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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维平打断:“得了得了得了,这都是老生常谈了,少在这里装蒜。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口口声声说尼姆拉总统奴役人民,这话你敢对累死在你的工厂和矿山里的人说吗?你说尼姆拉总统出卖国家利益,他出卖了哪些国家利益?在这两年里,他把矿山收回来了,他把油田收回来了,他把海洋渔场收回来了,他引进了大量外资,你妹子的,有这样出卖国家利益的吗?有本事你出卖给我看看?”
柳维平不为所动:“然后呢?”
索拉查一愣:“然后?”
柳维平很有耐心:“杀光所有人质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索拉查还真没有想过杀光人质之后应该怎么办,被问住了。白痴都知道杀了这么多学生,贝兰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哪怕是被他们的自动步枪指着也要扑上来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杀光了人质之后怎么办?
柳维平声音变得冰冷:“你还没有伟大到可以为你所谓的理想牺牲一切的程度,否则你就不会被我问住了。不管你的理由多么伟大,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看到手里有一把好牌就把所有的老本都押了下去!你认为你们的计划能成功吗?你们一手挑起的骚乱已经被平息,袭击科马纳的联合特种部队正被我们的数字化步兵营围剿,所剩无几,至于袭击总统专机的那帮杂碎,我拿脑袋向你保证,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有的后着都已经失败了,你还能做什么?你以为劫持了一批人质就能让一个国家屈服?真是天真得厉害!我告诉你,在我国古代,处理劫持事件的办法就是不顾人质的安危,哪怕牺牲人质也要干掉劫持者,直到再也没有人劫持人质为止!怎么样,想不想尝尝这种雷霆铁腕?”
索拉查狂笑:“你们能奈我何?我知道你们不会顾及这些学生的安危,问题是我手里还有几十名欧裔学生啊,万一他们被杀,整个欧洲都会向贝兰开战!你们敢动我吗?”
柳维平说:“现在欧洲已经向贝兰开战了,庞大的欧洲舰队正向贝兰杀来,不久便到,用的正是这个借口,你满意了吧?”
索拉查又愣住了,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柳维平说:“不过你也先别得意,我知道你在国外有一个老婆,在三个情妇,有十一个小孩,最小的还在吃奶,最大的已经在去年考上了······考上了剑桥大学,光电学天才,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就你这样还能生出如此优秀的女儿,看走眼了。你一定为她感到骄傲吧?那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再屠杀人质,我马上派人把你那一家子抓起来,你杀一个人质我就杀你一个孩子,看谁狠!”
索拉查嘶声说:“你不敢这样做!”
柳维平说:“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不信邪的话你可以试试,你杀光了人质,最终自己也逃不掉,不过我不会要你的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你好脾气的跟他说话他根本就听
不进去,你要是放出狠话,他反而老实了,索拉查就是这样的傻货,受到威胁后,他沉默了,没再叫嚣着要处决人质。柳维平提到嗓门的心也放了下来,刚才剑走偏锋,真的好险哪,一个不慎就弄巧成拙,那他就是贝兰的罪人了。还好,那个傻货说到底也是欺软怕硬,而他则是不折不扣的恶棍,这番语言威胁应该可以镇住他一阵子了。他身后的谈判专家早已目瞪口呆,估计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可以这样谈判的。
半个小时后,正在指挥部里研究学校的建筑图,寻找最佳进攻路线的柳维平接到一个好消息:暗剑大队已经赶到,就在指挥部外面候命!他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可不是,上百名身穿黑色城市反恐作战服、戴着黑色头套的士兵列成三列,带队的是一名中校,外号毒箭,上前向他敬礼:“报告少将同志,暗剑大队前来向报到!”
柳维平说:“来了就好,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们盼到了!怎么样,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毒箭说:“大麻烦没有,倒是在半路上被山姆的战斗机拦截,玩了一回捉猫猫,有点悬,据说国家放出了狠话,再不滚蛋就用激光将他们灭了,他们才放过我们,要不然我们恐怕很难到得了非洲。”
柳维平说:“嘿,那帮家伙,这么快就忘记了南海之战的教训了。”对全体战士说:“你们辛苦了,现在局势还算稳定,你们先休息一下,喝点饮料,好好放松,以发挥出最佳水平来,要知道你们面的的战斗将比消灭恐怖分子本身要难上十倍,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身上担子很重啊!”
