。”
柳维平看着他苍白的脸,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吹海风啊。”
维尔京中将洒脱的笑:“看看大海也要看日子吗?”眺望着蓝宝石一般迷人的大海,露出复杂的神色。曾经,美丽迷人的印度洋是因陀罗的游泳场,他们拥有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海岸线,而现在,只剩下这小小一段了,他拼尽全力,也只是为因陀罗保住了一扇通往世界的窗口罢了。也许因陀罗会知耻而后勇,奋发图强,最终洗雪耻辱,也许他们会就此沉沦,得过且过,最终消失在世界民族之林中,谁知道呢?这些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柳维平看出了他的心思,带着一丝敬佩和一丝惋惜,问:“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却只保住一丝渺茫的希望,值得吗?”
维尔京中将说:“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仍然会选择在孟买作最后一战,哪怕是死,也要为国家保留最后一线希望······换了你也会这样,没准你的做法比我还要激烈得多。从本质上说,我们是同一类人,没有任何区别的。”
柳维平点头:“对,我是这样的人。在神州陆沉之际苦不能力挽狂澜,我就会陪着它一起死去。可惜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喝酒,不然我们真应该喝上几杯,因为若不是立场不同,我们绝对可以成为臭味相投的朋友。”
维尔京中将哑然一笑,说:“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们,给因陀罗留下了孟买,不然这个国家早就彻底崩溃了。柳少将,我想求你一件事。”
柳维平说:“请讲,只要我做得到,绝对不会拒绝。”
维尔京中将回头指向孟买,说:“你也看到了,因陀罗已经被你们打残废了,再也不会对你们构成任何威胁,我想求你,放过因陀罗,因陀罗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这等于是哀求了,柳维平沉默了一下,说:“我这个人比较好斗。”
乔古里面色微变。
柳维平继续说:“对手越强,反击得越凶狠,我就越兴奋,相反,如果对手是个战五渣,就提不起任何兴趣来。你是我碰到的最强大的对手,没有你做对手,再向因陀罗开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乐趣可言。”
维尔京中将慢慢吐出一口气来,说:“谢谢。”
柳维平说:“不用谢。其实,毁灭一个国家不是我们要做的,我们想要的,只是收复失地,改善自己的处境,更好的发展罢了。现在这些目的都达到了,我们还
有必要赶尽杀绝吗?说句心里话,你们政府干得挺不像话,拥有这么丰富的资源和如此优越的地理位置以及外交环境,几十年了仍然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连让老百姓吃饱饭都做不到,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不打过来,你们也得自己崩溃掉的。要不我们打个赌,十年之后,在被我们控制的区域的因陀罗人过得绝对比你们控制的地方的好。”
维尔京中将淡然说:“如果真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柳维平活动一下腰,说:“你的精神不好,我就不多说了,好好养病。”转身就从,从乔古里身边经过的时候停了一下,扬声说:“你有一个好学生,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多培养几个像他这样出色的将领,不然的话你们不会败得这么惨的。”
维尔京说:“你最大的优势就是生在了一个好国家,不然你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柳维平放声大笑,头也不回,越走越远。目送他走下长堤后,维尔京中将露出疲惫的神色,声音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倦意:“乔古里,他的评价你也听到了,以后,我的担子由你来挑。”
乔古里吃了一惊:“老师······”
维尔京中将扬手打断:“我累了,不想说太多······你要牢牢记住,在你有生之年要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这个国家,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同胞,这是我们军人的责任。”
乔古里声音一哑:“是的,这是我们欠这个国家的。”
维尔京中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说:“昨天国防部长来探病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好了,陆军将裁减到二十万人左右,由你担任陆军总指挥,再也不会有人压制你,你可以尽情发挥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国家的威信已经消失殆尽,很快廊尔喀人、泰米尔人、阿萨姆人、锡克人······这些少数民族都会蹦出来,或割据一方,或独立建国,将这个国家扯得支离破碎,你将会疲于奔命。为了这个国家,你必须去当一个刽子手,用最血腥的手段镇压他们,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