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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穿插的华军可以肆无忌惮的从这个缺口渗透进去,像刺刀一样插向整道防线的心脏地带,最终让他们全
线崩溃!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拼了。
数量不多的反坦克导弹迅速开箱分发下去,但第一线那两个连是没有机会用上这么先进的反坦克武器了————华军坦克的履带已经辗上了他们的阵地。
“上,辗烂阿三的防线!”晏馨明放声狂吼,面孔微微有些扭曲。这位中校已经陷入病态的兴奋中,声音里充满暴戾气息,再不复往日的斯文。天可怜见,为了翻过山口,好几个兵都累得吐血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跟敌人真刀真枪的拼杀一场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要让因陀罗人听到68式主战坦克的履带震响就尿裤子!这位中校老兄将一名士兵撸到一边,亲自操炮,飞快的锁定,轰的一炮,一名扛着反坦克火箭弹居高临下正准备瞄准坦克顶部装甲开火的因陀罗士兵的钢盔被炮弹擦过,钢盔连同脑袋一起炸成几十块,火箭筒向上一扬,火箭弹呼啸一声,拖着尾焰射向天空,灼热的尾焰将这具无头尸体的上半血烤成了焦炭。炮弹毫无阻碍,轰在一百多米外一个机枪堡垒上,那个堡垒当即被炸得支离破碎,大块大块混凝土碎片喷飞起老高。
啸————
一声口哨一般的尖啸,反坦克火箭弹在空中拉出一道近乎笔直的尾线朝晏馨明所在的坦克激射而来————难道因陀罗人打算来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战略当然是无比高明的,战术也非常正确,就连射击也精准得要命,正中坦克炮塔,迸出一团黄白得刺眼的火球来。可惜,这么一枚反坦克火箭弹对于68ii式主战坦克那厚厚的装甲来说,破甲能力还是太弱了,更何况这辆坦克还披了厚厚一层反应装甲!这狙击手般精准的一击只是打爆了几块反应装甲,沉重的主战坦克只是微微一震,屁事都没有,咆哮着继续辗压过去!快要疯了的因陀罗山地兵的机枪扫射跟泼水似的,密不透风的弹雨打在这些皮糙肉厚的怪兽身上,迸出点点星火,钢铁巨兽根本不当一回事,滚滚向前,势不可挡!
因陀罗连长嘶声狂喝:“用火箭弹打他们坦克的履带!快瞄准坦克履带开火!”
这倒是个不错的战术,你们的主战坦克再牛,装甲再厚,总不可能给履带也披上反应装甲吧?一排火箭弹从战壕里,石缝里,树桩后面,乱纷纷的射出,在坦克群前前后后炸出大团火球,碎片打得坦克车身叮当作响。
轰!
冲在最前面的那辆坦克履带被炸飞了半米多长的一截,发出愤怒的狂吼停了下来。
轰!!
第二辆
坦克履带中招,车体失控向前滑出,砰一下撞翻了一根石笋。
轰!!!
又一辆坦克履带被炸断,这头受了伤的猛兽怒吼着转动高射机枪,对着火箭弹不断射来的方向不管不顾的猛扫!枪声像极了绸布被撕裂时的皂响,令人心悸,一道修长的弹流火蛇一般横扫而过,冰渣石粉溅射而起,有没有打到人不知道,反正轰轰轰一连几声,至少三枚火箭弹被凌空打爆————可以想像因陀罗人的火箭弹密集到了什么程度!
轰————
这次就不是坦克履带中弹了,而是一辆自行高射炮。这款自行高射炮还是为了应对苏联强大的前线航空兵而设计的,不求先进只求实用,首先考虑的就是控制成本,要是像脚盆鸡那样一辆自行高射炮上千万美元,军队非破产不可。因此,它的防御能力很薄弱,反坦克火箭弹从三辆坦克中间穿过,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它的正面,轻而易举的贯穿并不算厚的装甲,合金弹头由于高温瞬间熔化成火红的金属射流,呈扇形扫过,挡在它前面的士兵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被打得血肉模糊,车身侧翻,熊熊燃烧起来。这是军区独立装甲团自打响第一枪以来流下的第一滴血。
愤怒的坦克直接从一些半地下工事顶部辗了过去,高压滑膛炮在火箭雨中连连怒吼,钨钢穿甲弹高爆燃烧弹高爆杀伤榴弹什么的一古脑的狂砸出去,12。7毫米口径高射机枪更是调成平射,将致命的弹雨泼向每一个敢于向他们开火的火力点。在坦克的掩护下,伴随进攻的步兵从步战车上跳下来匍匐前进,用火箭筒和自动步枪将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因陀罗士兵一一清除掉。这套战术在打安南的时候就普遍使用,经历过战火的考验后,变得更加巧妙,步坦之间配合默契,没有让因陀罗人抓住任何机会。因陀罗士兵发现,这些华国士兵比起二十年前的前辈来,绝对称得上是贪生怕死了,一遇到顽强抵抗马上后撤,退出二三十米,然后······然后高射炮榴弹炮山炮发射的炮弹就狠狠的砸到他们头上来,华国士兵踩着炸点冲上来,等到炮火终于停止的时候,华军士兵的刺刀都捅到他们胸口了!现在这两个连跟友军的联系已经被切断,十几辆坦克在他们据守的高地下围成圈,炮弹成排的砸过来,华国士兵稳扎稳打,将他们的工事逐一摧毁,打得有扳有眼,看似缓慢,但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他们的防御阵地很快就被啃掉了一半!