士兵们沉默着解散了。柳维平把毒箭带进指挥部,把大尺寸建筑图指给他看:“你看,这就是和平中学,面积很大,有平整的草坪,有花园,还有操场,地形挺复杂的。恐怖分子的狙击手已经占领了制高点,互为犄角,我们的一切调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狙击手个个都是超一流的资深狙击手,极为老练,心狠手辣,极有可能是某个国家派来的,不容轻视。”
毒箭说:“这次我们带来了最先进的狙击步枪和反狙击器材,用狙击步枪上的侦测器材可以在第一时间将这几个老鸟锁定并且干掉。少将放心,我们的狙击手同样是非常优秀的。”
柳维平点了一下头,接着说:“人质大多被集中在三楼到五楼,防止他们逃跑,恐怖分子的主力则在一楼和二楼,有好几梃机枪,已经查明的就有这么几个火力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形成强大
的交叉火力,而且有人质作肉盾,正面强攻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操场和草坪都布了地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楼层里一些大型玻璃窗都挂上了绊发雷,不得不佩服他们,这样的防守绝对是滴水不漏了,你们擅长的空中突击行不通,怎么办?”
毒箭说:“没有无懈可击的防线。他们正面守得严,我们可以从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发起攻击,比如说这里,”指了一下一面没有窗口的墙壁,“这里就是一个死角,只要把这里的狙击手干掉,我们就可以徒手攀爬上去。他们的主力在下面,我们就直接攻击上面。当然,我会分出一个排从下水道发起攻击,牵制他们的主力。”
苏兰武说:“我们的武警和民兵也会配合性发起佯攻。”
柳维平笑:“看来中校是胸有成竹啊。”
毒箭说:“在出发之前,情侦科就把学校布局的详细资料给了我,在路上看了一下。”
柳维平说:“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在这方面我是外行,一切你自己拿主意,不过有一点一定要注意:小心恐怖分子引爆炸弹!”
毒箭说:“这个我们也有考虑到,如果是定时炸弹我们会尽量在爆炸之前解决战斗或者撤出,如果是遥控炸弹,我们的电子干扰可以阻止引爆,不过如果是最落后的导火索引爆,那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柳维平苦笑,谁又能想到最落后的导火索反而成了这帮装备精良的士兵最头痛也最具威胁的东西?这玩意可是没有办法干扰的,除非你能在它烧到尽头之前往上面撒上一泡尿或者将它掐断,要不然只能被炸成灰。
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一名浑身臭泥的士兵走进来,对毒箭说:“都查清楚了,下水道里没有布雷,也没有人防守,可以利用它发起奇袭。”
毒箭说:“好极了。通知你们排长马上出发,带上生命探测仪和最新型液体炸药,千万要小心!”
那名士兵敬礼,走了出去。不久,一个排的士兵就利用民兵的掩护钻进了下水道,不见了。
柳维平在地图上敲了一下,沉吟着说:“我们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现在就剩下两个难题让人头疼,第一就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人质的情绪恐怕很不稳定,万一他们听到枪声就往外逃跑,逼得恐怖分子大开杀戒,后果将是灾难性的;还有就是民兵、警察、武警的同样十分焦虑,担心亲人的安危,我怕他们会在行动开始后把佯攻变成强攻,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
毒箭
说:“是啊,这两点很令人头疼。第一点我们无法控制,至于民兵和武警他们,我们可以先让他们冷静一下,避免在行动开始后过于冲动······建议在一个小时后行动,因为在一个小时后我们最后一架飞机会把一批装有七氟尼麻醉气体的特种炮弹和火箭弹送到,那时我们可以更有效的控制局面。”
柳维平说:“一个小时······有点难度啊,那个疯子都