在巨大的压力下,一些士兵终于疯了,有人丢掉枪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很快就在自下而上飞泄过来
的弹雨中化为一蓬腥红的血雨;有的抱着头蜷缩在战壕里颤抖号哭,而有的则两眼布满血丝,狂叫着抱着一挺机枪跃出战壕,朝步步逼近的华国士兵冲去,扣着扳机不放,弹壳成串的抛射而出,好些华国士兵中弹,发出压抑的惨叫声,顺着坡势滚了下去,但是这些现代赵子龙也好不到哪里去,百分之百是被十几二十发子弹打得稀烂,在弹雨中跳起了死亡的霹雳舞。当他们终于倒下的时候,整个人都变成一堆布满血洞的碎肉了。
呼————
呼————
两道火龙拉出两道长达两百多米的弧线,落在高地上,燃烧着的汽油溅射开来,将一个部署在低洼地带的机枪阵地淹没在团团大火中。这个机枪阵地现在成了华军步兵进攻的主要障碍,四挺机枪形成的交叉火力任何一支步兵都不敢轻视,一个连的步兵就被这四挺机枪钉在半山腰,难以前进。当然,这个机枪阵地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每挺机枪旁边都躺着一两具额头中弹的尸体,射手被击毙了副射手顶上,副射手死绝了,马上有别的人补上,机枪扫射一秒钟都不曾停息。然而,轰然落下的火龙为之一悲壮的一幕划上了句号,洼地里十几名士兵全都变成了火人,他们一蹦三尺高,痛极狂嗥,然而才一张开嘴,大火就灌到了喉咙里,将他们生生烧哑了。在高处的人只能看到十来个火人在大火中挣扎扑腾,听不到他们半点声音,在战友们惊骇的注视下,他们的身影很快便佝偻下去,最终消失,变成了灰烬。
呼————
呼————
又是两道火龙,那是华军的喷火坦克在发威!火龙冲下,高地顶部一片火海,被火雨浇中的士兵的衣服头发剧烈地燃烧起来,发出惨绝人寰的嗥叫声,张牙舞爪的扑向附近的战油,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希望战友们能帮他们熄灭身上的大火罢了,然而他们必不知道自己疯狂挥舞的手臂甩出的火团对战友的生命构成了多大的威胁,可以说是人人躲避不及!
营长看着这些注定要死得惨不可言的部下,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咬着牙擎起ak步枪,插上一个弹匣,对准这些哭喊着扑过来的部下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
沉闷而凶狠的枪声震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而营长那受伤野兽一般的狂吼更令人揪心,子弹打在被烧得油脂直流的身体上,溅起朵朵血花,这些火人触电一般抽搐着倒了下去,他们解脱了。营长喘着粗气,冷冷的看着沉默的朝他这边挺进的华军步兵,他知道自己这两个连完了
,别的不说,光是山下那两辆喷火坦克就能将他们烧个精光!逃?往哪里逃,周围坦克都围成圈了!他咬着牙拔出刺刀卡上,打肺里吼出来:“死,也要死得像个军人,也要死得像个男子汉!还愿意战斗下去的都给我站起来,上刺刀,跟他们拼了!”
有人选择继续抱着头在战壕里发抖,更多的人沉默的拔出刺刀,或者抄起工兵铲,发出一声呐喊,跟着营长冲了下去,而华军士兵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冲上来,两片刺刀丛林毫无花巧的撞在一起,钢铁碰撞声和利刃洞穿肉体的骇人闷响同时扬起,道道血线标溅而出。都杀红了眼的士兵在这个小小的高地上杀成一团,刺刀对刺,工兵铲抡得风响,工兵锹照对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